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之上的光芒逐漸的消散,那時間之力也緩緩的收斂到了祭壇之中.
但葉洛敏銳的察覺到,冥皇的壽元竟然有所減弱!
看來,動用這祭壇,也是有著極大的弊端!
無論哪一個境界的修者,對于壽元都是相當的珍惜,往往一個境界壁壘,便可以消耗掉幾百甚至上千年之多.
"公子,我剛剛便是溝通了外界,但這祭壇有些古怪,剛剛我便消耗了十年的壽元!"冥皇走過來說道.
十年對于修者來說,也算不上多長,可以跟外界溝通的話,倒也值得.
隨後,冥皇便是看向了葉洛,顯然在等葉洛的決策.
葉洛也沒理會他,緩緩的朝著祭壇而去.
他隱隱察覺到,這祭壇似乎沒有那麼簡單,除卻溝通外界之外,定然還有其他的功能.
甚至他還察覺到,這祭壇或許還有其他的弊端存在.
只不過如今他也沒有別的選擇,這祭壇或許就是離開這里的關鍵.
想到此,一股神念便是輸入到了這祭壇之中.
眨眼間,他便是察覺到一陣的天昏地暗,這祭壇當中,竟然傳來巨大的撕扯力.
而一旁的冥皇,冷笑連連的看著這一幕,神色無比的得意.
葉洛立馬明白過來,這是被冥皇陰了一把.
似乎這祭壇對于靈魂體來說,有很大的克制作用,這才產生了這般的反應.
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他竟然就被吸入了祭壇當中.
可他還沒來得及查看祭壇當中的情形,卻忽然感覺到眼前豁然開朗.
之後,他的意識竟然出現在了一個房間當中.
是聖主的房間!果然祭壇可以溝通這個空間!
而聖主仍舊在床前躺著,在屋子的正中央,正是自己的肉身站在那里!
陸嘉顏跟諾諾正守候在肉身之旁.
肉身無恙,葉洛安心了不少,而且本體的靈魂也封印在肉身之中,應該也不存在問題.
不過,如今分身被吸入祭壇當中,肯定會有所損耗,所以,他必須對兩女有所交代才是.
若分身被毀,本體也要早做打算才是.
"諾諾!"葉洛連忙用意識溝通諾諾.
畢竟相比之下,諾諾的神念強大一些.
處于打坐狀態下的諾諾這才睜開眼睛,"你有沒有聽到,剛剛是不是有人在喊我?"
陸嘉顏疑惑的睜開眼睛,"你不會是想你師傅想的吧!我什麼都沒聽到!"
此時,那召喚聲再次響起,諾諾立馬起身,她堅信這不是錯覺.
"師傅,是你嗎?"諾諾連忙展開神念查探了起來.
陸嘉顏卻是滿臉的無奈,不過還是起身.
"諾諾,你聽我說,這具分身遇到了很大的麻煩,你們要有心理准備才是!"
諾諾頓時渾身一震,神色有些悲傷起來.
葉洛又交代了幾句,意識被強行退出了這一空間,眼前變得一片昏暗起來.
房間當中,陸嘉顏怔怔的望著諾諾,神色有些急切,卻又不敢多問.
"剛剛確實是師傅,他的分身遇到了大麻煩,讓我們做好准備!"
陸嘉顏皺起眉頭來,"這般說來,他的本體也會遭遇重創,不過也算不得致命,那我們該怎麼做?"
諾諾緩緩的搖頭,"連師傅都沒有辦法,我們又能有什麼主意,還是守護好他的肉身,必要的時候,激活他本體靈魂的封印吧!"
雖然本體跟分身算是相對獨立的個體,但位于不同位面之時,雖好是將本體的靈魂封印住,這樣才能保證分身真正的獨立.
或者說,這樣一來,分身殞命,才不會波及到本體的靈魂.
如今葉洛的神念金身,正處于無盡的黑暗當中.
這黑暗之中,宛如煉獄一般,那股強烈的能量,在無時無刻不侵蝕著他的分身,還有就是,時間法則宛如雨水一般,不斷沖刷著他的分身.
每一次沖刷,都會帶走一些壽元,恐怕用不了多久,他的這一具分身就將化為虛無.
別說分身了,就算本體到此,也抵擋不住這般的時間法則.
讓他有些憤怒的是,諸多的底牌都被分身帶來,這一次恐怕是損失慘重了.
但如今不是理會這些的時候,沒到最後的關頭,他絕對不會認命!
如今對他威脅最大的,還是時間法則,至于那詭異的力量,就算侵蝕幾十年,也不會影響到分身的存在.
隨後,他的心反而平靜了下來,既然無法改變,那便順應這形勢才對!
無法反抗!那便來參悟時間法則!
或者說,這也是一場大機緣.
祭壇之外,阿十跟那九個靈魂體正在焦急的等待著,因為葉洛進入當中,已經有半個時辰的功夫.
"不好,公子恐怕是遇難了,你們若是相信我,就隨我離開這秘境,否則的話,你們就做好隕落的打算吧!"
說罷,阿十率先朝著遠方狂奔而去.
其余九個超級靈魂體愣了下,也是緊隨其後.
本來他們就感覺到不妙,葉洛又沒有在他們身上施展什麼手段,感受到危機,自然是要逃命的.
不多時,冥皇便從那殺陣當中走出來,心情大好,神色紅潤.
只是見到外面空無一人,神色又冷了下來.
"你們這幾個家伙,倒是逃的夠快,不過沒什麼,只要你們還在這個空間當中,我遲早會將你們滅殺掉的!"
恨恨的說了一句,冥皇便是直接返回宮殿當中.
在他看來,一旦魂體被吸入祭壇當中,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這一點已經被他證明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殺陣在緩緩的運轉,下方那祭壇,卻是無比的幽靜,但葉洛在這祭壇之中,已經不知道度過了多少的歲月!
畢竟,時間沖刷帶走的壽元,也相當于他存活的歲月,換個說法,這祭壇完全就是一個超級的時間加速器.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洛才緩緩的睜開眼睛,他的這分身,相貌已經無比的蒼老,靈魂力更是無比的虛弱,唯獨他的眼睛,卻是異常的明亮.
"我終于明白,何為未來,何為過去!"他忽然喃喃自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