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章 五彩棺(69)



聞言,我立馬走了過去,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紅肚兜看了起來,入手的感覺很軟,材質應該是絲綢類,肚兜的前胸,繡著一只當扈(hu)鳥,那當扈鳥狀若普通的野雞,尾巴偏長,五顏六色,與孔雀有得一比.

這種當扈鳥我以前聽人說過,據民間傳說吃了這種鳥的肉,能夠使人不眨眼.

念頭至此,我朝孔三問了一句,"你兒子以前眨眼很頻繁?"

他一愣,詫異道:"你怎麼知道?"

我一笑,說:"這當扈鳥足以證明你兒子眨眼很頻繁."

說著,我怕他繼續再問下去,就朝他罷了罷手,也不再說話,而是拿起肚兜的背面看了起來.

這一看,我面色大喜,這上面果真繡著需須之圖,不過,我心中卻有一個疑惑,就覺得這需須之圖與我想畫的需須之圖有點差別,特別最上面的位置,我這最上面寫的是十二個字,上六以信,待陽故曰,敬之終言,而他那邊卻是三條長橫.

這讓我稍微有點帶疑,是我記錯了,還是這圖不對?

當下,我沉聲道:"孔大叔,你確定這圖是需須之圖麼?"

他一愣,說:"聽那道士說,好像是九陽爻卦,是不是需須之圖,我不敢肯定."

好吧!難道這圖是九陽爻卦的一種,並不是我想要的需須之圖?

閃過這念頭,我繼續朝下面看了過去,就現三條長橫下面一片空白的地方,上面有幾個小子,寫的是,酒食養,而能客,字的下面是一條長橫,再往下又是空白,然後是兩條短橫,短橫之間豎著寫了四個字,四陽入坎.

再往下以此是一條長橫,然後是橫著寫,三陽入坎曰泰;長橫,二陽入坎曰臨;長橫,一陽入坎曰復,最下面是十六個字,一陽之復,去性未遠,天地之心,故曰未失.

看到這里,我有些懵了,不對,絕對不對,這上面寫的是四陽入坎,我記得老秀才教我需須之圖時,說的是這種圖是九陽入坎,也就是說,這圖並不是需須之圖,而是九陽爻卦的其中一種.

郁悶,先前還以為找到圖例了,沒想到居然白高興了一場.

一時之間,我心情有些低落,難道真的畫不出需須之圖了?瑪德,要是畫不出需須之圖,根本無法勘測那向水琴是怎麼回事.

咋辦?

我愣在原地有些急了,朝左邊走了幾步,又朝右邊走了幾步,腦海里不停地思索著接下來怎麼弄.

那孔三見我神色不對,就說:"小兄弟,是不是這圖不對?"

我嗯了一聲,也沒心情跟他扯下去.

"你說說那圖是啥樣子,指不定我家還有!"他說.

"啥,你家還有這種類似的圖?"我驚呼一聲,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開什麼玩笑啊,我記得老秀才說,懂九陽爻卦的人不多,而這孔三家里怎麼會有那麼多圖?

他點點頭,說:"當初那道士在圖紙上畫了挺多這種圖,說是以後我會用到,讓我好生收著,莫亂丟失."

聽著這話,我心頭一震,以後會用到?不可能吧!這孔三看上去不像懂玄學的人啊,那道士怎麼會讓他收著圖紙?莫不成那道士看出什麼門道,讓他收著圖紙給別人用?


一想到這個,我渾身一怔,不是吧!那道士怎麼可能這里厲害.

若我猜測的對,也就是說,那…那…那道士算准有人會用到那圖紙,甚至可以說,那道士算准有人想畫需須之圖,卻又不會畫.

倘若真是這樣,那道士也特麼太恐怖了吧?

想到這,我立馬問孔三,"那道士是幾年前在你家?"

"快十年了吧!"他說.

"十年!"我一愣,瑪德,這特麼還是人麼,十年前就能算准現在的事,這特麼太妖孽了吧!簡直就不是人啊!

"你可知道那道士的稱號?"我聲音有些急促,問了一句.

"具體稱號不知道,好似有個陽在里面."那孔三想了一下,說.

陽?

等等,我記得青玄子的師傅,好像也有個陽在里面,具體叫啥名字,我忘了,難道孔三嘴里的道士,說的是青玄子師傅?

一直時間,我腦子有些亂,也不想再打聽下去,就讓那孔三趕緊回家把所有圖紙取過來.

那孔三倒也爽快,二話沒說,轉身就走.

大概等了十來分鍾的時間,那孔三再次回來,這次他手里多了一把白紙,隱約能看到那上面畫了一些東西.

沒有任何猶豫,我從他手里奪過圖紙看了起來.

不到三分鍾時間,我立馬找到那張需須之圖,與我畫的那圖一對比,一摸一樣.

看到這里,我重呼一口氣,朝那孔三說了一聲謝謝,便照著那圖紙抄了起來,不一會兒功夫,整副需須之圖被我完全臨摹下來,低頭一看,這圖看上去並不是很複雜,甚至可以說,這圖很簡單,簡單到小學生都能畫出來.

原因在于,這圖與先前那圖差別不大,都是一些長橫條以及短橫條,唯一的差別在于這圖的字不同,特別是最後面的十六字,我臨摹下來的這圖,寫的是,災在外也,自我致寇,敬慎不敗,守持正固.

看到這十六字,我大致上明白一些,便將宋廣亮的生辰八字代入到這需須之圖中.

這代入生辰八字,我那時候學的挺精,就是根據死者的生辰八字,化成八卦中的八個字,再按照從一到八的順序,在需須之圖上面添加長橫條以及短橫條.

如此以來,就會讓需須之圖產生圖形變化,待八字悉數代入需須之圖中,整個需須之圖會演變成一種卦象,例如,九二之卦,六三之卦,四七之卦,最後再根據卦象揣摩卦意.

我按照這個規律,在需須之圖上面開始添加長短橫條.

這過程大概花了十來分鍾,一副新的圖形出來,定晴一看,我有些懵了,不可能,怎麼可能是這種卦象.

我以為看錯了,死勁揉了揉眼睛,再看,沒錯,的確是這種卦象.

"大哥,大哥!"我猛地起身,朝郎高喊了一聲,急道:"快,別找了,趕緊訂票,我們回湖北,回晚了,會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