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聽天由命



有人在某戶人家里找到了一大袋燒烤用的木炭,還找來了一口大鍋,把這大鍋用一點水稍加清洗之後,放了一大袋米進去,加了礦泉水淹過米面幾公分,又找來書本紙張等引燃了木炭燒起了米飯來.←,

這戶人家廚房里還有一口大鍋,很快又一個簡易爐灶被架了起來,燒上水之後,把那些找來的筒面也下了進去.簡易爐灶架設起來之後,很快米飯和面條的香味便從廚房里傳了出來,讓廳里一眾又餓又累的玩家和幸存者們忍不住不停地咽口水.

"這個是給你的."柳乾取出了個肉罐頭遞到了張華手中,然後讓其他玩家把背包里攜帶出來的食物,飲水各自取出了一些,分配給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在那鍋飯和那鍋面條未煮熟之前,眾人先吃起了現有的能直接吃的東西,一些零食甚至奶粉,奶粉這東西當然不是泡水喝,而是一把一把地抓到嘴巴里稍微喝點水干吞下去,只要能填飽肚子,管它怎麼個吃法都行.

終于面條和米飯先後出鍋了,雖然有兩大鍋,但在場有十幾號人,所以每個人也暫時只分到了一小碗.當然了,大鍋里又繼續蒸煮著另一輪的米飯和面條.

一些找來的榨菜,醬料之類的被當成了下飯菜,放在茶幾中間,玩家們或坐或站各自拿著飯碗圍攏在了一起.

"感謝柳爺!不是柳爺,我們已經死了,現在還能吃上一口熱東西,喝上一口啤酒,已經無比幸福了!"正餐之前,張勝利拿起個啤酒罐開口說了幾句,其他人也紛紛向柳乾表示了感謝,向柳乾說著各種溢美感謝之辭.

"以後我們這十幾號兄弟姐妹就是個大家族了,大家生死與共,柳爺就是我們的族長.我們一起敬柳爺!"王德成也大聲說了幾句.

"不用這樣,趁著這會兒還平靜,趕緊吃東西!我可不搞什麼個人崇拜."柳乾向眾人擺了擺手,他並不是一個聽到恭維話就會高興或者自得的人.相反他不太喜歡別人這樣,特別是身邊跟著的人這樣說話.

只要他們表現好就行了,嘴上這些廢話說得再多,都不會讓柳乾對誰增加幾分好感,他只會看他們以後在面臨各種狀況和地行一些行動時的表現.以及他們所擁有的獨特能力是否能在關鍵時刻幫上忙.

雖然柳乾這麼說,但在場所有人確實都是發自內心地感謝他,沒有他這一路來的果敢勇猛,冷靜判斷,身先士卒和奮不顧身,他們真的很難活著支撐到現在這一刻.

就在眾人吃飽喝足,各自有些疲倦地或坐或躺在地面上,椅子上,沙發上想要休息一會兒的時候,在窗邊警戒的一名玩家大呼小叫了起來,把有些昏昏欲睡的眾人叫醒了過來.

柳乾連忙沖去了窗邊,看到窗外不遠處的一幕之後,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張勝利等人也走到了窗邊,看到窗外發生的一切.臉上全都現出了驚懼之色.


如果這是一款游戲,那麼這款游戲的難度也太特麼的大了吧?就不能讓人有片刻的安甯嗎?至少給一小會兒喘氣的時間吧?

城市在剛才柳乾等人吃飯的幾十分鍾時間里,一些龍卷風消失了,但又產生了一些新的龍卷風,就在剛才那名警戒的玩家向外觀察著的時候,距離這里 很近的幾個街區外的地方突然也拔地而起了一個新的龍卷風,然後向著小區的方向席卷而來,勢頭越來越猛,風力越來越強.

現在想要逃走已然不可能了,而且外面的世界遠比房間里更加恐怖,呆在房子里還可以勉強憑借鋼筋混凝土的堅固暫避一時.但如果跑到外面去在無比複雜的街道上試圖躲避正高速席卷而來的龍卷風,那純屬找死的行為.

"柳爺,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看著那越來越近的龍卷風,眾人的瞳孔越來越大.不約而同地向柳乾問了一聲.

"遠離門窗,然後,聽天由命."柳乾回了眾人一句.

在面對如此壓倒性的自然力量面前,人的智慧,勇氣,信念,意志……所有所有的一切,全都脆弱得根本不堪一擊,就算是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強者柳乾.這時候也不得不聽天由命.

眾人一片默然,這時候確實也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上蒼垂憐了.真不知道這種恐懼,這種絕望,這些深入骨髓的顫栗,什麼時候才能是盡頭.

很快那龍卷風便來到了小區附近,把剛才還在小區入口廣場的幾只柳乾等人沒殺死的喪尸直接席卷到了空中.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跟著一起被風力高高甩起,砸在了樓體上發出極為恐怖的聲音,但好在還沒砸到眾人所在的這個房間附近來.

天色更加陰暗了,因為飛起的那些喪尸,雜物的遮蔽,讓房間里現在看起來就象到了夜晚一樣.而風力真正到達眾人所在的樓房的時候,整個樓體都劇烈搖晃了起來,在巨大風壓的壓迫下,房間緊閉的窗子讓人感覺著隨時都有可能爆掉.

樓體的搖晃讓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慘白,一些不知名的物體對樓體的一次次撞擊也讓人心驚膽顫.萬一這棟樓抵禦不住龍卷風的威力,或者意外被巨物撞擊坍塌,那麼他們這些人也將全都被活埋在這棟樓倒塌的廢墟之中.

在末世中生存已經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了,還要面臨大自然這樣一種折磨,如此嚴酷的自然條件的考驗.

根據幸存者們所說,在顫栗世界游戲開始之前,這座城市原本的天氣並沒有這麼惡劣.那時候不象現在總是陰天,經常陽光普照而且四季分明,所有這一切都是在災變之後才開始變的如此惡劣的.

相比起其他玩家們的驚慌失措,柳乾的神情一直顯得很是平靜和淡然.這幾分時間里,他回憶起了自己這二十多年的經曆,特別是被截肢後的這一年多的心路曆程.再艱難的日子他都挺過來了,他不相信自己會死在這里,不相信自己會毫無意義地死在這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