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
正准備領著程咬金上樓的老板一扭頭看到自己的一名客人被打,頓時哎呀呀著就跑了過來.
這個被打的肥胖男子,是他們這里的常客,也是他們這里的大金主,每次消費都特別的高.
金主被打,老板自然是不高興的.
"哎呀呀,你這個好生無禮,怎麼打人……"
老板跑過來指責秦天,程咬金這邊,也被剛才的一幕給弄懵了.
這種事情,在青樓里已經算是司空見慣的了,但凡經常來青樓的,對這種事情都是不怎麼管的,畢竟管了也沒用,這里的姑娘都是賣給了青樓的,青樓有權處理他們.
讓她們陪客人,他們就得陪客人.
而且,在程咬金看來,只是陪客人而已嘛,這算什麼?
觀念的不同,導致很多人並不把這種事情看的太嚴重.
但秦天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看到了,心里就不舒服.
老板指著秦天責問,秦天一腳就又踹了過去.
這一幕發生,整個青樓都突然安靜了下來.
那可是這百花樓的老鴇啊,先不說她背後可能有人,就因為他說了秦天兩句,秦天就打人,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大家議論紛紛,都突然覺得眼前的男子是個瘋子,特別瘋的那種,簡直瘋的不正常.
而就在眾人這樣議論著的時候,人群之中,突然有人喊了一聲:"哎呀,這不是秦天秦小公爺嗎?"
有人認出了秦天,程咬金這邊頓時暗道不好.
朝廷有規定,官員是不能隨便來這種地方的,如今他們兩個人被認出來了,這要是傳開了,那些言官還不得紛紛彈劾他們啊?
程咬金突然有點後悔把秦天給叫來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老鴇得知眼前少年身份之後,卻是突然不敢再罵了.
不僅不敢罵了,還急匆匆的小跑了過來.
"不知道是秦小公爺,還望小公爺恕罪啊."
秦天神色平靜,道:"這個女人怎麼回事?"
情況已經這樣了,秦天倒也不怕了,被彈劾就被彈劾吧,不過他既然已經站了出來,這個跳樓的女人,他便必須管到底才行.
"你說牡丹啊……"老鴇剛說了一句,癱坐在地上的女孩突然說了一句:"我不叫牡丹,我叫張妍."
女孩的腿斷了,很痛,但哪怕如此,他也仍舊要糾正老鴇的話,她要讓人知道,她不是這百花樓里的牡丹,她是張妍.
而張妍這麼開口之後,老鴇的臉色就微微一變.
"你父親把你賣進了我百花樓,你就是牡丹."
百花樓里的姑娘,都是以花的名字來命名的,老鴇給張妍起的名字,就叫牡丹.
秦天這里,對事情又多了一些了解.
這個女孩,並不想來這里當風塵女子,她只是被狠心的爹給賣到了這里的.
這種情況,在古代時有發生,倒也不算稀奇.
不過很多時候,這些被賣的女子都是不會反抗的,最多也就是傷心一下,不過這個張妍,卻反抗了,她並不想接受自己這樣的命運.
多少明白了一點之後,秦天扭頭看了一眼准備離開的程咬金,然後喊道:"盧國公,勞煩用你的馬車一下,送這位張妍姑娘去大唐醫館看病."
程咬金正要離開,被秦天這麼一喊,整個人頓時都顯得有些僵硬.
而旁邊眾人,也都把目光從秦天身上轉移到了程咬金身上.
"哎呀,這就是盧國公程咬金啊?"
"沒想到他也來了……"
大家本來就以為只有秦天一個人來這里玩樂,沒想到卻還有程咬金,如果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大家還不覺得有什麼,可如今既然知道了身份,大家自然就好奇了.
這樣的大人物,平時他們可都是看不到的,如今在這種地方見到大人物,那種新奇感是在其他地方看到的時候很不一樣的.
大家議論著,程咬金翻了個白眼,走了過來:"你小子害我."
很快,就會有人知道他程咬金逛青樓的.
秦天撇了撇嘴:"是你非得拉著我來的."
程咬金緊咬著嘴唇,恨不能抽自己兩巴掌,他覺得自己真是犯賤.
這個時候,秦天卻是不以為意,反正把程咬金都拉過來了,就算被彈劾,也有人作伴了.
"好了,讓你的車夫進來,扶張妍姑娘去醫館."
說到這里,秦天看了一眼這里的老鴇,道:"我要把她帶走,你有什麼意見嗎?"
"沒……沒有意見,小公爺喜歡,帶走就是了."
秦天並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百花樓,而後,用程咬金的馬車,把張妍送去了大唐醫館,像張妍這樣的傷,沒個十天半個月,只怕是好不了,沒辦法下床走路的.
而在送張妍去醫館的時候,程咬金整個人都不是很好,不過有張妍在,他也沒說什麼,直到把張妍交給了扁素問,程咬金才翻了個白眼,道:"你啊,太會惹禍了,一個風塵女子,值得你這樣嘛,現在好了,我們兩個人逛青樓的事情,只怕很快就會傳開的."
程咬金有點哀怨,本來就是去快活一下,誰曾想還鬧出了這樣的事情來.
程咬金有點生氣,秦天卻是一臉的委屈:"要不是盧國公你非得拉著我去,能發生這事嗎,就算傳開了,也怪不得我."
"呸,你小子好不要臉,你要不惹事,我現在已經在百花樓享受三個女人的服侍了……"
兩個人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通,說的有點臉紅脖子粗,不過待兩個人都安靜下來後,程咬金問道:"這個叫什麼張妍的女人,你准備怎麼處理?"
說到這里,程咬金突然看了一眼秦天:"你該不會看上她了,准備養外宅吧?"
程咬金很清楚,秦府有九公主在,秦天只怕再難娶進任何老婆了,就算小妾,怕也不能,秦天要真有喜歡的女人,只能放到外面養著,就這,還不一定安全呢.
聽到程咬金的話後,秦天撇了撇嘴:"你想什麼呢,我只是覺得她很可憐罷了."
"她可憐不假,不過我們兩個人,很快也不會好到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