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章 夜闖黑晶城

想來想去也想不到好辦法,冰稚邪再次來到黑晶城的城牆腳下,他不得不賭一賭自己的運氣了.僅管他不是一個迷信運氣的人,但事情到了他能力無法解決的時候,也只有一賭.

當然這個賭,也並不是全然肓目的賭,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一些自信,如果毫無把握,他就不會做.

牆頭上,三,五人一小隊的巡衛在牆頭上來回走過,每隔40多秒便有一隊人走過去.冰稚邪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那如一夜色般漆黑的夜鷹已不知道在哪里去了,他瞧准機會,趕緊翻身牆頭,分出的影子立刻再次找尋魔法陣中的縫隙.

"什麼人?!"

就在找尋縫隙的時候,黑晶城內正在牆下走過的衛士發現了異樣,他們看著牆上的黑影,已拔出了兵器.而牆頭上已經過去的巡衛聽到喝叱聲,也轉過頭來.

冰稚邪不驚不亂,趕緊將影之暗殺者和影武者向周圍方逃躥,巡衛們立刻追了過去.冰稚邪見此機會,再分兩個影武者當先沖入了凌空暗陣之中,自己緊隨其後,憑著前方影武者一瞬間的感觸,辯隙連鎖暗陣的隙縫.

這縱身一躍,不過幾秒鍾的事,冰稚邪卻在空中幾次變向,終于平安無事的落在了地面,這也多虧了他極為機敏的反應能力.不過就在他雙腳踏進牆下草叢的瞬間,一條黑色利影在旁邊幾米處的花賁中沖了出來,冰寒的刀鋒在月光下反射出一絲銀亮,眨眼利刃已在眼前.

"不好,他查覺到我了."冰稚邪暗驚一聲,以他的魔法控制力,隱藏魔法的魔力在幾米外的人本應很難察覺,但是剛才他從牆上跳下的那幾秒,凌空變向次數太多,異樣震動的風之元素引起了牆上黑羽暗衛的警覺!

就在刀鋒即將染血的刹那間,地面分出的影子拖出了他.冰稚邪立刻抽身飛退,趁這短短一兩秒還沒人察覺,趕緊離開.

小小的騷動已引起皇宮侍衛的警覺,各小隊都已經牽出種種偵查魔獸,在附近園中進行地毯式搜索.

這時,天空中出現鷹嘯,漆黑的夜鷹,雙眼在夜空中亮起桔色紅光.

鷹嘯剛鳴,數指冰凌已貫穿它的身體.冰稚邪見周圍已有人圍來,飛身空踏,倏地一下瞬移,也不管是什麼方向,馬上離開.

現身之後,冰稚邪出現在一座宮殿的牆外.他摒住氣息注視著周圍的動靜,耳朵里聽著一百多米外巡衛的聲音,等了一會兒確定沒有人發現他,他才松了一口氣.

他沒急著隨意亂走動,而是看著周圍的情況,眼前的對面幾十米外,是一座方形的建築宮殿,身後是一個環狀的圓形建築.他記得這個大環形建築叫做德亞環宮,是聖比克亞每四年舉行一次大型國家議會的地方,在紮爾博格給的地圖里,所標示藏有'掌控之符’的宮殿就在這建築的西北方向.

看清地形,他再次派出影子小心探路,為了避免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的黑羽暗衛發現,他不得不時刻保持隱身的狀態.很小心的走了一截路,並沒有被發現,冰稚邪再次躲到一個雕像的腳下,心道這樣走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目的地.

'汪汪汪……’

遠處轉來了狗的叫聲,冰稚邪想起自己的空間魔法之間還存著一些急救用的藥水,這些藥水的氣味很刺激,正可以用來迷惑獵犬的追蹤.想著魔法祭動,拿出了幾瓶藥水,一瓶灑在了雕像腳下,剩下的用魔力聚成一團,向遠處打散出去,自己則溜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遠處,另一個宮殿里,已經抱著美女睡著的拉達特被外面吵鬧的聲音給弄醒了.他穿好睡衣,叫來侍衛問道:"怎麼回事?"

