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3章 陵棺(2)



不過,既然龔老都這樣說了,我自然也不好說什麼,便順著他的話茬,說:"行!"

"宮主!"

韓秋一把抓住我手臂,低聲道:"我擔心…."

沒等他說完,我朝他使了一個眼色,那韓秋立馬明白我意思,也沒再往下說.

而那龔老估摸著是看到我們倆的小動作,尷尬的笑了笑,也沒說話,便徑直朝靠右邊的房子走了過去.

我跟韓秋對視一眼,立馬跟了上去.

龔老說的後屋,其實就是這房子後邊的一間房子.

不過,這間房子並不是新式的紅磚,而是土磚,上面蓋著一些灰色瓦片,整個房子看上去頗為陳舊.

站在門口,那龔老朝我笑了笑,說:"小九,我這房子有股很怪的氣味,還望你能理解."

"什麼氣味?"沒等我開口,那韓秋率先開口道.

"有點像硫磺的氣味吧!"龔老低聲回了一句.

硫磺?

我眉頭一皺,一般放棺材的房子,怎麼會有這種氣味.

瞬間,我警惕地瞥了龔老一眼,也沒說話.

"宮主!"韓秋拉了我一下.

我朝他打了一個放心的眼神,便對龔老說:"沒事,我們都是鄉下的粗人,小時候經常聞硫磺味,倒也沒什麼問題."

那龔老聽我這麼一說,也沒再說話,緩緩推開房門.

就如龔老所說的那般,在他推開房門的一瞬間,一股濃重的硫磺味迎面撲來.

我猛地咳嗽了幾聲,本以為僅僅是一股淡淡的硫磺味罷了,誰曾想到,這房子硫磺味會這般濃重.

那韓秋更誇張,扭頭就跑,一邊跑著,一邊罵了一句,"這什麼破房子啊,怎麼會有這種的氣味."

令我詫異的是,那龔老好似沒受到半點影響,反倒是笑呵呵的說:"韓秋啊,要說你還是不如小九啊!"

"龔老繆贊了."我笑著回了一句,眼神則打量了一下這房子.

不大,約摸十來個方,房屋中間擺著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在靠近棺材的位置,有個很小的窗口.

"龔老,這房子恐怕不是放棺材那麼簡單吧!"我皺著眉頭,朝龔老問了一句.

他笑了笑,也沒說話,徑直朝房間內走了進去.

看著他的背影,我腦子忽然浮現一個想法!

但,這想法僅僅是一瞬間,我立馬否定了.

不可能啊!

以龔老的身份,不至于干這種事啊!

可,就在我剛否定這一想法的時候,那韓秋拉了我一下,估摸著是受不了硫磺的氣味,他臉色有些不對勁,壓低聲音說:"宮主,我懷疑這棺材可能不是空棺!"

他這句話,與我腦子剛才的想法如出一撤.

我皺了皺眉頭,低聲道:"應該不至于!"

"可,宮主,在我們抬棺匠眼里,硫磺的作用你應該是知道的,而這房子又這麼重的硫磺味,除了那個,我實在想不出其它了."韓秋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龔老.


也不曉得是想到了什麼,還是怎麼回事,他拉了我一下,摸了摸自己脖子.

我懂他意思,他這是暗示我,要不要弄死龔老.

我瞪了他一眼,也沒說話,腳下跟上龔老的步伐.

進入房間,那股硫磺味愈來愈重,饒是我都有些受不了,下意識捏住鼻子,就問龔老:"為什麼要在房間放這麼多硫磺啊?"

他一笑,盯著棺材,一動不動,淡聲道:"因為…這里面裝了尸體."

話音剛落,那韓秋沖了上去,一拽住龔老衣領,厲聲道:"老頭,你是不是想害我們宮主."

"韓秋,他要是想害我,就不會說出來了."我一把拉住他,責備道.

那韓秋聽我這麼一說,緩緩松開龔老,也沒再說話,我連忙對龔老說:"抱歉了,韓秋太緊張我了,還望您老別在意."

他微微一笑,罷手道:"沒什麼,正常人聽到這棺材內有尸體,都會是這般反應."

我點點頭,低聲道:"如果這棺材內真的有尸體,而龔老讓我來這里,恐怕並不是為了讓我演練巡步跟《巡南菠蘿經》吧!"

他也沒否定,笑著說:"不錯,對于你的話,我還是相信的,你說會了,自然是會了,我讓你來這里,其實就是把我師傅送你的東西,拿給你!"

這下,我有些受不了,下意識道:"牛懷前輩給我送了一口棺材?"

他點點頭,"從某種層面來說,的確可以這樣說.只不過,重要的是這棺材內的東西,又或者,這東西關乎到我師傅的生死."

聽他這麼一說,我下意識朝棺材靠了幾步,伸手摸了摸棺材,入手的感覺格外冰涼,就像是摸在冰塊上一般

"我能打開棺材嗎?"我朝龔老問了一句.

他抬眼朝外邊望了望,搖頭道:"暫時還不能,最好的時間是今晚子時."

"既然如此,您老為什麼不讓我晚上再過來?"我疑惑道.

他苦笑一聲,說:"小九,我知道你南方抬棺匠的掌舵人,如今江小燕的事情解決了,我相信這邊不少抬棺匠都會去拜訪你,萬一你忙起來,忘了這事,我有些賭不起,只好先把你請過來,只要你看了這棺材,我相信即便在忙,你還是會回到這邊來."

好吧!

看來龔老是跟我耍了一點小心機.

不過,他現在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我自然不好說什麼,就問他:"這棺材里面躺的是誰?"

他瞥了我一眼,然後將眼神朝韓秋望了過去.

我懂他意思,他這是暗示韓秋在這,不方便說.

那韓秋也懂了他意思,就說:"宮主,我出去上個廁所."

"不用了!"我朝韓秋罷了罷手,然後朝龔老望了過去,"他是我兄弟,有什麼事情,盡管說出來即可."

那龔老好似還有些不放心,直到我說要走了,他才極不情願地說:"好吧!"

說罷,他深歎一口氣,表情有些不自然,緩緩開口道:"這里面是我師傅,嚴格來說,可能是我師傅."

嗯?

他師傅?

也就是牛懷前輩?

這棺材里面躺的是牛懷前輩?

瞬間,我只覺得心跳一緊,忙問:"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