蟄伏 250 逆鱗困灘凝聖功 龍飛九天碎魍魎

輕搖搖,慢飄飄,手執青傘的清劍從空中慢慢飄落下來。

“還好回來的及時,否則……”清劍腳一沾地,竟然一時站立不穩,摔倒于地。

“連站都站不穩,何談與我們決一死戰?”冷梟反問道,剛才清劍從天上飄落,著時嚇了他一跳,他輕功固然高,但是卻沒有清劍那樣翱翔天際的本事。而現在看清劍站立都不穩,不由的有些失望。

“是凍僵了。”清劍喃喃自語,剛才的那一擊雖然沒殺死清劍,但是冰雪依然起了很大的作用,他渾身抖個不停,內息甚至都有些錯亂了。清劍連忙調息。

“殺了他算了!”冷云說道,拔劍跳了過來,可冷梟卻未動。

“喝!逆鱗聖功.炎龍烈焰!”清劍忽然間站了起來,身上刹那間真氣環繞,遠遠望去,如烈火焚身,一劍刺來的冷云促不及防,被清劍忽然發出的真氣震退數丈,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看著自己的真氣一下將冷云震飛出去,清劍一愣,其實他用這招只是想取暖而已,並無傷人的意思,他心中不由暗道:“第一次在陸地上用,想不到會這般厲害。”

逆鱗聖功是沙竭羅傳授清劍的入門內功心法,既是入門,也是最終心法,為何這樣的說,因為沙竭羅擅長的並非與人爭斗,會的更多的是醫術和奇術。正因為如此,無論是神是魔,都敬畏他三分。

“護身真氣。”被清劍震飛的冷云並無大礙,她回頭看了看冷梟,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怎麼辦?砍他不動,冰他不住,現在又多了護體真氣。”冷云很是為難的看向冷梟。

“天時,地利,人和,你我皆占,護體真氣是要消耗無數真氣的,我不信他內力無限,與天斗,還沒人能贏!用最強一招。”冷梟的話,讓冷云一怔,但哥哥的決意,冷云不會反對,更不敢反對,劍雪殺陣再成。

“好恐怖的殺氣,穿透人心的寒氣。”清劍看著二人冷漠而又專注的目光,有些不適應,他實戰經驗極少,況且這種求生斗死之戰,更是少有。所以他的膽識與他的武功根本不成正比。

“再這樣下去,會被人笑,想一想師傅教過的東西!”清劍會的武功實在多的離譜,臨戰竟然不曉得該用哪個好了。

“臭和尚,你在想什麼,嚇到了嗎?”冷云喝道,一股寒冰真氣附著于體,越來越強。

“小妹,專心,不要多說話!”冷梟的真氣聚集比冷云還要快速許多,一股冷冷的旋風圍繞著他。


“他們想干什麼?好象將體內所有的真氣都聚集起來了,難道想給我致命一擊?”清劍還是有些觀察力的。正如他所看見的,冷梟二人所用的這招,是以全身內力凝聚在一起,借冰雪之威,給予敵人最強的一擊,也是最後的一擊。

“無論如何,趁其未好,破壞掉就好!”清劍正打算上前攻擊冷梟,就在這時,只聽冷峰雙劍幾乎同一時刻喝道:“瀚海冰流!”二人身上因內力而起的旋風陡然加速,夾起的冰雪已讓人無法看到他們二人面孔,只有無盡的冰雪,這兩股強大的冰風暴一起向清劍夾擊而來。清劍無奈,只好以護體真氣硬抗下來。三人形成了僵持狀態。

“以我的內力,還融不盡這無盡的冰雪!”清劍看到二人卷起的冰雪足有數十丈之高,堪比一場風暴。

“逆鱗困灘凝聖功,龍飛九天碎魍魎,逆鱗聖功.孽龍脫枷!”清劍的真氣刹那間又一次提升,瞬間的爆發力一下便壓過了冷峰雙劍,轉如陀螺的清劍,直上云霄,一聲怒吼,已然掙脫二人禁錮,身至半空。“逆鱗聖功.摩訶手印!”清劍雙掌凝氣,待出手時,竟有一絲的猶豫,手勁頓時少了五分,縱然如此,兩道強大的手印自上而下,直直的砸下來,冷梟二人的冰雪之勢還未收,便被這手印硬生生的砸在了下面,連叫的機會都沒有。