那近衛軍侍衛道:"陛下,皇宮里好像有人闖進來了,外面的人正在四處尋找."

"這些無聊的民眾,怎麼總愛闖皇宮,抓到他把他扔出去就好了."拉達特打了個哈欠揮揮手道:"弄個隔音的屏障出來,別打擾我睡覺.還有,保護好我的安全."

"是."近衛軍侍衛啟動了房間的隔音音障,自己退離到了殿外.

冰稚邪又潛行了一段,這小小的一段路讓他走得非常累,不但要躲避搜捕,還要警惕周圍,更要提防哪個角落里埋伏著的魔法陷阱.這黑晶城的皇宮,不同于庫藍汀的藍晶塔,那藍晶塔平時是沒有人進行的,整個就是一兩個大魔法陣將它全部籠住,而這皇宮卻不一樣,到處都是莫名的危機,尤其是那些可能藏人的地方,最有可能有陷阱.


這時,潛藏中的冰稚邪忽然看見一個宮殿前,立柱後的廊道上,一個拿著一紅一紫兩枚魔晶石的侍衛向宮殿外的道路上走來.大晚上照明,不可能用紅色和紫色,這正是紮爾博格安排接應他的人所約定的信號.

但冰稚邪仍然很謹慎,悄悄閃到他所走方向的前方,分出了兩個影子潛藏在黑暗中的暗處,等他靠近才輕喊了一聲,現出淡淡身影.

那侍衛看了一下周圍,裝著沒有看見冰稚邪,走進旁邊草叢拉開褲門撒起尿來,嘴里卻小聲的問道:"你是首相親王派來的?"

"是."

"跟我來."他提著褲子領著隱身的冰稚邪向道路上走去.走了一會兒,便來到一座宮殿的房間前,他說道:"解除隱身,進入房間的時候身上不能有魔力波動,否則會觸發啟動隱藏的魔法陣."

冰稚邪暗汗,想不到皇宮里還有這種暗陣.一般的魔法陣就算沒被觸發,平時也在有序的運轉,他還是第一次親身近距離靠近這種平時處于休眠狀態的魔法陣,以前他也只是有所耳聞而已.

解除隱身安然的進入了房間,原來是一個書庫,侍衛松了一口氣道:"你真是太大膽了,居然這麼明目張膽的闖進來,還驚動了那麼多人."

"那我該怎麼進來?"冰稚邪反問.

侍衛道:"我以為你能悄無聲息的溜進來."

冰稚邪道:"要是多給我幾天時間過來觀察倒是有可能,但是親王似乎更著急拿到東西."

侍衛道:"還好我聽到聲音,沒在約定的地方等,不然你可麻煩了.像你這樣的闖入知不知道有多麼危險?要是他們啟動了皇宮里部份死亡走廊將你困住,那你也就只有等死了."

死亡走廊和地獄圍城一樣,是屬于布置在城內部的防禦體系,專門用于敵軍攻入城內後圍殺敵人的大型防禦機關.雖然像這些的工事一般的城市里不可能有,只可能布置在前線要塞,或者大型軍營內部,而且也不是所有國家都能布置這種機關,因為這是一種很尖端的防禦技術,要布置這種防禦工事,需要相對應的人才.但很顯然聖比克亞有這樣的實力和人才,而皇宮的安危也足夠重要.

冰稚邪沒親眼見過這類東西,但聽到這嚇唬人的名字,就知道有多麼可怕.冰稚邪道:"你現在說這些廢話都沒有,總之我現在進來了."

侍衛道:"我不能陪你到陛下的辦公書房去,因為那里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守著,你要進去只有強行闖入,我能幫你的,就是把你送到那個地方.你拿到東西後,盡量往東方向走,因為國王和皇後都住在西面,大量的侍衛將會集中到西面去,以保後國王和皇後的安全.時間緊迫,趕快穿上這套衣服跟我走吧."說著扔了一件黑色長袍給冰稚邪:"這是恩格塔學院的學院學士服,平時會有優秀的學院學生到皇宮的圖書館里學習,有的會留宿在皇宮東面的學生館.你穿上他跟著我,不會有人懷疑的."

