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1章 紮哈爾

一方是正常的戰斗攻勢,另一方相當多的士兵受到了'深海之蝕’的影響,聯軍的士兵整體實力上原本有些不及有著優勢裝備的王權先軍,但在王權先軍前鋒交戰部隊中很多人受到魔法之咒後,戰場上這一塊區域的優劣勢發生了明顯的改變.

其實聯軍當中也有部份人受到了'深海之蝕’的感染,可必竟只是少數,當他們發現對面的敵人動作越來越慢,且無知無覺的時候,他們獲取勝利的信心大幅提升了.

王權先軍中沒有受到魔法詛咒的戰友試圖掩護並提醒中招的同伴,但戰場上情況危機萬分,這樣的提醒和幫助效果有限.

與此同時,戰場上另外兩個人交上手了.黑騎士-沃洛和他手下的空騎部隊原本被做為弗里德調來的一柄利器,用來和風暴國的瑪格瑞騎士團周圍所用,可是雙方現在已經交上手了,瑪格瑞騎士團的人還沒出現,反而是萊茵國的一支部隊撕開了被'深海之蝕’影響的戰線,意欲穿插深入進來.不得已,黑騎士-沃洛在接受軍中命令後,急向這邊馳援補缺.

萊茵國的軍隊在戰局分成了兩股部隊,眼前這一支正是由他們的主將,被稱為'萊茵國之刃’的瓦爾多德親自指揮.敵我雙方這兩支部隊甫一交鋒,就打得異常激烈,戰光閃動,魔獸嘶吼,但是兩邊都沒有拼盡全力厮殺,打得熱鬧,更多的只是試探性的.瓦爾多德和黑騎士-沃洛這兩名領兵的軍官將領也都沒有主動出戰,他們雙方都還得時刻顧及著那只飛躍在半空中浮游的巨龜.

海誓-龍翼龜的存在,讓戰圈不斷向外擴散,眾人唯恐避之不及.王權先軍西面的部隊有人開始重新組織起炮械部隊,用魔岩千裂炮和天火拋石機向飛得不算很高的巨龜攻擊,但炮火打上去沒顯得有多大效果.

一次又一次的進攻,帝魁的劍沒有絲毫留下余地,短時間內弗里德多次受傷,即便聖眼的榮光也沒有辦法幫他擺脫深海的侵蝕.帝魁狂不可羈,帶雷的拳一下又一下打在弗里德身上:"只有這樣了嗎弗里德?幾年前突然消失,現在又重回戰場,我以為你是帶著某種決心回歸,但如果只是這樣,那就和這個世界說再見吧.解封:訓誡之首-刺痛的紮哈克~!"

帝魁的形體瞬間變化,解封的肉體在眨眼間完成,而這時手上的殺招已現:"戰爭之王的身體,又能承受得住我幾招呢!"

仿元素化的雷電,引動著空間中的雷元素猛烈貫擊弗里德的身體.在深海之蝕的咒力下,弗里德對時間與速度的感官受到莫大的影響,幾無反抗的余地!

"啊……"痛呼聲中,弗里德墜向地面,帝魁並不打算就這樣簡單收手,手中的'雷行巨劍’已經准備再度出招.就在這時,帝魁'嗯’了一聲,劍鋒改變方向,削向身右側.

劍鋒削到的時候,一個飛掠過來的極影正好撞在劍上,只聽'喀喀’怪叫聲,這速度極快的身影理應被削成兩半,不料它速度沒有減慢,反而化成一團若有似無的黑影從帝魁身上穿過,瞬間移動到了左邊,現出身形向帝魁撲咬而來.

"奇怪的蟲子,速度很快!"帝魁也沒想到這怪物的速度這麼快,幾乎是自己向右揮劍的同時它就躥到左邊來了,一不留神竟被這家伙給抓傷.

雙生蚜蟲口器里一直發出'喀喀喀’的怪聲,它有一對鐮刀似的勾爪,口器非常大,里頭長著粗狀的刀牙,可以輕易撕開敵人的皮肉,肢解敵人的身體.它的皮膚背部呈桔紅色或土色,其它部位呈黃色與粉色的漸變,皮膚上長滿了棘刺,還長著兩對蒼蠅似的短翅能讓它短時間的極速飛行.


雙生蚜蟲一撲在帝魁身上就緊緊的抓住,欲進行瘋狂嘶咬,帝魁輕喝一聲:"肮髒的臭蟲,死開~!"雷行巨劍再次砍在雙生蚜蟲身上,蚜蟲發出'喀呃……’一聲痛叫,又被幾道雷電打中.近十米的身體立刻消散成一片黑影似的物質,這物質迅速從帝魁身體中穿過,眨眼又出現在他背後,凶猛的撲上來.

"惱人的蟲子,不痛不癢的攻擊."帝魁對這奇怪的蟲子並不了解,但他'紮哈克’的身軀也不怕這蟲子的傷害,他的威勢無可阻擋,目標轉變,再向弗里德俯沖而去.

一連串的雷電在夜空下耀眼的閃動,弗里德狂噴一口血,被打得毫無還手余地.

"終結吧,死在我的手里是你的幸運,也是你的不幸."帝魁黑色的異化身軀閃爍著灰白色的電流,劍鋒轉著,殺招上手:"佩倫-超級破滅雷光殺!"

一團團雷球螢繞著雷行巨劍不斷爆裂,銀色的劍鋒,寬闊的劍身,在黑夜中如同一瞬間劃過一道白色的雷影.

弗里德身受惡咒影響,速度已是根不上對方的動作,可生死攸關,沸魔之鐵也只有奮力一搏.

轟轟轟轟……

這一劍終是沒擋住帝魁的殺招,雷行巨劍斬開了他的身體,電流湧灌進他的身體在三秒鍾內產生無限的裂爆,蒼白的雷從劈開的身體,眼,耳,口,鼻里不斷噴濺出來.

三秒鍾後,弗里德像個破麻布袋一樣躺在地上不動了.帝魁單手杵劍插地,身體上銀黑色與黑色的殼甲與暗紅色的肌肉顯得充實而又飽滿.他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弗里德,眼晴里沒有殺敵之後的輕松,而是透著深沉.他扶劍的右手指頭輕輕地顫了顫道:"他身體的觸感……並不是普通肉體的觸感,即使是被霸氣強化過的身體,劍鋒上傳來的觸覺也不對.唔……,這就是第四條黑龍提到的奇特的身體嗎?原來弗里德也得到了這樣的身體!"

半空中,龍翼龜仍在肆虐,雙生蚜蟲隔著幾十米伺伏在一旁,沒有急忙沖上來救它的主人.

帝魁沒動,他不著急動,地上的人在他眼里離一個死人差不了多遠了,他現在僅僅只是解封而已,甚至連解封的全力都沒用上.他沒動是因為他從多年出生入死的經驗中,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僅管現在的他不懼任何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