清劍絕招一完,執傘輕飄飄的落下來,若沒此傘,以清劍的輕功是無法飛躍那麼高的,更不要說使出摩訶手印了。

平地多了兩個大雪堆,正是清劍與二冷的傑作,二冷聚冰雪,清劍壓縮,此時的二冷便被壓在這兩個大雪堆里,以他們的修為,還不至死。

“這世間能叫我動氣的,只有至交好友。”清劍對著自己兩邊的大雪堆說著,想著既然敵人在此有阻擊,那麼就說明前面有問題,長歎一聲,撐傘擋雪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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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草選擇了西南的路,他絲毫不擔心清劍,此時的清劍,如果融會貫通將自己的所有的武學結合一下,再多一些實戰經驗,幾乎可以說是罕逢對手了。枯草走了不過時,忽然停了下來。

“這麼快便來了?”枯草感覺到大地在震動,樹梢上的雪都掉落了,露出冰凍的綠色。

遠遠的眺望,只見遠處有數百之眾,身披鐵甲,頭戴只露雙眼的鐵盔,正向這邊移動,很快,就到了枯草面前。

“陌生人,此路不通,行此路者,唯有一死!”還未到枯草身邊,枯草便聽到了這樣的話。

“既然不由分說,那唯有一戰。”枯草早料到會這樣,根本不廢話,拔出紫電寶劍,揮劍便戰眾鐵甲。但幾回合後,枯草就發現有些不對。紫電劍完全無法刺穿這些人的盔甲。

“怎麼可能?我的劍也神兵一級,怎麼會練鐵甲都刺不穿?”枯草想不通平時砍鐵如泥的寶劍,此時為何如此的不堪,砍在鐵甲之上,只冒火星,卻無法傷人。他仔細打量這些鐵甲人的裝備,想尋找出他們的弱點所在。


“難道是玄鐵而制的甲?”枯草驚訝萬分,他看那鐵甲似乎比一般的鐵要黑上許多,隱隱還泛著藍色的光芒,十分有九分是玄鐵所制。“除鈞外,誰還有如此的手筆?”再看那鐵甲的構造,全身就算是關節處都無懈可擊,為了防止掌力摧擊,甲胄之上盡是尖刺與倒勾,枯草猜測上面多半抹有巨毒。而最令枯草奇怪的是,這些鐵甲人身上不同的部位都掛有幾個鈴鐺,或是鐵片,叮當做響。“這是做什麼用的?”枯草不解。

“能打的地方只剩眼睛了。看來只能用六脈了!”枯草想到此,寶劍還鞘,雙手六脈齊發,盡皆攻向眾多鐵甲之眼,片刻,便刺倒十余人。

“大家小心保護眼睛,不要被他內力所傷!”其中有個鐵甲頭目喝道,這些鐵甲人武功雖然不能和枯草比,但是也算的上江湖中的好手,如果只是防禦眼睛的話,太容易了,枯草漸漸的六脈亦失去了威力。

“可惡啊!”枯草怒火中燒,他內力恢複還不足一成,便又遭此戰,可說是屋漏偏趕連陰雨。如果是沒有內傷而又內力滿滿的枯草,六脈可以無視他們的阻擋,直接穿透玄鐵甲,但是那只是如果。

“啊!”枯草只覺得肩頭一陣巨痛,手中劍差點脫手,低頭一看,自己的右肩竟然插著一白翎弩箭。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枯草驚訝萬分,自己竟然弩箭什麼時候射中自己都不清楚。

“絕不是這些鐵甲人所為。”枯草的判斷,原因很簡單,那就是肩頭的箭只痛不麻,證明弩箭無毒,而這些鐵甲人的刀劍都泛著綠色如鬼火般的微光,都是淬過毒的。

“躲在陰暗角落的老鼠。”枯草的探左手將背後的不沾塵拔了出來,刀鋒一動,無名刀法呼嘯而出,這套重視防禦的刀法,也是枯草無奈之舉,以刀鋒為守,以傷臂發射六脈。

“下一支會在什麼時候射來?”枯草時刻防備著,用刀之意也在于此。忽然間,枯草發現一件令他欣喜若狂的事情來,那便是不沾塵無意間竟然砍斷了鐵甲人的兵器,既然兵器可斷,那鐵甲當然也可透!想到此,枯草轉守為攻,刹那間血光四濺,四名鐵甲皆被不沾塵攔腰斬斷。

“怎麼樣,認同我的理念了嗎?”刀奴不合時宜的出來講話。

“抱歉,我沒時間聊天……”話未完,枯草只覺得背後一陣巨痛,他知道,自己剛剛轉守為攻,背後就又中一支白翎弩箭。

“你被無聲才子盯上,算你倒黴,無論你是什麼草,定然死于此地。”一鐵甲人說完郎聲而笑。

面對著卑鄙狡猾,而又十分有耐心的對手,枯草能做的,只是鎮靜再鎮靜,有了不沾塵,眼前的鐵甲已經不算是敵人,那躲在暗處的老鼠才是真的敵人。

“原來如此!”枯草看著眼前的眾多鐵甲人,若有所悟。以刀虛晃數招後,轉身負箭疾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