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0章 司空福完蛋

 這個方案,雖然是黎邈在非常短暫的時間內想出來的,但也絕對不是黎邈一時腦熱,因為按照現在的情況來說,無論怎麼處理,都是非常棘手的,預期費盡心機的去完成一件基本完成不了的事情,不如換一個思路,讓他們彼此雙方都達不到對方的目的,也算是迂回的達到了晟伐祖師的要求.

升仙樓內,司空福已經來到了司空蚩尤的面前,這一次,他表現的非常慌張,因為他非常擔心司空蚩尤發現自己的端倪,畢竟自己剛才喝了很多的汙濁之物,對于司空蚩尤來說,自己極有可能發揮不出自己的價值了,也非常有可能會被司空蚩尤拋棄.

對于司空福來說,死他是根本不怕的,就怕死的太沒有價值,因為光榮的奉獻,和無用的殞命,對他來說是天壤之別,別看都是一樣的結果.

或許能做一件對司空蚩尤極為有價值有幫助的事情,是司空福的一種莫大的榮耀,但這種榮耀馬上就要來臨了,卻被如此小的一件事情前功盡棄,甚至讓司空蚩尤大發雷霆,這對他來說,實屬滅頂之災.

"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司空蚩尤非常慵懶的說著,當沒有外人的時候,司空蚩尤原本的面目也展露出來了.

再也沒有那笑面虎的樣子,也不再和藹可親,板著的臭臉好像別人欠他錢似的,更重要的是,對于司空福等人,司空蚩尤表現出的冷漠更是讓人覺得後背發涼.

"稟報蚩尤掌門,主要是司空凝副掌門和司空凍管事那里,出了些小問題."司空福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所以在講述這個事情的時候,他也是小心小心再小心,生怕自己一個出錯,把事情給說漏了,那麼自己可就真的要完蛋了.

可是司空蚩尤對這個事情如此的看重,尤其是對于黎邈是否喝酒的事情,他是必須要知道結果的,所以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司空福的下場,不會太好了.

"抓緊道來."司空蚩尤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司空福的額頭已經開始滲出冷汗了,對于他來說,現在的滋味就是如履薄冰.

"地窖里的那些酒水,出了點問題,好像被看管之人給喝光了,然後替換了爛谷子和白水,所以司空凝副掌門和司空凍管事喝的時候,有弄弄的怪味,但他們最後還是全喝掉了."司空福盡可能的把事情簡短化,而且不該說的,一律沒有多說.

司空蚩尤一聽這話就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眼神也變得無比銳利起來.

"你說什麼,酒都不見了?"司空蚩尤可是個老謀深算的老狐狸,對于司空福所闡述的表面之事,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很早之前,酒被看管的人偷喝掉了,被替換成了一壇一壇的假酒,此人也被我處理掉了,不管是什麼酒,司空凝副掌門和司空凍管事都已經全喝下了,您的命令,他們二人不會不聽的."司空福已經冷汗涔涔了.

"你這個蠢貨,廢物,我問你,風偉樂有沒有喝酒!"司空蚩尤突然雷霆一怒,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司空福本想否認此事,說一句風偉樂絕對沒喝一滴酒,但他同樣也知道,如果司空蚩尤現在派人過去詢問,一下子就露餡了,所以他直接說了實話.

而這句實話,也讓司空福,徹底的萬劫不複了.

"風偉樂,喝,喝了一點,據看管之人說,是借了半壇子酒水來消毒剛才腹部的傷口,剩下的怕浪費,就喝了,沒,沒多說的."司空福越說越沒有底氣.


"蠢貨,真是豬一般的蠢貨!老夫要你這種蠢貨到底有什麼用!"司空蚩尤頓時暴怒,立刻殺氣彌漫開來.

整個房間內的擺放陳設都跟著高頻率的顫抖起來,包括桌子上的被子,就像是通了電一樣,一個勁的顫抖不停.

司空福也嚇傻了,他也沒見過司空蚩尤對自己發這樣的火,他同樣也知道了問題的嚴重性,因為他明白,黎邈別說喝了半壇子酒,就算是只喝了一丁點的酒,都會影響司空蚩尤的突破大事.

"蚩尤掌門,屬下無能,但這也沒有辦法的事情,待我趕到冰堡之時,風偉樂已經回去了,我是詢問看管之人才知道的,請蚩尤掌門責罰."司空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司空蚩尤一步步的逼近了司空福,在他眼里,司空福沒有阻止黎邈喝酒,就已經是辦事不利了,如果司空福是普通的下人,這個時候恐怕已經身首異處了.

