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這話落音,我沒急著再次指揮火龍純陽劍,主要是我不敢確定火龍純陽劍是否回到我手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再次輕喝一聲,"刺,陳九!"
這次,我等了大概四秒的樣子,我不敢肯定那火龍純陽劍是否刺到我,就知道先前那行字再次出現了.
跟上次一模一樣,那行字渾身通紅,鮮血欲滴,懸浮在半空中,至于半空中的一月一日早已消失不見了.
瑪德.
看來火龍純陽劍有用.
這一發現讓我欣喜若狂,我也顧不上那麼多,猛地喊了一聲,"劍來!"
約莫過了差不多三分鍾的樣子,我嘴里開始輕聲吟純陽劍法,于我而言,雖說弄不清楚眼前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有一點我敢肯定.
那就是李淳風前輩弄這麼一個東西,他的初衷應該不是弄死人,而像是在考驗什麼東西,一旦過不了他的考驗,方才會出現這種殞命的情況.
可,話又說回來,我壓根不知道他到底在考驗什麼.
不過,此時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嘴里立馬開聲道:"提劍歸丹定五行,返本還原把劍進,龍心指路懸左足."
我一口氣吟了第一段的前四式.
令我失望的是,足足等了差不多三分鍾的樣子,整個場景毫無任何變化.
嗯?
是純陽劍法沒用?
還是火龍純陽劍沒聽我的指揮?
一時之間,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狀況,但以目前的情況,除了繼續搗鼓,我毫無任何辦法.
不同的是,我這次開始吟第二段的前四式.
"風舞梨花迎面起,純陽追月云中絮,神龍隱現單邊繞,風吹荷花根亦牢."
令我失望的是,跟先前一模一樣,還是毫無任何變化.
無奈之下,我又試了試第三段跟第四段.
欣喜若狂的是,在試到第四段的前四式時,先前那一行字再次出現在半空中.不過,這次字跡並沒有先前那般清晰,有些模糊.
即便如此,我依舊欣喜若狂,不為別的,只因為第四段有用,只要有用,便能證明兩件事,其一,火龍純陽劍依舊聽我的指揮,其二,只要時間足夠,解決目前的困境遲早的事.
當即,我哪里敢猶豫,一口氣,直接將純陽劍法第四段的前十式吟了出來.
事實跟我預料的差不多,隨著純陽劍法第四段的出現,我景象逐漸變得清晰起來,就連觸覺,味覺,視覺,聽覺,嗅覺都在逐漸恢複.
只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眼睛所看到的,耳朵所聽見的,鼻子都聞到的,舌頭都感覺到的以及鼻子所嗅到的都顯得格外模糊,就好似有什麼東西死死地隔絕了一般.
譬如,我眼睛僅僅只能看到有根像棍子一樣的東西,在身旁不停地跳動,壓根看看不清是火龍純陽劍,如果真要形容的話,就好似被打了淡淡的馬賽克一般,而聽到的聲音也僅僅是呼呼呼的聲音,無法分辨具體是什麼聲音.
這一發現令我高興的同時也開始變得有些郁悶,猶記得第一次接觸到八仙宮時,當時的宮主將火龍純陽劍以及純陽劍法傳給我,還告訴我了一句話,說是純陽劍法一共四十八式,而他當初教我時,僅僅只教了四十式,說是其中兩式已經失傳了,而剩下的六式壓根不會在世間出現.
我當時還特意詢問了一番,他給我的說法是,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再後來探險時,我得知了一個消息,純陽劍法不單單是四十八式,而是還分成了四段,其中每一個段式中又有著不同的作用,其中第一段掌控著前十個招式,其作用在于驅煞,而第二段,第三段,第四段這些年我鮮少用到.
一方面是因為我沒搞清楚這三段有什麼作用,僅僅是處于摸索狀態中,另一方面是我入行這麼久,也僅僅需要驅煞時,才會想到火龍純陽劍,直至發現火龍純陽劍能聽我號令時,才頻繁使用.
這導致我對純陽劍法後面三段,壓根不熟.
一時之間,我心中別提多郁悶了,早知道火龍純陽劍跟純陽劍法有這威力,應該多花點時間在這上面才對.
而現在…,我特麼是殺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咋辦?
咋辦?
難道就這種狀態下破除眼前的窘狀?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只覺得眼前好似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想要看清楚那東西時,只覺得眼睛有些澀澀的感覺,好似有東西順著眼角往下低落.
眼淚?
難道是眼淚?
這不正常啊!
為什麼會有眼淚從我眼睛溢出來?
"老張!"我歇斯底地喊了一聲.
聲音如同石沉大海,沒得到任何回應.
我有些急了,主要是眼淚流出來的一瞬間,我心中竟然生出一股悲哀感,這種悲哀感很玄乎,像是莫名其妙,又像是心里有什麼東西失去了一般.
"陳九,你可知吾心?"
陡然之際,一道聲音自天而降,直接灌入我耳內.
這道聲音的每一個字眼,如同雷鳴般炸開,我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一下.
這…這…這是什麼聲音?
我神色一凝,沒等我有所反應,只覺得腦袋一重,猶如被人用千斤重的鐵錘砸在後腦勺一般.
"要…要死了嗎?"
我輕聲呢喃一聲,強烈的求生欲令我死勁晃了晃腦袋,也不知道是我意志力強悍,還是怎麼回事.
隨著我的動作,腦海之中恢複了幾分清明.
只是!
先前那道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陳九,你可知吾心?"
與先前不同的是,這次的聲音夾雜了些許傷感,甚至有幾分悲鳴之意,令人聽了,極其難受,就好似有某種傷心事,即將被激發了一般.
"陳九,你可知吾心?"
那聲音再次響起.
這次,聲音還是那般,但又有些差別,分貝好似高了幾分,談不上震耳發聵,但卻令耳根子極度不舒適.
我眉頭一皺,強忍心頭那股悲傷感,怎麼回事,為什麼這句話會一而再的出現?
知道他的心?
他什麼心?
心意?
心情?
心境?
還是?
就在這時,那聲音再次響起,不停地循環著,循環著,整個空間都在回蕩這句話,似陷入某種無限循環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