其實這個學院學士服並不是所有學生都有資格穿的,它必須是學生在某一領域做出過相當貢獻,才有資格獲得的榮譽.有不少獲得這一殊榮的學生,都已經二十一,二歲了.

冰稚邪不多說話,馬上將學院服穿好,跟著侍衛再次出了宮殿的房間.

房間外,近衛軍已經找開了,但動靜也只是在這一片,並不是整個皇宮都鬧起來了.

走在前面的侍衛小著聲道:"現在在四處找你的只是近衛軍,真正最危險的是潛伏暗處的黑羽營,他們輕易不會出現,人雖然不多,但各個都是高手,一會兒你拿到東西,可要小心他們了."

"嗯."冰稚邪想著剛才進來的時候就遇到了一個黑影,那應該就是黑羽營的人,要不是影之暗殺者拖出了那人的攻擊,恐怕他現在已經見血.

"嘿."三名近衛軍侍衛領著一只地獄三首獸過來了,他們看了一眼身後的冰稚邪,問前面的同僚道:"怎麼這麼晚還有人在皇宮里走動?"

領著冰稚邪的侍衛道:"他在圖書館里看書看過了頭,我是帶他回學生館去休息的."


冰稚邪歉意的沖那三名近衛軍侍衛笑了笑,表現得很輕松,很自然.

三名近衛軍侍衛道:"你們注意一點,我們懷有剛才有人闖進來了."

領著冰稚邪的侍衛道:"我也聽到聲音了,是什麼人?"

"不知道."近衛軍道:"進來的人隱了身,我們沒有來得及看到他的樣子,不過我們發現了一些黑色的人影."說著他們三人低頭看向了冰稚邪和侍衛的腳下,皇宮里的晶石燈下,把冰稚邪和侍衛的影子拉得很長.

侍衛道:"黑色的人影?是怎麼回事?"他們繼續攀談著,那地獄三首獸卻走到了冰稚邪的身後,圍著他走了半個圈,不時的湊到跟前嗅一嗅.

近衛軍道:"可能是什麼奇怪的魔法吧,總之注意一點,趕快把這個小子帶到學生館去."

"知道了."

近衛軍看了一眼在嗅冰稚邪的三頭犬,輕輕的踢了一腳:"走了."

這地獄三首獸這才跟著主人離開.

冰稚邪松了一口氣,剛才三頭犬在他身邊亂嗅的時候,他真擔心這條狗會對他叫,不得不說這也是運氣好.

侍衛回頭看了一眼冰稚邪轉向了另一個方向.

有皇宮里的近衛帶路,這一路上自然順利了很多,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國王的辦公書房.

"就是這里."侍衛走在道路的中間,壓低著聲對冰稚邪說.之所以要走在路中間,是因為黑羽營的人肯定不會隱身在道路中間,這樣離角落的距離會更遠.

冰稚邪抬頭遠遠看向他所視方向,那同樣也是一棟方型的黑石建築,建築並不大,只有百來平米的樣子.這里是國王平時學習和私下時處理政務的地方,也是召開非正式會議的地方.

那侍衛道:"我只能送你到這里,剩下的你自己行動吧.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那棟建築附近肯定埋伏有黑羽營的人."

"知道了."冰稚邪說著話,人已和侍衛兩頭分開,各走各的.

漸漸的,盯著拉達特的辦公書房越走越進,冰稚邪的冷眸中透露著幾分凶殺:"真要硬闖嗎?"悄悄潛進去的難度太大,而且時間不夠,不說那些四處找尋的近衛,獨自在皇宮中呆得久了,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思慮間,人已經來到離這棟建築二十多米的地方,守在建築下的近衛軍明衛已經注意到了孤身的冰稚邪,他們已有准備過來盤問的意思.

忽然,冰稚邪身形瞬閃,眨眼之間已消失在近衛軍的視線之中.

"啊!"原本只是想盤問的近衛軍立刻警覺起來:"小心."

就在這時,冰稚邪的身影已出現在他們身後,極速聚起的至冷寒氣猛然卷動擴散,四名近衛中的三名立刻被凍著冰砣.


