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兩個兒媳婦?陳默一陣無語,自家這小媽和老爹一樣,恨不得把滿世界的好姑娘都當兒媳婦.
唉,男人,難啊.小八一陣搖頭,低下腦袋向前邁著沉重的步.
擂台上,兩個爭風吃醋的女人,已經是劍拔弩張了.
可那五尾狐依然躲在葉憐香懷中,輕輕的搖擺著雪絨般的尾巴,一雙泛藍的瞳孔中散發著柔柔的情愫,像是受盡了委屈,惹人憐惜.
"咯咯,霜兒姑娘,現在你放棄還來得及哦."葉憐香玉掌輕輕撫摸著狐絨,淡淡的美眸里盡是展現著她的高貴.
封菱霜嘴角勾著淺淺的微笑,而嬌軀之上,已經隱隱約約覆蓋了一層如微小電流的玄罡,聽她柔和的說:"女皇你就不必擔心我了,還是擔心自己吧."
"哎呦,小姑娘脾氣還真倔.呵呵,不如我們打個賭?"葉憐香問道.
"打賭?打什麼賭?"
"誰輸了,誰就放棄陳默."
"呵呵,好一個自大的女皇啊,你就那麼肯定自己能贏嗎?"
葉憐香輕輕側過身體,玉掌劃過五尾狐一雙瞳孔,掌心拂過,五尾狐像是進入了睡眠狀態,靜靜的閉上了雙眼,連那搖擺的五條尾巴也縮了起來.
"不敢賭嗎?"葉憐香追問道.
"有什麼不敢."
一時間,玄罡似是道道交錯的電流,在封菱霜嬌小的身子上不斷游走,漸漸的湧向了她的玉掌之上.
葉憐香輕輕撫摸著懷中的五尾狐,玉掌蒙在它微閉的瞳孔上,說:"三兒啊,要不你來幫我勸勸封姑娘吧."掌心隨之移開.
五尾狐的瞳孔睜開,深藍色的眼睛中.閃過一道寶藍色光芒,正中被吸引過來的封菱霜眼睛.
四目相對,兩條無形的光線看似柔和,卻又如疾馳電流,毫無預兆的射入封菱霜一雙美眸之中.
頓時,引得封菱霜嬌軀一顫,周身玄罡似潮水般退去,整個人霎時被拆了骨架一樣,無力的撐著身體,搖搖晃晃.
而變得呆滯的雙眸中,一片散亂的寶藍色,在她不覺中閉起眼睛的同時,寶藍色光線像數道利箭,瞬間占據了她的神經線,直奔她的意識海.
封菱霜唇角勾起了甜蜜的微笑,白皙俏臉上隱現了一抹紅暈.腦海中一副令人心醉的畫面,不斷的轉換.
畫面之中,在一片無盡頭的海岸邊,她和陳默迎著殷紅的斜陽,並肩而坐.逐漸慢慢依偎在他強壯的臂彎內,似是能清晰感覺到他有力的心跳,幸福和滿足感讓她癡迷其中.
漠然,一道霹靂撕破了迎面的斜陽,劈在海平面上,頓時引得巨浪翻滾,波濤湧動.
咔嚓.
意識海中又現一道霹靂,海岸上只剩下她一人,驚慌失措.
"陳默."封菱霜猛然覺醒,不禁喊道.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散去,當即怒火上了心頭.
明白了剛才腦海中的畫面,一定是葉憐香趁她不備,唆使五尾狐使的幻術,好在自己本是雷系修為,又在沖破天階渡劫時,幸得陳默輔助,淬煉了意識,否則定是難逃她的魅惑幻術.
想到如此,玄罡隨即附身,舉掌爆射而出一道電芒般的勁氣.
葉憐香美眸圓睜,本打算就此操縱她走下擂台認輸,不想這小妮子居然能抵擋住幻術.不覺一陣驚訝,但憑著懷中十階妖獸修為的五尾狐,倒也不懼怕她.
顧不得多想,忙輕拍一下懷中五尾狐的脊背,只見它藍色瞳孔一閉,身體微微一抖,一圈銀色光環劃過狐身,脫體而出.
光環凌空一閃,化作一頭丈長的五尾狐,揮爪向著封菱霜面部抓去.
"霜兒小心啊."封妃燕忍不住喊了一聲.
"小媽,別擔心,那只是幻術傷不著人的."陳默怔怔言道.
"幻術?我才不管什麼幻術,她們誰受了傷,我都跟你沒完."封妃燕矛頭指向了陳默.
轟.
擂台上封菱霜轟出一掌勁氣,直接打在了撲來的五尾狐身上.頓時化作一團霧氣,消散的沒了蹤影.
而在她面前石砌而成的地面上,卻留下了深深的五條爪印.
"小子,你不是說不能傷人嗎?"封妃燕責問道.
陳默一臉錯愕,本以為葉憐香不會動真格,沒有想到這女人要爭起風來,個個不饒人啊.
思緒間,被打散的五尾狐幻影又一次從葉憐香懷中出現.五條尾巴似是孔雀開屏,搖擺著猛長,五條白絨長鞭似的抽了過去.
