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音托起高腳杯,抿了一口香檳,或許是因為少許酒精的緣故,一下子紅了臉.
回去的路上,秦舟因為喝酒了,于是喊了司機,扶著梁音上車的時候,她明顯喝得有些上頭了,有些迷迷糊糊,但是並不算喝醉.
只感覺,秦舟與她說話的聲音,有些縹緲空遠.
車廂里開了暖氣,很溫暖.
梁音靠在座椅上,感覺腦袋一下子變得沉重,昏昏欲沉.
秦舟見她腦袋搖擺不定,索性伸出手臂,攬過她的肩膀,就讓她靠在了她的肩膀.
不知為何,那一刻,梁音的神志一下子清醒過來.
即便先前的確因為喝了酒,有些醉醉的感覺,但是秦舟這一動作,卻無疑是將她驚得清醒了.
她靠在他的肩膀,僵硬得渾身都緊梆梆的.
梁音鼓足勇氣,半眯著眼睛,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偷偷地往頭頂上瞄.
秦舟便這麼靜靜地看著窗外,棱角分明的側臉,猶如鬼斧神工的雕刻工藝品,精致至極.
這樣的顏值,完全是能夠作為偶像出道的.
那一刻,梁音清醒地認知到了,她……好像是戀愛了.
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好.
不管是父親也好,還是母親也好,從小,她就像一根野草一樣,感覺自己像是被流放的.
她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只是偶爾有時候,看著別的孩子能夠有父親或母親接著放學回家,會覺得羨慕嫉妒,而她一個人回到家里,家里卻空蕩蕩的,小的時候,她只能去外公外婆家吃飯,或者,自己煮泡面吃.
她不知道被人寵愛著是什麼滋味.
倒不是因為,秦舟對她這麼好,她才喜歡他.
而是,他給她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情願將這種感覺認知為歸屬感.
……
"你從早上開始,就不知道傻笑了多少回了."
片場里,梁音等待試妝的契機,花錦下了戲,回來就看到她抱著他的熱水袋,傻呵呵地笑著,旁若無人.
他沒好氣地走過去,從她的懷中將熱水到奪了過來,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你到底還要傻笑多久?"
梁音這才回過神來,看了他一眼,趕緊收斂了傻笑.
"過了嗎?"
"過了,等下一條."
花錦坐了下來,懷疑地打量她的表情,紅撲撲的小臉蛋,即便沒有化妝,沒有塗腮紅,也紅得像染了胭脂似的.
他不禁有些懷疑,"你們昨天干嘛了?"
梁音正色道,"沒干嘛啊."
"我看你一直在傻笑."
花錦笑得很邪惡,"昨天有什麼飛一般的進展嗎?"
"你想什麼呢?"
"昨天吃完飯之後,你們還干嘛了?"
"沒干嘛了啊!吃完飯之後,他就送我回家了,然後,就走了."
花錦擰了擰眉,心中恨秦舟不爭氣.
還以為他是看上人家了,想要下手了.
以秦舟這樣的男人而言,就像標准的一頭獅子,一旦瞄准到獵物,便會主動出擊,基本上,沒有失手的余地,這次怎麼沒有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