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9章 魂斷江河里,棺葬九龍口(17)



江小燕接過我手機,瞄了一眼,忙說:"對,就是這女人."

我呼吸一緊,怎麼會這麼巧,就問他:"你確定?"

她點點頭,"相當確定,絕對就是她."

我面色一凝,這是巧合,還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江小燕見我沒說話,就問我:"怎麼?你認識她?"

我點點頭,說:"認識,對了,你剛才說看到一個男人,那男人死了沒?"

她篤定道:"沒有,我還跟那女人說了幾句話呢."

說著,她好似陷入沉思當中.

良久,她徐徐開口道:"對了,那女人好像是神婆,她說我面相好,將來福緣也不淺,特意在我脖子後邊抹了一點朱砂."

嗯?

抹朱砂?

溫雪做的?

這不可能吧!

溫雪為什麼會平白無故的害她?

這不對啊!

當下,我忙問:"你確定你脖子後面的朱砂是她抹的?"

她點點頭,"對啊,就是昨天發生的事,我怎麼可能會記錯."

我懵了,真的懵了.

難道這一切真的是溫雪所為?

為什麼啊!

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啊!

我實在想不明白溫雪,她為什麼要平白無故害江小燕?

"你以前跟她有沖突嗎?"我又問.

她搖了搖頭,"沒有啊,我都是第一次見她,哪來的沖突."

說著,她好似想起什麼,問我:"她不會是想害我吧?"

我苦笑一聲,忙說:"不是,她說的挺對,你以後的福緣真的很好."

我擔心她知道自矸尸的身份,連忙扯了一句謊言.

我怕她繼續問下去,連忙岔開話題,問她:"對了,她後背那男人死了沒?"

她搖了搖頭,"好像沒有,但估計離死不遠了."

我深呼一口氣,也沒時間去考慮那麼多了,主要是她那句溫雪在她脖子抹朱砂,讓我徹底懵圈了.

等等,不對啊!

當初在袁家村時,溫雪已經背著王木陽離開了,為什麼她會出現在廣州?

還有就是為什麼溫雪在江小燕身上摸朱砂,而江小燕現在又正好坐在我身邊?

這讓我不得不重新考慮.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巧合.

那麼這巧合未免太多了吧?

就在這時,那江小燕見我皺著眉頭沒說話,就問我:"怎麼看你表情不對啊,是不是有什麼事不對勁?還是說…那女人真的要害我啊?"

說完,她神色明顯一緊,這嚇得我連忙說:"實不相瞞,你見到的那女人是…是我前女友."

"嗯?"她一臉迷惑地望著我,"你可別騙我,世上那麼這麼巧合的事.再說,你們倆…這長相也不符合啊,那女人那麼漂亮,你再看看…."

我…我…我真的無語了.

這跟長相有什麼關系,再者,我也不丑好吧,好歹是我們村子最帥的男人.


我本來想跟她解釋幾句,但江小燕顯然是跟我開玩笑.因為,她又開口了,她說:"行了,不逗你玩了,還真別說,你們倆挺登對的,男才女貌."

我深歎一口氣,總算沒讓她起疑心,不然,真的不知道怎麼進行下去.

不過,剛才聽她語氣,她脖子後面的朱砂,很有可能真是溫雪所為.

只是,讓我實在想不明白的是,溫雪為什麼這樣做啊!

一時之間,我心中也沒個准時,就覺得這事謎團重重.

就在這時,韓秋走了過來,在我邊上坐了下來,說:"宮主,有個事,我想跟你說明一下."

"什麼?"我盯著他.

他瞥了瞥大巴前邊的諸葛晴明跟鄭老大,壓低聲音說:"那司機跟他的幾個同伙,很有可能真的是劫匪."

我嗯了一聲,這個我先前便有所懷疑了.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安撫好江小燕,不能讓她知道自己是矸尸.

于是乎,我輕歎一聲,就問他:"以你跟諸葛晴明的身手,能制服他們幾個人吧?"

他點點頭,"一分鍾內能搞定."

這讓我放心不少,就說:"等會盯緊點他們幾個,倘若他們幾個真有劫財的行為,瞬間把他們幾個制服."

韓秋微笑點點頭,便起身朝前面一個座位走了過去,一雙眼睛卻一直盯著鄭老大等人.

見此,我也沒再過多關注他們幾人,而是又跟江小燕聊了起來.

這次,我們倆都是聊一些家常.

通過這次聊天,我知道了她的一些事,她是家中的獨女,老家在鹽城九龍口鎮,父母都在鄉下務農,而她還有一個男朋友,也是她老家的,名字沒告訴.不過,在說到她男朋友時,我能看得出來,她男朋友應該對她不錯.

因為,她滿臉都洋溢著幸福.

"對了,那女人那麼漂亮,你為什麼跟她分手吖?"江小燕好奇地問了一句.

我歎息一聲,"感情的事,說不清楚!我只能告訴你,她背的那男人是她哥哥,而他身上的傷是我導致的."

"這樣吖!"她瞥了我一眼,惋惜道:"那姑娘挺好看的,分了倒是可惜."

我點點頭,也沒再說話.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對江小燕生出一絲憐憫,用她的話來說,她才十九歲,正是花樣年華,卻…成了矸尸.

呼!

這或許就是人生吧.

"對了,你這次回家干嗎吖?"我朝江小燕問了一句.

她望了望我,低聲道:"我媽病了,我要回去照顧他."

嗯?

還挺孝順的.

我心中嘀咕了一句,不由憐憫地問了一句,"什麼病?"

她語氣低沉了不少,也沒再說話,而是掏出鏡子,又繼續照了起來.

我有些忍不住了,就問她:"你為什麼總是照鏡子吖?"

她扭頭瞥了我一眼,也沒再說話.

見此,我也不好再問下去了,擔心言多必失.

就這樣的,我們倆誰也沒說話了,而大巴內的那些乘客們,有了先前鄭老大那番話,也沒人敢開口,一個個低著頭,靜若寒蟬.

瞬間,車廂內靜了下來.

這種寂靜足足過了三分鍾左右,才被一道怒吼聲給打破了.

"瑪德,死就死!"

說話那人是一名中年壯漢,人高馬大,留著個小平頭,一看就是不好惹的那種.

ps:這兩天狀態不好,明後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