封菱霜邊退邊躲,護體的玄罡陡然濃郁起來.
啪啪……
一連串的聲響在她四周響起,地面上碎石四下迸濺.
就在又一條尾巴劈下時,封菱霜順勢一個轉身,一掌轟出一道勁氣,直接貫穿幻影五尾狐,擊的它一個粉碎.
毫不給葉憐香再還手的機會,一雙藕臂向前一揮,縈繞在身的玄罡,如一道高達兩丈的電牆,撲向對方.
葉憐香眸子一怔,一把拍在了懷中五尾狐身上.只見它瞳孔一張,呲起了兩排尖銳的牙齒,一躍從她懷中跳了出去.
砰.
五尾狐碰擊那道"牆體",如牆體的勁氣瞬間消散,但也是嗷的一聲低嚎,被反彈了回來,重重摔在葉憐香身後.
可怕的事情緊接而來,剛剛消散的勁氣中飛來了快如閃電的封菱霜,玉掌在前,掌心一團勁氣,眼見脫掌而出……
"住手."陳默大喊一聲.
封菱霜身形一顫,旋即收回氣息,掌心幾乎貼近了葉憐香面部,停了下來.
"封菱霜勝出."裁判長老宣告道.
陳默重重吐了一口氣,暗自抹了一把冷汗,還好封菱霜沒有下死手,暗暗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葉憐香嬌哼一聲,蹲身抱起了嘴角溢血的五尾狐,走下了擂台.
"女皇說話要算話哦."背後傳來了封菱霜的聲音.
玉足一頓,葉憐香回過身來,一雙眸子笑得月牙似的說:"我們說什麼了嗎?"轉身,咯咯一笑走了.
"賴皮."知道再爭也不會有結果,封菱霜無奈的搖了搖螓首.
台上一陣無奈,台下也是一片唏噓聲,兩個女人也頗受關注,為陳默爭鋒吃醋的事更是路人皆知.
"下一場,八荒劍宗李勝殊對決天機門袁浩蒼."
"李勝殊?"
"這家伙可是八荒劍宗的大師兄啊,袁浩蒼有的受的."
"什麼叫有的受啊,簡直就不是對手."
"哈哈,那是自然,我可是在李勝殊身上押了十枚靈石啊."
"靠,勝負都明擺著了,你就押十枚,學學我,我一次行押了二十五枚."
……
一時間,數萬人的會場議論紛紛,自然對八荒劍宗的李勝殊都頗為看好.
"呵呵,申屠宗主可有押寶助興啊?."主席台上巫蠱宗宗主烏斯曼咧著大嘴笑問道.
"哼,這等比試毫無懸念,甚至登擂台都是多余的事,沒有可挑戰性,贏了也沒什麼意思."申屠信漫不經心的回答,但話中之意已然明確.
現場的引論聲不絕于耳,袁浩蒼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手指摸了摸儲物戒,眼睛卻掃了一遍會場四角高達三四丈的乾元天幕.畫面之中的李勝殊已經站在了擂台之上,此時正冷冷的盯著自己.
"蒼哥."
陳默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頭,引得袁浩蒼身形一怔,吞咽了一口干澀的喉嚨.
"蒼哥,實在不行,投降吧."
陳默自然明白,天機門的弟子向來在機關構造上面無人能及,但是這些在伏擊或是大軍對壘中,才能發揮到他們的特長,論起一對一的對決,實在讓人擔心啊.
"兄弟說什麼呢,大丈夫頂天立地,豈能不戰言敗,更何況,我袁浩蒼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昂首挺胸,蒼哥一拍胸膛,頗有一副不言敗的模樣.
不知是太過激動了,還是怎麼了,只見蒼哥一把掏出一兜靈石,遞給了陳默說:"兄弟,這兒有五十枚靈石,他們不是不看好我嗎,三十枚靈石幫我買贏."
"那……還有二十枚呢?"陳默問道.
"家里還有一個老娘,幫我轉交一下吧."
袁浩蒼臉色一沉,十分嚴肅.隨即目光落在了天機門隨從弟子身上,兩人交互了一個眼神後,隨即走向了擂台.
陳默一陣苦笑,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有那麼一種將士一去不複返的感覺.
蒼哥,保重啊!
數十丈大的擂台上,李勝殊握著一把沉珂寶劍,冷冷的目光里如果能放箭的話,估計袁浩蒼還沒有走近,就已經萬箭穿心而亡了.
今天沉珂劍劍下絕不留情面,不殺他,也讓他變成一個廢人,看他今後還敢和陳默等人以我為敵.
哼哼,李勝殊似乎已經看到了他倒地求饒的畫面,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十步,五步……
袁浩蒼腳下像是墜著千金巨石,每走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
最後一腳,踏在了離對方不足一丈的地方.
"好大的膽子,居然還有人急著來送死?"
李勝殊冷嘲一聲,旋即一把沉珂劍舉了起來.深知天機門的狡詐,那巫蠱宗的乍侖就是大意給了對方時間准備,才落得慘敗.
"等等."袁浩蒼伸出手掌,大喊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