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進入這里的人?
這想法在我腦海一閃即逝,而那李不語則一直盯著我,似乎想要看穿我內心的想法.
"九爺,想到了什麼沒?"那李不語忽然開口道.
我抬眼瞥了他一眼,也沒說話,主要是不知道說啥,腦海之中全是他剛才那句第一批進入這里的人.
憑心而言,無論是從洞穴的結構還是整體的布局來看,能布置如此恢弘大氣洞穴之人,絕非世俗之人.
那麼問題來了.
布置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為了詛咒整個卡門村的村民?
還是說有著其它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時之間,我心里壓根沒任何把握,而那李不語見我沒說話,也不曉得是想到了什麼,還是怎麼回事,他原本緊繃的面龐,忽然松弛了不少.
下一秒,他緊盯著我,輕聲道:"九爺,您說…這里面會不會有重寶?"
嗯?
重寶?
這個我倒沒想過.
但,現在聽他這麼一說,我倒有點信了他的話.
原因很簡單,倘若說這里面沒重寶,為什麼要建這麼一個洞穴?
這特麼不是閑的蛋疼麼.
當即,我抬眼掃視了四周一眼,微微蹙眉,也沒說話,就覺得從結構來看,不像是有什麼重寶.
說白了,大凡有重寶說的地方,肯定會伴隨著種種光怪陸離的事.
但,我們自從進入這里後,除了洞穴的那圓柱有些奇特以外,並沒有其它什麼怪異的事情了.
深呼一口氣,我直接打消了李不語所說的重寶,沉聲道:"別管什麼重寶了,先保命要緊."
說罷,我緩緩轉身朝里面走了過去,那李不語在原地愣了一下,然後跟李子嚴對視了一眼,方才跟了上來.
進入洞穴.
由于我們三人已經徹底沒了後路,所以,一進入洞穴我們便發瘋地尋找可燃燒的一切東西,只想著早點把那貔貅給燒了.
可,令我們失望的是,我們足足找了接近三個小時,別說沒有可燃燒的東西,就連除了石頭以外的任何東西都沒有.
一時之間,我們三人別提多沮喪了,饒是意志力較強的我,都有蒼天要亡我的感覺,垂頭喪氣地坐在牆邊,而那李子嚴更甚,他整個人猶如打蔫的黃瓜,拉聳著面龐,無精打采地坐在我旁邊.
那李不語倒還好,雖說看上去有些無精打采,但他整個人還有求勝欲望,一直站在我身側,一雙深邃的眼珠子不停地掃視洞穴,好似要將整個洞穴看穿.
就這樣的,我們三人誰也沒說話,整個場面靜若寒蟬.
在這寂靜中足足過了半小時的樣子,就連那李不語也放棄了最後一絲念想,偏偏在這個時候,那李子嚴的一句話,燃起了我們所有人的希望.
他的話很普通,甚至可以說,平常經常聽見.
可,這句話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真的救了我們三人,也算是給我們三人最後一絲希望.
他說:"九爺,我就想不明白了,為什麼我們非要找東西點火,燒了那貔貅,直接砸了那圓柱就行了嘛,就算那圓柱真的炸出很多水流,我們不是還穿著衣服麼,能冷死了不成?"
正是他衣服的兩個字,讓我跟李不語差點沒跳起來.
對啊!
衣服!
我們找不到其它可燃燒的東西,但,我們身上的衣服絕對沒問題啊!
雖說我們穿過陰河時,身上的衣服濕漉漉的,但經過這麼長的時間,我們三人身上的衣服,說不上全部干透了.
至少點個火絕對沒問題.
沒半分遲疑,我立馬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
那李不語一見我的動作,二話沒說,也跟著脫掉了衣服,然後朝我遞了過來,沉聲道:"九爺,燒我的衣服吧,我衣服稍微干燥點,好點火."
這話一出,那李子嚴立馬明白過來,一掌拍在自己大腿上,緊接著,他刷的一聲站了起來,失聲道:"對啊,衣服可以點燃."
言罷,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一臉興奮之色,說:"九爺,用我的,我的已經徹底干燥了."
我瞪了他們倆一眼,當真是不知道跟他們倆說什麼了.
就他們身上的衣服,我哪能看不出來,干燥個P,估摸著還沒我衣服干燥,他們這是純碎但我涼著了.
說穿了,對于未發生的事,誰也不敢保證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
他們倆應該是看出我的想法,那李子嚴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輕笑道:"九爺,你跟我們不同,我們倆境界都不錯,倒是你,很普通的一個鄉下小伙,在這種環境下,多一件衣服,也算是多一層保障."
說話間,他將手中的衣服愣是塞在我手里,繼續道:"九爺,別忘了你的身份,倘若真遇到危險,我們兄弟倆人必定走在你前面."
盯著他!
緊緊地盯著他!
我能感覺到他言語之間的真誠,也能感覺到他說的是肺腑之言,淡然一笑,"行!"
言罷,我也沒理會他的眼光,直接摸出打火機,死勁滑了幾下,濺出絲絲火星子,但也沒打著火.
畢竟,這玩意在水里侵泡過,肯定沒原裝貨那麼好用.
好在我運氣還算不錯,約摸滑了七八下的樣子,打火機總算滑出火苗,我立馬自己的衣服湊了過去.
由于我穿的是尼龍衣,這玩意遇火既燃.
騰的一下.
整件衣服燃燒起熊熊大火.
我也顧不上李子嚴一臉驚愕的表情,立馬將手中的衣服朝貔貅身上扔了過去.
也不曉得是我眼睛看花了,還是怎麼回事,就在我衣服快要接觸到貔貅的一瞬間,恍恍惚惚的,我好似看到一道身影從貔貅體內徐徐升起.
活見鬼了.
難道,貔貅被什麼東西附體了?
閃過這念頭,我死勁擦了擦眼睛,定晴一看.
瑪德,哪有什麼東西從貔貅體內升出.
可,剛才那一切又不像是幻覺啊!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李子嚴跟李不語湊了過來,他們倆一左一右站在我旁邊,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