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8章 卸甲術



一聽這聲音,我們所有人面面相覷,誰也沒說話,立馬朝夏荷花望了過去.

但見,那風浩北死死地拽著夏荷花頭發,而夏荷花則死死地掐住風浩北的喉嚨.

看著這情況,我皺了皺眉頭,這奇門風家的人打架,怎麼跟農村潑婦打架沒什麼差別啊!

那諸葛晴明好似也察覺到這一點了,皺眉道:"宮主,我本以為奇門風家的人,打起架來,肯定是無比凶猛,可,這…這太辣眼睛了吧!"

"是啊,就跟農村潑婦打架一樣."那黃浩在邊上嘀咕了一句.

"你們不懂這里面的奧秘,自然不懂他們打架的方式."吳克用在邊上解釋道:"奇門風家不同于普通道人,他們在修煉奇門遁甲時,都留有一個生門,而這個生門也是他們的弊端所在."

說著,他抬手朝夏荷花指了過去,繼續道:"要是沒猜錯,夏荷花留下的生門應該是頭發,而風浩北留的生門應該是喉嚨.他們倆是母子,彼此都知道彼此的生門,如今他們卻以這樣的姿態打架,相來,他們彼此都動了殺心."

嗯?

生門?

都留有生門?

這是什麼意思?

我連忙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吳克用一笑,解釋道:"對于奇門遁甲之術,我了解的不是很清楚,僅僅是知道,如今懂得奇門遁甲之術的人是少之又少.但,自古以來,大凡學習奇門遁甲之人的人,都又生門這麼一個說法,就如道家的三弊五缺一樣,甚至可以說,大凡懂玄學之人,他們都有自己的弊端,一旦讓人找到那個弊端,勢必會引來滅頂之災."

"我們抬棺匠有嗎?"我比較關心這個,畢竟,事關抬棺匠的生死.

他一笑,"抬棺匠麼,應該沒有,你們算不得玄學人士,僅僅是做好事罷了,倘若你們學了玄學,但因為抬棺匠這份職業的特殊性,你們的身體不會弊端."

聽著這話,我松出一口氣,沒想到抬棺匠還有這麼一個好處.

不過,想想也就釋然,我們抬棺匠大多都是鄉下出身,所干的事,的確算得上是做好事.

就在這時,那諸葛晴明忽然開口道:"宮主,你看那夏荷花臉色好像有些不對勁."

聞言,我立馬朝夏荷花望了過去,就發現此時夏荷花臉色鐵青,手頭上的力氣明顯變小了,而那風浩北面色猙獰地吼道:"夏荷花,你不顧母子之情,想要弄死我,我也留不得你在人世了."

言罷,他手頭上的力氣明顯大了幾分,條條青筋露了出來.

"宮主,要不要幫忙?"諸葛晴明忙問.

我沒說話,而是朝吳克用望了過去,于我來說,此時的吳克用是我們所有人的主心骨,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對于奇門風家以及奇門遁甲之類的東西,我壓根不懂.

而吳克用不同,他好似懂得不少.

一見我眼神,吳克用皺了皺眉頭,低聲道:"不急,以老夫的了解來看,奇門風家有一個秘術."

"什麼秘術?"我們幾人同時出聲道.


"同歸于盡."他緊緊地盯著夏荷花等人,輕聲道.

同歸于盡?

聽著這話,我跟諸葛晴明對視一眼,世間難道真有這樣的秘術?

不過,我有一點擔心,那便是夏荷花真的會跟風浩北同歸于盡嗎?

雖說那風浩北的行為已經達到人神共憤的境界了,但作為母親的夏荷花,她看待這個問題,肯定跟我們不一樣.

不是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麼,縱使兒子犯了多大的錯誤,但始終還是自己的兒子.

我把這一擔憂說了出來.

那吳克用望了我一眼,輕聲道:"目前只能賭,賭夏荷花不會讓自己兒子錯下去,再有就是,我們所有人都在邊上看著,夏荷花應該知道,即便她不殺風浩北,我們所有人也會弄死風浩北.所以,老夫判定,她應該會選擇跟他兒子共歸于盡,也算是擬補對村民的愧疚."

我一聽,這話倒是在理,那夏荷花在牛頭村生活了十幾年,對村民們肯定有一些感情.畢竟,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想通這個,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心中忽然閃過一絲悲憫.

試問一句,天下間,有幾個母親會忍心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

當下,深呼一口氣,我抬眼朝夏荷花望了過去.

此時的夏荷花也不知道咋回事,雙眼竟然充滿柔光,眼角有淚水溢出來,緩緩開口道:"這麼多年來,你真的沒替為母考慮過一點點,哪怕一點點就行了."

"桀桀!"風浩北猙獰一笑,"瘋婆子,是不是想跟我同歸于盡?你想多了,我…風浩北絕不會跟你這種被自己男人的瘋婆子同歸于盡."

說話間,風浩北手頭上的力氣明顯變大了.

"咳!咳!咳!"夏荷花劇烈地咳嗽了幾聲,隱約能看到有鮮血從她嘴里溢出來,"原來你一直是這樣看待為母的,虧我一直想用愛去感化你."

說話間,夏荷花緩緩松開手臂,臉上閃過一絲解脫之色.

"你…你難道學了我們奇門風家的卸甲術?"風浩北臉上閃過一絲恐慌,手頭上的力氣再次變大了幾分,尖叫道: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是女人,那卸甲術只有我們風家的直系男人才能學啊!"

"呵呵!"夏荷花嘴角浮現一道笑容,柔聲道:"你爸生前曾對我說過,倘若有一天你真的犯了逆天大罪,讓我用這卸甲術送你去見他."

說罷,夏荷花緊緊地盯著風浩北,一動不動!

而風浩北猛地朝後邊退了過去,滿眼盡是不可思議.

"你逃不掉的!"夏荷花腳下朝風浩北挪動的方向走了過去,她一邊走著,一邊說:"兒子,為母帶你來的這個世間,只因這些年過于心慈,一直對你諸多容忍,如今到了不可容忍的地步,為母便帶你下去,讓你父親好生管教一番,免得為禍世人."

"媽,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那風浩北猛地跪了下去,不停地朝夏荷花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