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0章 消失的部族

銀色月光龍在瀑布下耐心的啃食者魚皇-斯米諾的尸體,它只吃皮肉,不吃魚皇肚子里面肮髒的內髒.不小的一只魚皇,被它扒骨撥皮吃了個精光,還意猶未盡的翻進河里叼了兩只肥美的魚和蟹,這才仰頭打了個哈欠心滿意足飛回主人的身邊,發出不開心的歡叫,讓主人把它召回去.

明明很開心卻裝做不高興是月光龍撒嬌,發小孩脾氣的方式.冰稚邪淡淡一笑,伸手將它召回,讓它回到'眠居之地’休息.

月光龍不見了,那匹漂亮的飛馬才緩緩邁著步子過來.月光龍在的時候它一直在旁邊躲著,可能是怕這只頑劣性子的幼龍,將它也當成美食吧.

冰稚邪也在瀑布下的溪水邊弄了些吃的.這一帶水系發達,多山多雨,小瀑布也多,魚類不愁,山里的獨角兔,野鹿也有不少,偶爾能看到樹叢精靈,綠野妖精在草木間游蕩.

冰稚邪將魚和兔肉烤得熟了,香飄四溢,引來幾只野獸魔獸唾涎.而飛馬則在附近吃那些帶有露水的野草,嚇飛了不少巴掌大的綠野妖精.

籲~~!

飛馬甩了甩脖子發出嘶鳴.原來是千令部族的昆追來了,似在尋找冰稚邪的蹤影.

"這個家伙,怎麼跟到這里來了."冰稚邪向河對岸望過去,有點擔心她會再遇危險.不過一想她是本地人,對這里的情況更熟,也就無動于衷的看著.

昆爬到河中的一塊高石上發現了冰稚邪,立刻開心地跑過來,她一跳十幾米,落在河心的沙洲上,又一跳落到對面河岸的草叢邊,倒是驚起了不少潛伏于河水中的豬鱷張著大口向她咬來,不過都沒咬著.

她三蹦兩蹦跑到冰稚邪跟前,想說什麼話忽然又欲言又止,似在琢磨該怎麼說.

冰稚邪站起來問道:"她們呢?"

"我要托和霞送恰回去了."她的眼睛看向一邊,樣子有些扭捏,好像因為自己一個人追過來而不太自在.

冰稚邪被她這個樣子弄得略有些尷尬,又道:"那你為什麼追來,不回去?"

"我……"昆想了想說:"你吃了蛀心巫,我也吃了蛀心巫,我跟你一樣的,所以我也要去消滅'胎魔’."

冰稚邪想說自己沒吃,勸她回去.她又道:"還有,是我帶你見的族姥,我得為全族人負責.你不能拋下我,我們要一起去.就算你拋下我,我自己也一定會去的."

冰稚邪遲疑了一下,她們對這件事情的理解跟自己不一樣,跟她說也只怕說不清楚,自己沒必要像只老鼠一樣畏懼她.而且沒必要因為她對自己有些許好感,就拼命躲著她,有個熟悉的向導也挺不錯的:"那好,我們一起走.你……你先吃點東西吧."冰稚邪聽到她肚子里發出咕咕的叫響.

昆抓起油滋滋地烤肉大口就吃,沒有文明社會那些女性的故作嬌矜,一邊吃肉,一邊看著冰稚邪樂呵呵的傻笑.

吃完了東西她在河邊洗乾淨手,說了幾句冰稚邪聽不懂的話,又說:"你烤的東西真好吃,有種奇特的好味道."


"……"冰稚邪只是在兔肉上撒了些香料,抹了些野蜂蜜,蜂蜜還是他來的路上在林子里摘蜂巢弄的.

昆走到飛馬身邊摸了摸馬脖子問道:"這是我部族附近的飛馬嗎?我見過它."

"是啊,就在千令瀑布上面發現的."冰稚邪心想她也沒有坐騎可以騎,現在也不方便去捉,不可能總這麼運氣好,碰見的飛馬都這麼乖順,便道:"你騎上它吧."

"那你呢?"昆早就跳上了馬背,不過飛馬似乎不大高興,揚起蹄子來,想要將背上的人掀下去,不過沒有成功,它也沒有太掙紮.