另一人隔得比較遠,他立刻揮起兩柄短叉向冰稚邪出招沖來.但冰稚邪速度更快,瞬移,寒氣加上現在的一道寒冰白鏈,三招連慣完成,毫不間歇.由魔力加壓的堅固冰鏈,重重地撞擊在近衛的盔甲上,直打得他身體一震,沖來的勁勢變成了震退的腳步.

"寒冰烈刃!"冰稚邪揮動左手,以掌為刀,渾厚的魔力在最短的時間內聚集了最多的冰元素,一道冰鋒光芒隨著他的揮掌甩了出去,直削對方勁部.

'啪!’脆響,結冰碎裂,一把雙月弓刃破空飛來!極速旋轉的弓刃發出'呼呼’的破空之聲,然而在冰稚邪的注意力被前方弓刃吸引的時候,另一黑羽衛已從他背後石階下的草從泥土里躍起,手上拿著一彎圓月快刀直砍冰稚邪後頸.

"影武者-月輪!"

刀影閃過,噴灑的血液頓時飛濺,帶著體溫的熱血灑滿了冰稚邪的全身.血,當然不是從他的身上流出.

黑羽衛仍順著飛躍而起的慣性,在半空中翻了一個弧線才落在地面,而眼前雙月弓刃已逼得冰稚邪連連後退.

"風-破空的哀翔!"瞬移的身影,一名黑羽營的法師在冰稚邪被逼退之際出現在他身側,念動的魔法,一顆拳頭大的淡青**法球,懸浮在半空散著異樣微光,增幅著主人的魔法.

冰稚邪毫不猶豫,心念意動,同時出招:"風-破空的哀翔!"

相同的招式,相同的魔法,卻是對立的方向,冰稚邪不敢大意,用盡全力一擊,兩招相對,黑羽營法師頓時吐血震飛.而這一出招的滯礙,雙月弓刃已經身上砍下數刀血痕,隨之而來便是三獸雙殺的五面襲擊.

近衛軍的攻擊,近衛軍的守護,弓刃著的攻擊,弓刃者的守護,以及地名死去,魔獸從空間出來的黑羽營的守護.

五面圍殺,冰稚邪強忍刀傷,左手凝聚眼前,深沉的魔力再度驟動,如同心髒驟湧的血漿:"風洞!"

瞬間形著的風之空洞,瞬間引出極強的吸引力,攻來眾人獸立時受風力吸引,手中招式也走了樣.

"風震暴!"極度壓縮的風洞,在相反魔力的摧動下,猛然散開,強大的沖擊力讓兩人三獸如受重擊!類似的招式,西萊斯特-影曾經在劇院外對付強盜用過一次,但那一招只是簡單的模仿此招,而真正的這招卻是威力巨大,實力差一點的近衛軍和魔獸,被極壓的風勁震成了一片血霧!

冰稚邪心意再動,暗咬一字:"死!"數只影之暗殺者纏住了他們在地上的影子,影刀割喉刺心,獸與人當場慘忙.

時間不多,這數十秒的耽誤已引來了附近更多的人,冰稚邪斂去魔力,沖入辦公室書房,按照紮爾博格所說的位置,找到了辦公桌.

"就在這里."冰稚邪打開兩層抽屜,在抽屜內壁摸了摸,只聽一聲響動,一個小屜盒彈出來了,里面赫然放著的便是銀煌軍的掌控之符.

冰稚邪拿到掌控之符收入空間魔法中,眨眼之間,這塊銀色的金屬牌已出現在華勒-琳達的家里,出現在西萊斯特-影的手上.

"閃人!"東西到手,冰稚邪不再遲疑,奪門便往外跑.但此時近衛軍已經陸續圍來,而且越來越多,人影之中還混入了不少黑衣黑甲的黑羽營高手.

'喀吼!’一聲龍的怒吼,宮殿外,天空中巨大的紫色光芒映現出一輪巨大的紫色光陣,怪異的龍吼聲中,一只結晶體的紫玉龍橫空現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