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收鳥27



那巫師取出長釘後,對著長釘吹了三口氣,念了一長串咒語.

這次念咒的時間較長,差不多有五分鍾的樣子.期間,整間房內誰也沒敢音.

待念完咒語,那巫師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對著長釘數落了一番,我聽不懂他說的那些話,就輕聲問石寶寶,他說,巫師在罵釘,正戲馬上就要開始.

他這麼一說,我也不好再問,便繼續盯著那巫師看.還真別說,那巫師也是厲害,光一個罵釘就罵了八分鍾,這令我對苗族的巫師當真是刮目相看.

隨後,那巫師將銅釘放在八仙桌的左側,又找來一對犀牛角,在犀牛角中間的位置綁了兩條紅絲帶,吹了幾聲,吹出來的聲音特別刺耳,宛如萬鬼私語一般,令我不由打了一個冷顫,渾身的雞皮疙瘩也冒了出來.

我看了看旁邊的石寶寶,他好像沒事的人一樣,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那巫師.

這讓我有些疑惑,難道因為我不是苗人的原因?壓下心中的疑惑,再次朝那巫師看去,就見到他已經將犀牛角放下,手中提了一個公雞,那公雞的脖子上綁著兩條紅絲帶,隱約能看到紅絲帶上面有字,定晴看去,是數字,應該是蘇夢珂與石榮的生辰八字.

這下,我就奇了怪了,對于苗族的婚事我以前聽別人也說了一些,據說跟我們漢族古代結婚的儀式差不多,他這弄只公雞算咋回事?還有那石寶寶說,公雞釘在八仙桌時,就讓我拿酒瓶砸他,這又是怎麼回事?

想了一會兒,我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疑惑,就拉了石寶寶一下,問他:"寶寶,巫師這是干嗎呢?"

他瞪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複活術,向上天祈福,預示著新人百年好合,合同音活,懂了沒?"

一聽這話,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疑惑道:"複活術?複活誰啊?"

他白了我一眼,說:"等會你就知道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好奇心徹底被勾了出來,據我所知,傳承一千八百余載的道教,都沒什麼複活術,這苗族當真有這麼神奇?

當下,我揣著幾分好奇朝那巫師看了過去,只見,那巫師嘴里不停地念叨著咒語,右手不停地在雞公頭上揮舞,他手上的動作很是奇怪,時而為掌,時而為爪,時而為拳,在公雞頭上不停地變換著手姿.

這番動作約摸做了三四分鍾時間,那巫師陡然吼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左手順起一把菜刀朝那公雞的脖子就是一刀.

頓時,雞血飆了出來,將地面染得通紅,緊接著,門外便響起一陣鞭炮聲,噼里啪啦的,好生熱鬧.

一見這情況,我特麼更加疑惑了,我們那邊的婚事最忌諱見紅,咋苗族的婚事卻偏偏要見紅?這特麼與我們那邊的習俗截然相反啊!

就在這時,那石寶寶一把拽住我手臂,他手頭的力氣很大,捏的我有些疼痛,說:"兄弟,切記啊,等會雞公被釘在八仙桌上,一定要記得砸我,只有這樣,我才有機會娶到蘇夢珂."


我特麼好奇心已經吊起來,哪有心思理他,再者說,我心中有自己的打算,怎麼可能按照他的要求辦.

當下,我一把甩開他手臂,說了一句知道了,沒再理他,抬頭看了看蘇夢珂,她一直低著頭坐在那,讓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見此,我緊了緊拳頭,礙于心中的計劃,也不好有進一步的動作,只好看向那巫師,就見到那巫師一手提著雞公,一手拿著一對犀牛角吹了起來.

奇怪的是,這次犀牛角出來的聲音較為歡快,喜慶,令人聽了身上特別的舒服,就連他手中那只公雞也好像陶醉在其中,特別安靜.

這令我越奇怪了,按說,一般公雞被摸了脖子,都會有一番掙紮.可,那只公雞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那樣靜靜地被巫師提在手中,若不是公雞先前叫了幾聲以及地面的鮮血特別紅,我甚至懷疑,那巫師殺的是死雞.

我不知道那巫師圍著八仙桌轉了幾圈,就知道,他轉了很久方才停下來,將那犀牛角放在八仙桌上,撈起銅釘,對著那公雞的頭就刺了過去.

這一幕看的我暗罵連連,瑪德,死都死了,還特麼用銅釘穿雞頭,這tm是造孽啊,哪有這樣敬神的,也不怕叫旱天雷給劈了.

那巫師在雞頭上搗鼓了很長一會兒時間,總算用銅釘穿過雞頭.緊接著,他找了一把錘子,那錘子是木質的,渾身通亮,錘柄的位置刻了一些圖騰,與我先前在廣場看到的圖騰是一樣的,好像是燕子.

令我疑惑的是錘子的榔頭刻了一些怪異的圖形,有點像龍,又有點不像,榔頭正中間的位置,有個小洞,與銅釘的釘帽剛好一般大小.

那巫師舉著錘子,念了一長串咒語,對著錘子又吹了三口氣,再左手持銅釘,右手持錘子,蹲了下去.

前來參加婚事的那些苗人好像對這事頗有興趣,也跟著蹲了下去,目不轉晴地盯著那巫師.

如此關鍵時刻,我哪里會錯過,立馬蹲了下去,就見到那巫師在八仙桌左腿離地一尺三的位置,將那公雞釘了上去,嘴里不停念著咒語,右手不停地揮舞著錘子砸那銅釘,一連砸了十來下,將那銅釘鉚入八仙桌的桌腿,又找來一道符箓,貼在那公雞身上.

做好這一切,那巫師滿意的拍了拍手掌,說了一句苗語,緊接著,外面響起一陣噼里啪啦的鞭炮聲.

瑪德?將公雞釘在桌子上就是複活術?這特麼扯淡吧?

就在這時,那石寶寶一把拽住我手臂,急道:"兄弟,時機到了,快拿啤酒瓶砸寶寶!"

我特麼正納悶所謂的複活術,被他這麼一扯,也是火了,就說:"等會再砸."

"兄弟,你如果真是這樣說話,咱們可沒得兄弟做."他面色一沉,語氣有幾分不善.

我一愣,就說:"你好歹讓我知道為什麼要現在砸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