冰稚邪道:"我當然也騎它."他不是一個矯情造作的性格,只有一匹飛馬可以騎,不會因為對方是個女人,而且所顧忌.找飛馬代步,本來就是為了節省體力,他是個務實的人.

"走吧."重新騎上飛馬,因為沒有缰繩,冰稚邪坐在前邊,兩腿夾了夾馬腹,抓著鬃毛,馬兒唏聿聿一聲,吃力的飛向天空.

飛馬踏云,它天生會一些風系的魔法控制氣流,不光是用翅膀來飛,因此載著兩個人仍能在空中飛翔.冰稚邪感覺到她雙手緊緊地揪著自己的羽袍,問道:"你害怕嗎?"

"啊?不啊."昆的語氣很平常,不像是因為恐高而緊張.千令部族附近有不少飛龍和飛馬,不應該會為此害怕.過了一會兒,她意識到了什麼,松開了抓著羽袍的雙手,忽然從背後摟著冰稚邪.

"喂."冰稚邪早知道會這樣,抓開她的手,岔開她的思緒問道:"你給我的地圖上面標識的都是什麼部族啊?"

昆答說:"有和我們一樣人類的部族啊,還有……還有……哦對了,你們叫烈山蠻族吧.對,還有烈山蠻族的部族."

冰稚邪好奇問道:"你的通用語是跟你們族姥學的嗎?"

"是的."昆說:"族姥還教了其他族人,但族人都不願意學."

冰稚邪又問:"那那位住在你們部族西北邊的洛蘭夫婦他們是誰?"

"他們就是他們啊."昆不明白道.

冰稚邪知道昆的通用語學得不是很好,對語句意思的理解也會不到位,也懶得解釋,便不再問了.

過了一會兒,昆見他不說話,在他背後問道:"你不喜歡我嗎?"

冰稚邪說:"外面的人不會隨隨便便去喜歡一個人的."

"是這樣啊.瓦依達好像也這麼說過."


"瓦依達是誰?啊,是那個木樓里的男人?"

昆說:"嗯,是的.你不是認識他嗎?"

冰稚邪點點頭問道:"他也是個男人,他去千令部族的時候,你們沒有把他抓做眷奴?"

昆說:"他來我們部族很聽話,沒有冒犯部族的法則.而且我們打不過他……"

冰稚邪微微笑了:"實力才是最好的說話方式啊."

昆不悅說:"哼,他不像你,前天晚上部族那麼多女人喜歡你,你卻跑了,換成是他,他就不會跑."

"…………"

昆的聲音忽然變得溫柔了:"你知道嗎,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像你這樣的男人,讓我的心里怦怦跳,好慌張啊."

"……"冰稚邪聲音平淡道:"昆,你別說這種話,我不高興."

"哦."昆好失落的樣子.忽然又意識到,自己是女人,憑什麼被一個男人指責,想要喝斥他,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有飛馬代步,可以在空中走最筆直的捷徑,昆她們平時外出時要走幾天繞山繞水的路程,飛馬幾個小時就到達了.昆感歎道:"好快呀,就快要到了呢."

冰稚邪問道:"你們平時沒有騎過飛馬嗎?"

"有啊,還騎過飛龍呢."昆說:"但它們總是亂飛,你是怎麼指使它飛行的?"

冰稚邪沒有回答,反倒又問:"沒有人教過你們怎麼收取魔獸做為守護嗎?你們的族姥不是去過外面嗎,而且千令部族也有像洛蘭這樣的外來人來過,應該知道這些吧?"

"有的有的,有人教過的,但是沒有學會.族姥以前學會過,後來她抓的那只魔獸死了,她自己就忘記怎麼抓的了.她年紀大了,好多事情都不清楚了."

冰稚邪點點頭,學習召喚守護魔獸,這在別的學院屬于相對低等的課程,但還是需要一定的學識和魔法基礎做為底子的.這些部族人,沒有系統學習過,不可能自己摸索掌握方法的.

沒多久,憑借地圖的指示和參照周圍山勢河流,找到了最近的一個部族位置.降下去一看,整個部族早已荒廢,沙石壘砌的圍牆已被洪水沖垮,部族內的房屋倒塌的倒塌,破損的破損,一塊塊原木木板都受潮發爛,起了厚厚的青苔.

昆頗為自豪道:"這個部族好久以前就被我部族的戰士們給打敗逃走了,那次正是由于我的領導才大獲全勝."


