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踮起腳尖,即便她沒有穿舞裙和舞鞋,然而,輕輕地一踮腳,腳背立即筆直地繃起,整個人猶如天鵝一般立了起來.
她側著身余光淡淡地掃了花錦一眼,微微旋轉舞步,裙擺如蝶翼蹁躚.
"她跳舞很好看,我覺得,她很有這方面的天賦,即便,沒有老師教她,但是,她跳起來,很好看.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就喜歡站在醫院的露台上,迎著風,像一只天鵝一樣."
娜塔莉亞緩緩地伸出腳尖,輕輕地踏在地板上,輕巧的,卻猶如腳尖沾著的是河面,不起一絲波瀾.
她的舞步輕盈,優雅得讓人挪不開眼.
花錦微微蹙眉.
他試探著開口,"所以,你是娜塔麗莎,她的第二個人格?"
娜塔莉亞轉過身,深深地,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勾唇笑了起來.
這一份弧度,竟有幾分輕蔑.
她漫聲反問,"誰告訴你,她是雙重人格?"
"……"
花錦狠狠地怔住了!
他不知道,她這個話是什麼意思.
娜塔莉亞不是雙重人格?!
那……
眼前的女孩……究竟是娜塔莉亞還是娜塔麗莎?
"你……究竟是誰?"
女孩笑了起來,眼中,竟有幾分詭魅.
"我不是娜塔莉亞,我也不是娜塔麗莎,我是'使者’."
"'使者’?"
花錦愈發有些糊塗了.
使者,又是什麼名詞?
他語氣不由得有些沉了,"你究竟是誰?"
"我負責管理這個身體."
女孩低頭,望向自己的手,輕輕地抬了起來,優雅地審視著自己的手.
她一笑,"我可以看見她們,但是,她們看不見我.我是羅曼卡教授創造出來的使者,我負責維護人格之間的平衡.倘若,有'人格’不聽話,我有權利,將她們趕去'流放之地’."
花錦眸光流露出幾分驚愕.
不是因為她說的話,而是因為她眼中一閃縱逝的冷漠.
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這些事,宮桀知道嗎?
那……
愛麗絲呢?
她知道娜塔莉亞的真實情況嗎?
羅曼卡對于這個女孩,究竟做了什麼?
什麼使者?
花錦有些疑惑.
"我聽不懂你說的什麼意思."
他想著,晚些時候,該不該打電話問一下愛麗絲究竟"使者"是什麼意思.
女孩顯然洞察到了他的心思,一語擊穿,"你想打電話給愛麗絲?"
"……"
花錦有些防備.
這個女孩,是有讀心術嗎?
要不然,怎麼就這麼輕易地看穿了他的心思?
他圓說道,"你……不要胡思亂想!你知道愛麗絲嗎?"
"我知道她."
女孩忽然神色冰冷,"我警告你,不要破壞我的計劃,明白麼?"
"破壞你的計劃?"
花錦有些警覺起來,"什麼計劃?"
"哦?你就這麼想知道嗎?"
女孩忽然背著手走到了他的面前,眸光涼得像是月色.
"你不該知道那麼多的哦!不然,很危險的."
……
很危險?!
"很危險?"
他臉上驀地一陣滯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