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按照樂光留下的資料,我九成可以肯定,骨帥一定是修煉的是骨魔命魂圖,這套命魂圖的核心命魂,是山岳巨猿命魂圖中起輔助作用的"骨刺".

若是能夠凝練虛相,修煉骨魔命魂圖的人就可以像螃蟹一樣,讓骨頭生在外面,筋肉都藏在里面,就好像是傳說中的白骨精一樣,或者西方魔法小說里的骷髏兵和骨龍之類的怪物.

骨魔這種妖獸在無盡荒原有少量產出,因為全身都是堅硬的骨骼,而且幾乎沒有弱點,更能任意變化,可以在不同形態之前轉換,可以化為骷髏兵一樣的形態,也能改變結構,成為四足骨獸,也能張開骨翅,以一團叫做"魔浮"的命魂騰空飛行,全身骨骼都能任意伸縮,尖銳的骨骼,可以讓這種妖獸全身都能化為武器,所以極難獵殺.

我因為朝歌城並沒有骨魔命魂圖,我也很少讓戰士去獵殺這種妖獸,所以對骨魔這種妖獸了解還真不多.但是憑我的實力,就算骨魔狡詐十倍,也沒有辦法憑了自己的力量翻天.

我花萬琦母親,也就是李薇清大校安排住處呆了兩天,就已經找到了骨帥了下落,我毫不猶豫的就動身離開.

這兩天時間,我已經摸透了這個地方的對我的監控,只是稍稍利用夢境之種,下了幾個暗示,就把這些監控的人全部甩脫.

骨帥應該是很怕跟我碰面,所以並沒有回來北京,而是跟十三核心的另外幾個人湊到了一起,在公海外包了一艘游輪,很有點躲避風頭的嫌疑.

我本來對正義聯盟接下來的反擊,還保有了很多期望,我滅了他們兩個基地,殺了十三核心之一的光之子樂光,而且從沒有做出罷手的姿態,正義聯盟接下來的反擊,應該是凌厲異常才對!

我甚至為此不惜耗費資源,沖破血祭之術的二階虛相,要知道這些資源在主世界只能沖破二階虛相,但在黑暗世界的價值可就高太多了.

但當我知道骨帥居然跟另外幾個核心躲去了公海,我就知道接下來很難遇到什麼像樣的反抗了.

正義聯盟在主世界呆的太久了,所以他們對主世界的依賴,遠比黑暗世界的各大據點要嚴重的多,思維模式也都是主世界的方式.

他們從未進入過黑暗世界,所以盡管他們會憑著特權肆意踐踏法律,突破各種規矩,但卻深信主世界的法律和各種規矩會對別人有作用.

這種想法並不奇怪,因為這種想法是他們這些人曆經了無數事情,得來的"寶貴"經驗,並且在所經曆的無數事情里,都驗證過了,這種經驗絕無差錯.

有特權的人,從來都不認為,別人也有資格違反規矩,他們自己喜歡打破規矩,卻更喜歡用規矩來束縛別人,這種不平等,會讓他們倍覺酸爽.

但可惜的是,他們完全忽略了,我雖然也是出身主世界,但思維方式和做事的風格,卻完全是黑暗世界風.


主世界的出身,讓我很願意對講規矩的人講規矩,黑暗世界的作風,讓我對打破規矩的人,深惡痛絕,很願意用最狠厲的手段,來讓這些人知道,我可以做的比他們更加肆無忌憚.

我通過查看過往的航班,選擇了一個會經過骨帥他們藏身海域的國際航班,就借助夢境之種的力量,以別人的身份定了一張機票,然後把自己藏身在行李中,托運上了飛機.

突破二階虛相,讓我得以擁有化身血蝙蝠的能力,但血蝙蝠的飛行速度並不算快,而且在主世界化身千百血蝙蝠飛行,很容易驚動某些人,畢竟主世界到處都是衛星,所以我選擇了搭乘交通工具.

至于藏身行李箱,那是為了飛機上的乘客考慮,我在行李艙弄個縫隙出去,並不會影響到乘客們的安全,但若是我在客艙里,弄個縫隙出來,這架航班可能就有很多人,再也沒有辦法見到他們的親人了.

