第十二部 修養生息 第七章 離間之計


文章回到府第,立即使人請公孫聖到來。這時剛剛離別鬼谷子的公孫聖正在客房靜坐潛修,聽到有請,連忙來到文章的書房內。過去這一年里,兩人曾多次在此暢論各國形勢與計策,兵法。

見公孫聖至,文章欣然道:“文某不負公孫兄所托,明早大王召見,你我一同進宮。我王是一知人善用的良主,以公孫兄之能一定可以得到重用。唯一要小心的,便是公主贏翎與云飛揚兩人。”他的語氣對公孫聖非常敬重。

公孫聖感激涕淋道:“文相國大力幫忙,使鄙人才能一展抱負,大恩不言謝。”這時他的說話竟帶有著越音,原來他在來秦國之前,在特地去越國居住了一月,一方面整理思緒,擬定步驟,一方面試圖改變帶有吳音的談吐。

此刻他的身份是越國一個沒落世家的後人,家人全部死在了吳國的刀兵之下,以起到同病相憐的好處。

文章真誠道:“以公孫兄之才,豈會埋沒。文某不過是略盡綿力而已,只是公孫兄由我推薦,贏翎與云飛揚一定不會罷休。”

公孫聖奇道:“這是為何?”

文章長歎道:“這秦國本來朝綱清明,但自從贏翎公主回到了秦國以後,一切就起了變化。尤其是隨著其功績的聚長,地位不斷上升,一切行為變的異常囂張。依仗著兄長之勢,全然不將文臣放在眼中,認為我們只會動嘴皮。不堪大用,實在可氣。”

公孫聖雙目出現溫色道:“這豈有此理,所謂文治武功,缺一不可。即便贏翎貴為公主,這樣說也不能原諒。想想先人姜太公、管夷吾、百里奚、鮑叔牙、晏嬰等人,哪一個不是名鎮天下的人物?”

文章一拍大腿高聲道:“正是如此,公孫兄真是文某知己。文某是意思于公孫兄一致,所以文某一直在對抗贏翎與云飛揚一干人等……唉……”他長長的歎了口氣道:“只是文某勢當力薄,暫且不是他們地對手。”

公孫聖哪還能不明白文章話中的含義,高聲道:“文相國放心。只要鄙人得到重用,一定全力支持相國,對抗贏翎與云飛揚一干人等。”他說將話語中的“重用”二字說的特別的重。

此刻,公孫聖扮演的角色是一個擁有急智,謀略、才干都異于常人的智者,但這智者卻是一個眼中只有利益,善于見風使舵的小人。

文章與公孫聖相處的半年,在佩服他的智慧之余也知道他地一個什麼人物,聽得此言。會心大笑道:“你我二人合力,何懼贏翎與云飛揚等人,不出十年。你我必然是大秦權臣。”公孫聖搖頭拒絕:“鄙人求財,不求權。為權者,若過于貪財,遭受世人唾罵。縱然掌權也長久不了,只有幕後斂財,在是鄙人所願。”

這一番話說的妙在其中,既表現出了不會跟文章爭權,也露出了同流合汙,臭味相同的感覺。


文章道:“既然我們目標一致。那麼就應該一起想辦法對付贏翎這個賤丫頭,公孫兄足智多謀。你有什麼良策?”

公孫聖道:“良策並非沒有,但鄙人必須要了解關于贏翎最近的一切事情。只有了解,才能使出好計。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好一句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文章失聲動容。這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出至《孫子兵法》,文章並不曉得,以為是公孫聖所創。

文章聽其言,將贏翎公主最近的一切動向。以及今日朝堂之上的紛爭詳詳細細的告之公孫聖。

公孫聖裝做沉思。但心中卻異常納悶,這文章品德不好。十足的小人,但卻有大才。戰略眼光超于常人,出謀布局也是妙之毫厘,在政務上也很有一手。與贏翎公主敵對,完全是因為性格不和所至。但所做的一切卻是為了秦國無疑,正如他說地有秦國強大才能助他報仇,。秦國的強大對他來說大有好處,而他的存在也為秦國地強大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可根據文章先前所說,他于贏翎公主在戰略上發生了分歧。他主張聯合三晉攻吳,而贏翎公主卻主張伐蜀。

從政治正確來說,侵略蜀國也不是什麼正確的事。而從現實來說,這確實是塌塌實實的務實政策,比起攻吳強上許多。畢竟吳國是天下第一諸侯,勢力強橫。攻吳不要個三年五載,難見其效,同時還可能因激怒吳國而威脅自身安全。但蜀國弱小,揮兵伐之,半年可得奇效,且並無危險。

如此占便宜是事情以文章的戰略眼光怎麼可能看不出其中的奧妙?

若是常人或許不值得在意,但文章確是一個戰略眼光超于常人的奇才,一個不遜色乃父文種的戰略家。戰略上是事情他最拿手不過了,怎麼可能會看錯?莫非其中有什麼問題?難道文章的心不在秦國?他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才會為秦國效命地嗎,他與贏翎公主對抗不是因為性格不和,而是因為贏翎公主破壞他暗中削弱秦國的計劃?

公孫聖面不改色心中卻是千回百轉,暗自笑道:“也許這次的除了完成目的外,還有意外的收獲。”

文章見公孫聖面帶笑意,立刻問道:“公孫兄,你可想出什麼計策?”公孫聖高深莫測地說道:“離間,以離間之計,離間大王與贏翎公主之間的關系。”

文章失望道:“大王不是一個賢德的君主,但卻是一個睿智,厲害的人物。在權謀上天下諸侯無人出其左右,即便吳王姬凌云在著方面也要遜色他一籌。因為他夠狠、夠辣,可以完全無視親情,尋常的離間計根本不在他眼內。”

公孫聖聽了卻笑道:“我有說我地離間之計是尋常地離間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