"你這個廢物,如果老夫沒有猜錯的話,那些什麼狗屁酒水,是風偉樂搗的鬼,看管之人膽子再大,最多也就動個一壇兩壇的心思,如此成百壇的問題,除了風偉樂,還能有誰!"司空蚩尤不愧是老道之人,居然一下子就把問題看透了.

"屬下無能."司空福渾身哆嗦起來.

"如果老夫沒有猜錯,什麼假酒,怕是那小子的尿吧!"司空蚩尤冷哼一聲.

瞬間,司空福猛地抬起了頭,直勾勾的看著司空蚩尤,因為這個問題他剛剛才放下,但是又被再次提起酒水可能是尿的問題,一下子讓司空福凌亂了.

因為在口感和氣味方面,這絕對是板上釘釘的尿,但是黎邈給出的理由又無懈可擊,比如誰能尿的這麼清澈透明,誰能一下子尿幾百壇,還沒有一壇是發黃的等等,都在不停的說服著自己,但是司空蚩尤是什麼人物,他的一句話,甚至頂的過別人的千萬句.

所以當司空蚩尤說有可能是尿的時候,司空福崩潰了,因為他知道,自己被黎邈給騙了,自己喝的就是尿!

"可,可是,司空凝掌門和司空凍管事,喝了無數壇,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們也不可能喝得下去啊."司空福還在狡辯著.

對于司空蚩尤來說,司空凝和司空凍到底喝不喝,對他一點影響也沒有,他最關心的,就是黎邈到底喝沒喝,現在看來,黎邈是板上釘釘喝了的,而且喝的還不少,這就已經讓司空福罪不可赦了.

"蚩尤掌門,這不可能啊,他們二人地位崇高,就算是礙于您的命令,也不可能喝得下去尿啊."司空福一個勁的狡辯著,不停的說著話.

"咦?"司空蚩尤突然問道了司空福嘴里的怪味.

對于司空蚩尤這等實力的人來說,各種感官都是非常靈敏的,更不用說他的嗅覺了,所以他離近了之後,自然就問道了滔滔不絕說話的司空福嘴里的那種怪味.

"我問你,你是不是也喝了這壇子里的東西!"司空蚩尤猛地掐住了司空福的衣領.


司空福頓時嚇的身體如篩糠一般,如果剛才的顫抖是中檔震動模式,那麼現在就是狂暴震動模式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家伙的身上接了高壓電呢.

"我,我."司空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他知道自己說謊是瞞不住司空蚩尤的,但是不說謊的話,或許自己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果然,你喝了尿."司空蚩尤閉上眼睛仔細感知起來,嘴邊的話,也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咬牙切齒,仿佛想把司空福一口咬死一樣.

司空福一下子渾身無力了,伴隨著司空蚩尤的一松手,整個人直接就摔倒在地,像個喪家之犬一樣的淒涼.

但是司空蚩尤卻突然收斂了剛才的震怒,變得特別的平靜,好像平靜的有些不正常一樣.

"你是我辛苦培養的,也是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你不是不知道."

"整個冰雀門,能逼你喝那東西的沒有幾個人,你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體質有多重要."

"我若是不提,怕是你還想隱瞞,到了關鍵時刻,你會誤了我的大事."

"念你我主仆一場,我也不為難你,離開冰雀門吧."

司空蚩尤平心靜氣的說著,司空福像條死狗一樣癱坐在地,眼神空洞的聽著,雖然他現在也很想把司空曌的事情說一下,但他同樣知道,說不說,都沒有什麼太大用處了.

司空福站起身來,踉踉蹌蹌的向外走去,他的內心非常淒涼,沒想到自己會落得一個被轟出冰雀門的下場,真是要多悲傷有多悲傷.

當司空福來到房間門口,准備去開門的時候,突然司空蚩尤面露猙獰,猛然一個加速,閃電間來到了司空福的身後,緊接著司空蚩尤一爪穿透了司空福的後心處,順勢旋轉一下,再掏了出來.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任何的停留,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一樣.

司空福喉嚨里傳來了低沉的聲音,更像是油盡燈枯時的最後一點動靜.

"壞我大事,你死有余辜."司空蚩尤惡狠狠的說著,說罷司空福哐當一聲摔倒在地,血漬開始彌漫開來.

司空蚩尤請咳了一聲,接著就出現了幾名黑紗男,馬上開始處理起司空福來,抬走之後,又迅速的清理了地面上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