我做不出來這種會殃及無辜的事兒.

這架航班起飛後,四個多小時就離開了海岸線,又過去六個小時後,我盤算已經到了既定區域,這才弄出了一個極小的縫隙,借助蛇種的力量鑽了出去.

從飛機上鑽出來,我立刻就化為了數百頭巴掌大小的血蝙蝠,向四面八方飛散了開來.

血蝙蝠的搜索區域,每小時就能覆蓋數千平方公里,我大約花了三個多小時,排查了數百艘路過的船只,這才在海面上看到了一艘跟我查找到情報中相符的游輪.

我稍微盤旋了一下,就從天而降,落到了這艘游輪上,海面上海鳥不少,而且這個時候已經是午夜,船上的人大多正在睡覺,所以根本沒有人發現我.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氣,全身血祭之力都快要沸騰,縱然就要面對殺害徐靚的凶手,可我依舊保持了足夠的冷靜,我沒有先去搜索骨帥的藏身之地,而是先把夢境之種釋放了出去.

雖然花萬琦的母親李薇清和武吉都說徐靚是失蹤,但我並不敢往最好了想.

這些人心狠手辣,又有命魂乃至虛相級強者,徐靚最多也不過才開辟了一團命魂,還是非戰斗命魂,又沒有經過任何格斗和逃亡的訓練,能夠從這些凶人手底下逃走,簡直就是神話了.

所以,我心底仍舊把骨帥,當作了殺害徐靚的凶手.

這艘游輪並非是那種可以載人數千的巨型遠洋游輪,它只是一艘中型游輪,長四百二十公尺,現在船上連船員帶乘客,大約有三百人左右,設備非常豪奢,擁有兩個泳池,四個餐廳,甚至還有一個能容納兩百人的劇院,可以播放最新的電影,又或者召開小型演唱會.


現在這艘游輪上,就正在召開一場小型的私人演唱會,被邀請來的六位女明星,每一個都擁有相當大的名氣,甚至其中四位,我都聽過她們的歌,看過她們出演的影視作品,另外兩個我也聽說過她們的名字.

而這個小型的私人演唱會,就只有六名觀眾,其中一人正是骨帥.

這六個人都是正義聯盟的十三核心中人,金殿下並沒有在這六個人里,但是妖蟒卻在,他也是這六個人里最為活躍的人.

妖蟒修煉的是最為大路的參水蟒命魂圖,他本來就只是一個"幫閑"的角色,但天賦卻相當出色,抓住了幾個機會,獲得了一批資源,居然就凝練了一階虛相.

這個家伙就算在黑暗世界,也應該是個蠻有前途的角色,但是現在他在主世界,基本上已經斷了繼續向上提升的路子,他更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奉迎和獻媚上了,這家伙完全就是一頭會搖尾巴的人形哈巴狗.

妖蟒為了活躍氣氛,不惜自告奮勇,上台去跟一個女明星合唱,他的嗓子不錯,而且專業練過,居然唱的有聲有色,把台下的五個大佬逗的蠻開心.

這六個正義聯盟的核心成員里,除了骨帥和妖蟒之外,另外四個人分別是:

閃電,他修煉的是電光豹命魂圖,速度奇快,雖然比不上金翅鳥,但百米速度已經接近零點七秒,此人還是個拳法高手,手下有數十條人命.

坦克,這家伙修煉是駝龍命魂圖,這卷命魂圖修煉的駝龍虛相.駝龍生有鳥喙,龜甲,蛇尾,四足如獅虎,凶悍猛烈,防禦力極強.當初鷲營的統領百里奚,就是修煉的駝龍虛相,他在跟我賭斗百招不勝之後,還輸給了我一套神武天雷鎧,後來在營嘯中戰死,臨死前還把鷲營托付給了我.

路中一,這家伙修煉的命魂圖是個殘篇,就連黑暗科學家們也沒有推斷出來,這篇命魂圖的虛相是什麼.他雖然凝練了虛相,但卻跟其他的命魂圖不同,凝練的不是任何妖獸的形象,而是宛如帝皇般的古代王侯模樣,也因為這個原因,他有個綽號叫玉皇大帝.只是此人的實力非常一般,玉皇大帝這個綽號又太霸氣,非常容易得罪人,所以他在很多時候,甯可別人叫他的本名路中一.

