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顛簸的路上行走著,楚墨和樊無敵兩人坐在車里,兩人的臉上,並沒有多少失望之色,都很平靜.
小柴犬趴在楚墨的腳邊打著瞌睡,樊無敵看著這只漂亮的小狗,笑著說道:"從哪弄來的這只小狗?"
"這只小狗……可不普通."楚墨笑著說道:"它應該是一只九階元獸!"
樊無敵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楚墨:"真的?"
楚墨笑道:"應該是真的."
說著,楚墨將遇到小柴犬的經過,跟樊無敵說了一遍.
樊無敵有些唏噓的道:"你要不說誰能想到,這樣一只看起來很普通的小狗,竟然會有這麼大的來頭."說著,老爺子抬起頭,看著楚墨:"對未來,你有什麼打算?"
楚墨看著老爺子:"您呢?"
樊無敵輕歎一聲,說道:"我這一輩子,都在軍中,如今應該算是要徹底退下來了,加官進爵……應該都不是問題.但這些,其實也不是爺爺想要的東西,我這一時間,還有點茫然."
"爺爺想過離開大夏,去別的地方生活嗎?"楚墨輕聲問道.
"什麼意思?"樊無敵看著楚墨:"你的封地?"
"嗯."楚墨點點頭.
"那個……還作數?"樊無敵看著楚墨,說道:"皇上之前雖然曾說過,打下來的大齊領土,都是你的楚王封地,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啊……就算現在,真的封給你一大片領土,你又拿什麼去守護?你的手上……沒有一兵一卒."
老爺子看著楚墨,輕歎道:"除非……你想造反."
"我既然被封為楚王,又擁有了自己的封地,那麼,我為什麼不能自己招兵買馬呢?"楚墨笑了笑,說道:"我手上有充足的資金,有大片的領土,想要招兵買馬,這個不是問題.只是,我早晚有一天,會離開這個世界,如果爺爺不喜歡這樣,那就算了."
樊無敵微微閉上雙目,沉思了一會,然後睜開眼,看著楚墨,說道:"爺爺打了一輩子的仗,說實話,一直都沒有什麼野心.不過……如果真的有那種機會,那我們嘗試一下,也未嘗不可."
楚墨微微眯著眼,看著樊無敵.這是他第一次跟爺爺這麼認真的在談論關于未來的事情,沒想到爺爺竟然會給出他這種答案來.
樊無敵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其實……爺爺早些年,認識了一個女人."
"啊?"楚墨嘴巴張得老大,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樊無敵.
其實樊無敵也並沒有多老,看上去,也就是五十歲左右.如果服用了楚墨給他准備的丹藥,不斷向上突破的話,那麼,到明心境的時候,保持到四十歲左右的容貌,也並不困難.
只是楚墨這些年來,從來沒有見爺爺對哪個女人動心過.
他很小的時候,曾問過老爺子,自己為什麼沒有一個奶奶.當時被老爺子揍了一頓,楚墨就再也不敢問了.
一直到今天,老爺子卻開口談及自己的感情問題,楚墨怎能不吃驚?
"哎,原本,爺爺想著,這輩子……就這麼過去算了,反正爺爺有你."樊無敵輕歎一聲:"不過,你是早晚要離開這個世界的,當年爺爺就知道你不凡,只是一直覺得,你就算展露出不凡之處,怎麼著……也要在我百年之後.但沒想到,你進步的這麼快……"
"爺爺……"楚墨心中有些傷感.
樊無敵抬起手,拍拍楚墨的肩膀:"這是好事!真的,爺爺為你感到驕傲和自豪!爺爺支持你!"
楚墨點點頭,心中溫暖.
樊無敵說道:"七八年前,我在邊境上,救過一名女子,她是大齊人."
"……"楚墨瞪大眼睛,看著爺爺,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然燒起來.
樊無敵被楚墨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瞪了他一眼:"你要不要聽?"
"要聽要聽,我很認真的在聽啊!"楚墨點頭如小雞啄米.
"那就別弄出那吃驚的樣子!"老爺子呵斥了一句,不過怎麼看,似乎都是在為自己的害羞找借口.
"嗯嗯嗯,好."楚墨頓時讓自己盡量看著嚴肅一點.
老爺子瞪了他一眼,沉聲說道:"我雖然這輩子都在邊境線上,視大齊為敵,不過內心深處,對大齊的平民百姓,卻並無惡感.都是普普通通的人,也沒做什麼壞事……"
楚墨點點頭.
老爺子接著說道:"那個女子,是一個商隊的領袖,當時遭到大齊那邊強盜的追殺,商隊被直接打散,她僥幸逃了出來,後面一些人在追殺.正巧被我遇上,將那些強盜打跑,救下了她."
"英雄救美啊!爺爺怎麼從來沒說過?"楚墨忍不住一臉贊歎的說道.
"什麼英雄救美,這種事情,遇到了怎麼能袖手旁觀?"老爺子瞪了他一眼,接著說道:"她是個年輕漂亮的姑娘,我也不能把她帶去軍營,在給了她一些盤纏之後,就派了幾名心腹,護送她回了大齊."
"爺爺這件事做得漂亮啊!"楚墨忍不住說道:"那姑娘一定對爺爺芳心暗許了是吧?"
這一次,老爺子沒有罵他,而是歎息道:"爺爺這一輩子,幾乎沒做過什麼有違紀律的事情,但這件事,的確是違反了軍規的.不過……我的那幾個心腹,為我帶回來了不少情報……我的心里面,也就舒服了一些."
"這樣也行……"楚墨嘴角抽搐起來.
"後來,她感恩于我,重新經營起來之後,經常會偷偷送些錢糧給我……"老爺子歎息道:"只是她的那份心思,我不敢接受啊!她的年齡,比我小了整整二十多歲!當時還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大姑娘……"
"這姑娘是資敵啊!"楚墨呵呵笑道:"她膽子也真大!"
說著,楚墨看著樊無敵:"不過,年齡差點有什麼?爺爺回頭修煉到明心境,看上去最多也就四十歲,而且壽元會增加很多,活個兩百多歲不是問題,您現在啊……還年輕的很呢!"
樊無敵的嘴角抽了抽,眼中……卻是露出幾分意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