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
那陳忠國一聽我的話,神色一凝,連忙問我.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低聲道:"大道三千妙無言,天地于心法自明,只要你媳婦潛心改過,替江小燕辦好剩下的喪事,或許她會原諒你媳婦,也並不是未可的事."
話音剛落,那陳忠國死死地盯著我,也不說話.
而一旁的諸葛晴明則嘀咕了一句,"大道三千妙無言,天地于心法自明…."
大概過了不到三秒時間,他陡然一把抓住我手臂,激動道:"不錯,宮主這句話說的太對了,一針見血."
我白了他一眼,只是一句話,至于這麼激動麼.
那陳忠國好似有些不明白我意思,顫著聲音問我:"陳宮主,你…你剛才說,我媳婦能贖罪?"
我點點頭,輕聲道:"是啊!"
"這…這不可能吧!我媳婦不是…不是…不是殺了她麼?怎麼還會…."陳忠國顫抖聲音說.
我沒給他說完的機會,淡聲道:"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糟糕!"
說罷,我把江小燕的情況悉數說了出來.
剛說完,陳忠國不可思議地盯著我,沉聲道:"宮主,你意思是真正的江小燕早在幾天前就死了,她之所以能堅持到現在,完全是因為矸尸的原因?"
我點點頭,"是啊,她堅持到現在,只剩下一口氣罷了,即便沒有你,她這口氣,估計也堅持不了十分鍾,但,你媳婦這樣做,卻打斷了她最初的願望,讓她沒能跟她父母最後見上一面,這是罪,得贖."
"宮主,那我們應該怎麼贖罪?"陳忠國忙問,而他媳婦夏荷花此時也停止抽泣了,朝我這邊望了過來.
我掃視了他們夫妻倆一眼,又看了看地面江小燕的遺體,輕聲道:"具體怎麼贖罪,我卻是不知道了,不過,我可以替你們詢問一下江小燕的意思."
說完這話,我緊緊地盯著他倆.
那陳忠國哪里敢猶豫,連忙問我:"宮主,你需要什麼東西,但說無妨,我一定要盡量滿足你."
我饒有深意地盯著他,淡聲道:"陳師傅,有句話,我得提前問你一聲."
"什麼話?"陳忠國忙問.
我說:"假如江小燕不願意原諒你媳婦,你會怎麼辦?會把你媳婦送到派出所麼?"
他想也沒想,沉聲道:"肯定會把她送進派所處,這是陽人該對死者的一個尊重."
我滿意的點點頭,也沒再說話,而是將我的行李箱拉了過來,從里面取出火龍純陽劍,又對著火龍純陽劍吹了幾口氣.
"宮主,你打算就地詢問江小燕?"陳忠國疑惑道.
我點點頭,"江小燕剛死,她的魂魄應該沒走多遠,只要用火龍純陽劍在她遺體邊上舞上一段,應該能引起她魂魄的共鳴,從而將她的魂魄召喚至此,倘若她不原諒你們,她的遺體應該會有異常,倘若原諒你們,應該會平安無事."
說罷,我朝夏荷花望了過去,繼續道:"能不能得到她的原諒,就看你了,倘若不是因為陳師傅,你應該懂得事情的重要."
話音剛落,那陳忠國二話沒說,一把拽住他媳婦,倆人在我前邊跪了下來,就准備朝我磕頭.
我連忙制止他們的行為,淡聲道:"你們不應該跪我,而是跪江小燕."
這話一出,他們倆立馬朝江小燕的遺體跪了下去,磕了三個響頭,特別是夏荷花,額頭都磕破了.
見此,我也沒再耽擱時間,緊了緊手中的火龍純陽劍,又怔了怔神色,便開始輕輕地揮動火龍純陽劍.
火龍純陽劍原本是驅除煞氣,但經過上次頭口陰陽飯,火龍純陽劍的作用已經不再是那麼純碎了.
就如這次招魂.
只要手法跟步驟到位,想要達到招魂的目地,也顯得頗為簡單.
但,卻有一個弊端,那便是在揮動火龍純陽劍時,手法不能用力用猛,腳下的步伐也要特別輕,特別念詞也得緩緩吐詞.
說實話,原本的我,是不知道這一切的,就連最基本的招魂也不知道.
可,也不曉得咋回事,就在剛才,我腦子想到招魂時,腦子里面莫名其妙的多了這麼多信息.
這讓我有些摸不清頭腦.
但,眼下也沒多余的時間考慮,我腳下緩緩挪動,手中的火龍純陽劍也隨之揮動起來,嘴里輕輕念詞.
提劍歸丹定五行
返本還原把劍進
龍心指路懸左足
穿越云天指星宿
抱拐出鞘陰陽觸
玉龍抬頭風云吼
武當橫云觀日月
刺破層云化飛雪
龍吟繞步隨身依
碧波浪中神針奇
我一口氣連念十句詞,這些詞都是純陽劍法的招式.
在念詞時,我腳下圍著江小燕的遺體,以三進二,五退三的步伐,緩緩進行.
待我圍著江小燕的遺體走上一圈時,剛好念完那十句詞.
說來也邪乎.
就在我念完詞的一瞬間,陡然,周圍的空氣凝固了,一股極重的壓迫感朝我襲擊而來,令我呼吸變得極其不順暢.
扭頭朝邊上的諸葛晴明等人望了過去,就發現他們幾人跟我的情況差不多.
唯獨陳忠國跟夏荷花倆人跟沒事一樣.
沒半點遲疑,我連忙朝江小燕的遺體跪了下來.
我這邊剛跪下,我能明顯的感覺到那股壓迫感輕了不少.
"諸葛晴明,韓秋,黃浩跪下來!"我連忙朝他們三人喊了一聲.
他們三也沒敢耽擱,連忙跪了下來.
隨著他們這麼一跪,他們臉色明顯緩和了不少.
見此,那諸葛晴明忙問我:"宮主,這是什麼情況?"
說實話,我也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江小燕或許在怪罪我們幾人.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沒守好她的身體,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先前,也正是因為考慮到這點,我才會對陳忠國說那麼一番話.說白了,我打算在喪事之前,把這事給解決.
否則,後續的喪事,當真是不好搗鼓,更為重要的是,江小燕還是矸尸的身份.
這讓我絲毫不敢大意,甚至感覺這次的喪事與我而言,就是一項重大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