最後一個人,他的綽號叫楊過,他之所以給自己起了這名字,是因為他凝練的虛相是金眼雕,而且為人極端好色,覺得這個代號跟他的虛相有些聯系,又能襯托的他"風流倜儻",實際上這個人品質相當糟糕.

這六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縱然是我,也要略微掂量一下.

雖然我有十足的把握,就算以一對六,我也能把這些全部殺掉,但我從來也不是那種只憑著熱血和沖動去做事兒的人,那種人在黑暗世界里活不久,只有知道怎麼運用自己的智慧,用智慧來駕馭力量的人,才能在黑暗世界活的久一點.

所以我借助夢境之種,控制了船上大多數人,放過了命魂級強者和骨帥,妖蟒,閃電,坦克,路中一和楊過他們,並且找了一個沒人住的房間,弄了點吃的,舒舒服服的小睡了一會兒,補充了一下長途跋涉的勞累.


等我精神修養的差不多了,從床上起身的時候,骨帥他們早就散場了,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每個人摟著一個女明星,只有楊過玩的興奮還不肯睡,給骨帥打電話,想要跟他換一下,或者兩邊湊一塊,玩一個"交叉換位".

骨帥有些心事,所以他沒有答應這事兒,但也不想得罪楊過,就干脆把自己身邊的女明星拱手讓出.

我抖擻精神,悄然來到了骨帥的房門外,然後敲了敲門,骨帥還以為是那個女明星回來了,又或者楊過講義氣,把自己的那個女明星派了過來,有些無奈的笑著說道:"自己進來,楊過那個色棍,居然不玩雙飛,真是讓人太意外了."

我伸手推開了房門,骨帥看到我進來,臉色就是大變,就好像是增殖版的金剛狼一樣,全身都冒出了骨刃來,合身就向我撲過來.

他反應不可謂不快,但不管是速度還是撲擊的角度,在我的眼里都顯得那麼慢如蝸牛,破綻百出.我只是探手輕輕一搭,骨帥就如同被一個巨大的熔爐罩住,全身的魂力不斷的外泄,同時體內的命魂也一團接一團的飛了出去.

骨帥眼睜睜的看著,他引以為傲的力量,修煉骨魔命魂圖開辟出來的六團命魂,一一投入了我背後的血祭之環,忍不住慘笑了一聲,叫道:"你就是龐乾?兩年前你還是個小癟三,我隨手就能滅了你,若非我當時仁慈,你豈能活到現在!"

我忍不住笑了,說道:"我還要感謝你嗎?我感謝你麻痹啊!"

我狠狠的一腳踹下,骨帥立刻就慘叫起來,我這一腳生生把他的老兒給碾成了肉泥,不過我還是腳下留情了些,等他慘叫了十多分鍾,終于緩過來一口氣,這才小心翼翼地,把他剩下的兩個依次踩爆.

骨帥慘叫了半個多小時,疼的暈厥了過去,讓我頗為不爽,又施展了點手段,把他重新急救了過來.

看著骨帥強行忍住劇烈疼痛,雙目直欲噴火一般望著我,我不由得摸了摸他的腦袋,就好像是在摸小狗一樣,對他說道:"你剛才叫的我實在太爽了,可是我才聽到一半,你居然就斷更了,不慘叫了,暈過去了,你對得起我這個忠誠的聽眾嗎?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快點繼續叫啊!"

骨帥還想裝的有點骨氣,我沖他剛才受傷的地方提了一腳,他立刻就繼續慘叫起來.

我忍不住搖了搖頭,說道:"嘴上想要說不要啦,身體還是挺誠實的,多叫一會兒吧,這會讓你記得,你究竟招惹了我什麼."

這艘游輪的隔音設施非常完備,我折騰了骨帥這麼久,他慘叫的分貝這麼搞,游輪上其他人也沒有覺察,這讓骨帥感覺十分絕望,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辦法等來其他人的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