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6章 魂斷江河里,棺葬九龍口(54)



我咽了咽口水,我能想象那場面,顫音道:"後來呢?"

"老江頭心理記著老田父親的恩情,領著剛坐完月子的媳婦去幫老田,結果老田是救下來了,老江頭夫妻倆卻瞎了眼睛,特別是老江頭渾身上下沒一處好地方."

陳忠國一邊說著,一邊掃視了老田一眼,繼續道:"老田啊,當年老江頭不計較你多次找麻煩,還救了你一條命啊!"

老田一聽,擦了擦眼淚,哽塞道:"是啊,是我欠老江頭的,當年要不是年輕氣盛,只需要找個有本事的人,化解一下,老江頭也不至于瞎眼."

聽到這里,我算是明白了,敢情老江頭救過老田,也難怪老田會這般自責.

不過,他剛才的一句話提醒了我,他說找個有本事的人化解一下.

按照人的正常思維來說,出了那事後,老田絕對會找懂行的人來看.

我連忙朝老田望了過去,問:"老田,你後來找人看過沒?"

他嗯了一聲,"找人看過,對方是龍虎山的觀主."

不等他說完,我臉色一沉,連忙打斷他的話,急道:"你說什麼,龍虎山的觀主,你能確定嗎?"

他點點頭,"非常確定,我父親跟龍虎山的觀主是朋友."

我一聽,下意識問:"冒昧問一句,令尊還健在麼?"

他嗯了一聲,"還在,怎麼了?"

我望了望他,就問他:"你知道龍虎山的觀主叫什麼?"

他支吾一句,說:"不太清楚,我僅僅是見過他一面,不過,我父親應該知道."

一聽這個話,我忙說:"給你父親打個電話,問問他."

我主要是想知道,他說的龍虎山觀主,會不會是我認識的那個.

老田聽我這麼一說,也沒猶豫,連忙給他父親打了一個電話.

一分鍾後,老田望著我說:"竹云真人."

這下,我再也坐不住了,果然是我認識的那個竹云真人.瑪德,怎麼會這麼巧合,我來這邊正是因為竹云真人.

而現在,老田竟然告訴我,竹云真人當年竟然來過這邊.

這…到底是巧合?

還是竹云真人有什麼打算?

那老田見我沒說話,低聲問道:"宮主,你認識他?"

我嗯了一聲,"認識,他過段時間應該會過來."

"真的啊!"他面色一喜,"我父親要是知道這個消息,肯定會極度興奮."

我微微點頭,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說下去,而是問他,"對了,當年竹云真人看過這邊後,怎麼說的?"

老田聽我這麼一問,稍微想了想,解釋道:"據竹云真人所說,他用天師符做過一個實驗,具體是什麼實驗,我也說不清楚,就知道竹云真人說,老江頭一家三口恐怕會有危險,又說老江頭一家三口將會在26年後滅族."

滅族?

我差點沒跳起來.


等等,26年後,不就是現在麼?

難道說,老江頭夫妻倆,會因為這次的事情全部死亡.

這…這…這不可能吧!

瞬間,我只覺得渾身閃過一陣電流,由下至上.

"他當年還說什麼了沒?"我忙問.

他搖了搖頭,說:"好像沒了,我當時就問他,可有辦法破,他說,能破的幾率很低,一切只能聽天意了."

說話間,他好似想起什麼了,臉色刷的一下沉了下去,"宮主,26年後,不就是現在麼?"

說完,豆大的汗滴從他腦門冒了出來.

我咽了咽口水,點了點頭,沉聲道:"對,就是現在,換而言之,這次江小燕的喪事沒辦好,恐怕老江頭夫妻倆也會受牽連,甚至會殞命."

說完,我想起一件更為驚人的事,那便是陳忠國說,老江頭家受到黃皮子的詛咒,這個詛咒持續九代,到了江小燕這一代,正好是九代.

瑪德,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巧合,還是早有安排了.

如果是早有安排,又是誰安排這一切,而竹云真人又在這中間扮演什麼角色?

一想到這個,我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本以為這僅僅是一場普通的喪事,誰曾想到里面會牽出這麼多事,這讓我有些拿捏不准了,甚至不知道這場喪事到底該從何方入手.

那陳忠國,老田以及老劉應該是看出我神色不對,陳忠國低聲問了我一句,"宮主,是不是遇到煩心事了?"

我瞥了他一眼,笑道:"沒什麼,暫時的話,一切按部就班吧!"

說完,我朝老田望了過去,輕聲道:"老田,當年的事,你可想過補償老江頭?"

他連忙點頭,說:"當然想啊,只是,這些年下來,只要我提出幫助老江頭,都被他掃地出門了,不知道宮主有什麼辦法幫他."

我瞪了他一眼,"如今老江頭夫妻倆,很有可能會喪命,你覺得你能幫助他們嗎?"

他一怔,回過神來,忙說:"宮主,只要用的到我的地方,盡管開口就行了,不說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力所能及的事,我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好!"我也沒跟他客氣,就說:"給你父親打個電話,讓他老人家把竹云真人騙過來,實在不行,就說臨終前想見竹云真人一面,而竹云真人是性情中人,只要你父親這麼說,絕對會過來.另外,轉告你父親,倘若竹云真人問我是否在這邊,你告訴他,我沒在,最好說不認識我."

"為什麼?"老田忙問.

我深呼一口氣,解釋道:"關乎到我跟竹云真人的一些事,你只管按照這個說就行了,如果有可能,你最好現在就回去."

說著,我又問了一句,"令尊有竹云真人的電話沒?"

"有!"他緩緩起身,也沒久留,徑直朝外邊走了過去.

待他離開後,我,陳忠國以及老劉又在房間內商量了一會兒,由于整件事顯得撲朔迷離,我們壓根沒商量出來什麼好辦法.

不過,敢肯定的是,喪事肯定得逐漸准備了.

大概是晚上十點的樣子,由于我們三一直在商量喪事,肚子餓的很,陳忠國給我們搗鼓了一點吃的.

剛吃完晚飯,我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諸葛晴明的電話.

我眉頭一皺,他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