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又說回來,有那麼一部分人,天賦異稟,平常人即便努力一輩子未必能達到那個高度,就如有錢人一個電話,能賺到我們普通老百姓一輩子也無法賺到的錢.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那莫梁朝小青草問了一句.
"我認識你!"小青草緩緩抬頭瞥了他一眼,立馬將眼神埋得很低.
也不曉得是她的動作令莫梁生出疑惑了,還是咋回事,就見到那莫梁朝背後摸了過去.
不到片刻時間,莫梁手里多了一樣東西,那東西是一顆珠子,約摸大拇指粗,渾身通黃.
他將那珠子在手里拋了拋,朝小青草看了過去,淡聲道:"小姑娘,我看你體質好像挺虛弱,我這有顆珠子,吃了下去,我保你身體立馬變好."
聽著他的話,我眉頭皺了皺,我能清晰的聞到那竹子散發出來的氣味極重,像是用雄黃酒提煉出來的珠子,而小青草看著那珠子也不說話.
"怎麼?小姑娘,你若不願意吃的話,作為驅蛇人,我只能當你是蛇精,讓你在這世間消失."那莫梁說這話的時候極淡,我卻是聽出他這話里面的殺意.
一旦小青草不同意吃,我絲毫不懷疑莫梁會對她下殺手.
"莫兄!"我拉了他一下,說:"她不過是一個小姑娘,你…."
他扭頭瞥了我一眼,苦笑道:"陳兄,實不相瞞,我們這一行有個規矩,無論什麼時候碰到成精的蛇,勢必要鏟除."
我有些無語了,這什麼破規矩,就說:"你先前不是說有兩種可能嗎?萬一要是第一種呢?"
他面露苦澀,說:"陳兄啊,這麼點大的小姑娘,你覺得她真有本事嗎?"
好吧,他說的也是實話,不過,萬事都有例外,萬一小青草真是天賦異稟,這不是冤枉人嘛.
于是乎,我忙說:"莫兄,你還是考慮一番再說,她還小,要是你這珠子下去對她身體造成什麼…."
他抬手拍了拍我肩膀,沉聲道:"陳兄,你放心,倘若她是驅蛇人,這珠子吃下去,頂多是昏睡三小時,倘若她是蛇精,這枚珠子下去,恐怕會煙消云散."
令我沒想到的是,那小青草一聽這話,抬手朝那珠子抓了過去,緊接著,她將珠子直接扔進嘴里.
我懵了,她真吃了?
隨著她的動作一出,我跟莫梁死死地盯著她看,主要是想看她有什麼反應.
憑心而言,我覺得莫梁做的有點過份了,僅僅是因為一個傳說,讓這小青草吃下珠子,萬一要是出點事,這輩子肯定是良心難安.
正因為這樣,在盯著小青草時,我雙手不停地有汗水溢出來.
不到片刻時間,我雙手已經完全濕透了.
可,奇怪的是,那小青草吃下珠子後,跟沒事人一樣,一對大眼睛不停地沖我們倆眨巴著.
"這…這算什麼?"我問了一句.
那莫梁咽了咽口水,說:"不知道!"
我也是醉了,連這個驅蛇人都不知道了,我還能說啥,只好朝小青草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我認識…"那小青草張了張嘴,也不知道咋回事,她話還沒說完,整個人猛地朝我身上倒了下來.
一見這情況,我恨不得踹莫梁幾腳,都是這家伙在搞事,要不是他弄什麼珠子去試探小青草,這小青草也不會暈!
那莫梁估摸著也覺得不好意思,一個勁地說:"陳兄,真對不起啊,我真心是擔心你,你想一下,這小姑娘年紀輕輕,身上的氣味就那麼重了,這讓我不得不懷疑她的身份,好在現在證實她不是蛇精了."
我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就說:"現在咋辦?把她交給你照顧?"
他一怔,說:"別,陳兄,你這不是害我麼,這小姑娘真是驅蛇人,她的本事肯定極高,要是對剛才的事懷恨在心,十個我也不夠她玩啊!"
說罷,那家伙連忙朝前邊邁了兩步,岔開話題道:"陳兄,咱們還是說說正事,這河水怎麼會結冰?"
我瞪了他一眼,就准備將小青草放在地面,哪里曉得,她死死地抓住我手臂,無論我怎麼搗鼓,愣是掰不開她手臂,無奈之下,我只好將她放在後背上,然後朝莫梁走了過去.
很快,我們倆並排而立,盯著眼前的河道,莫梁說:"陳兄,這事太邪乎了,我還是先前那句話,我們就此離開為妙."
我扭頭看了看他,說:"莫兄,我也還是先前那句話,既然來到這里,不救出老王,我絕對不會離開."
說罷,我抬步朝前邊走了過去,來到結冰的位置,伸手敲了敲,這冰塊格外結實,我順手撈了一塊兩個拳頭大且圓潤的石頭,奮力砸了下去,邪乎的是,這冰塊宛如鋼鐵一般,砸在上面發出哐當一聲,甚至還濺了一些火花.
"什麼鬼東西,怎麼這麼堅硬?"我嘀咕一句,再次舉起手中的石頭砸了下去.
這次,我先是深呼一口氣,後是卯足力氣,舉起手中的石頭砸了下去.
只聽到哐當一聲,冰面毫無任何痕跡,反倒是我手中的石頭裂開一條條細微的縫隙.
"好硬!"那莫梁在邊上嘀咕一句,學著我的樣子,撈了一塊石頭,朝冰面砸了下去.
毫無意外,他手里的那塊石頭,跟我手里那塊石頭一模一樣,裂開一條條細微的縫隙,冰面卻是毫發無傷.
見鬼了,這河水結冰不過十分鍾左右,怎麼會這麼堅硬,這完全脫離了自然界的認知嘛!
"陳兄,要不,我上去試試?"那莫梁朝我說了一句,緩緩抬步朝冰面踩了過去.
待踩到冰面上時,他臉色驟然劇變,猛地跑了過來,顫音道:"有鬼,有鬼,這下面全是鬼啊!"
我一聽,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抬步朝冰面邁了過去.
"陳兄,真的有鬼,信我一次,別下去."那莫梁一把抓住我手臂,不停地沖我搖頭.
我罷了罷手,說:"沒事,我有分寸."
話雖這麼說,但我心里沒絲毫底子,腳下緩緩地朝冰面邁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