冰稚邪無語:"喂,既然是沒了的部族,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們白走了一趟."

昆覺得他是在責怪自己,很不高興.

冰稚邪打開羊皮地圖向她詢問道:"這上面還有哪些部族是已經破敗了的?把還存在的部族指出來告訴我吧."

昆繃著臉老大不高興了,但還是為冰稚邪一一指了出來:"只有三個部族上還在,就是這三個."

冰稚邪拿筆做上標記,判別了一下方向:"最近的一個倒是不遠,走."

騎飛馬又飛了二十分鍾,到了另一個部族地點,結果發現這個部族同樣是破敗一片.

"這是怎麼回事?"冰稚邪從馬背上跳下來,走入廢墟中檢視了一番.

昆也十分驚奇:"上一次我和部族的戰士還到過附近,這里明明還很熱鬧.這里好像是不久前才被破壞的,你看."

冰稚邪點點頭,整個村寨的破壞痕跡還比較新,寨子里沒有看到尸體,但垮塌的房屋下還有一些沒被雨水沖散的血跡,原木的斷口,殘垣碎壁都比較新.以這里的降雨量來估算,冰稚邪認為是十五天前左右被毀,這讓他想到了兩天前攻擊千令部族的山斗獸人,隱約預感是同一伙人干的.

寨子里沒有其他發現,冰稚邪決定去下一個部族看看.不過飛馬飛了這麼久,已經十分疲累了,此時天色已快到傍晚,他決定步行一段,讓飛馬恢複點體力,等天黑以後召喚月光龍再趕路.

行至途中,冰稚邪忽然停了下來.昆疑問的望著他.他將羊皮地圖再次取了出來,看了一下各個部族的分布情況.地圖上顯示每個部族的分布雖然不一,但有一點很特別,就是地圖上有很大一塊空地,沒有任何部族存在,或者說只有千令部族存在.

昆給的這張羊皮地圖所示范圍不是很大,上面其它部族,不管是廢棄的還是沒有廢棄的,離的總還不是太遠,有的甚至僅僅只是背山相鄰,直線路徑大概只有兩三公里.唯獨只有千令部族孤懸于外,周圍沒有任何相鄰的村落寨子.它們分布的位置仿佛在刻意避開著什麼一樣.

……

暗先生-蘭丁:厄布的男仆,莊園的管家,一個穿著華麗外裝和黑色輕甲,擁有白色長發的神秘貴族.瓊的男友,是個極端吃醋的醋壇子.

僵尸伯爵-塞拉尼克:頭上稀稀拉拉的長著幾根頭發,深凹的眼窩里鼓著兩個大眼球,可怕的是他的眼球外沒有眼皮包著,好像眼珠子隨時可能從眼窩里掉出來一樣.他沒有嘴唇,滿嘴的大白牙完全裸在空氣中.死亡三爵中的第三.

紅魔祭司-查克:冥王蔻拉屬下.協助冥王-蔻拉精煉神秘藥物,學習死亡魔法的可怕法師,冥王軍團中,尸體的接補,器官的移植,身體的改造,包括為狼牙安裝的永動心髒,這些大部份都出自他的傑作.據說他最優秀的傑作,是一個被稱為'死亡天使’作品,不過幾乎沒有人見到過這個作品,只有冥王-蔻拉目睹過.(查克的著穿與修安很像,只是穿著長長紅袍,沒拿法杖)私下稱冥王為'主人’.

青魔祭司-修安:冥王蔻拉屬下.查克的妻子,與她丈夫一樣,是協助冥王-蔻拉組建冥王軍團的人物,精通和丈夫一樣的魔法及能力,是創造死亡藝術品中的二號人物.(她中等身材,個子偏高,或者說有些瘦長.穿著一身金色紋飾精致的漆黑魔袍,袍子上飾著七條金鏈子,每一條金鏈上都有一顆鵝蛋大的金骷髏.她的手指又瘦又長,銀黑色的指甲同樣尖長,整個人籠在幾乎拖到地面的魔法袍中,皮膚松馳,死灰,泛著鉛色.面部深陷,蒼老,如同行將就木的垂死老人,眼珠全白,瞳仁中間還帶著一丁點猩黑.手中握著一根銀色的金屬法杖,法杖頂端托著一顆漂亮通透的晶石.如果有人認識這塊晶石的話,就會知道這是一塊'阿提拉死亡晶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