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0章 一天破案



秦府客廳.

秦天在看到高履行的畫像之後,便露出了一絲冷笑.

隨即,對吳劍吩咐道:"既然有了嫌疑人,那吳捕頭就應該按照規矩來辦事啊,不然我大唐的律法何在?"

"這……"

吳劍猶豫,其他人自然是要按照規矩來的,可高士廉的兒子,他那里敢按照規矩來?

秦天卻是淺笑:"放心,大唐的律法前面是天子,你大可按照律法去行事,一切有我."

聽到秦天這句話,吳劍也就放心了許多,點點頭後便應了下來.

吳劍離去,秦天露出了一絲淺笑.

只是高履行調戲過那個陳晚,便認定高履行是凶手,有點過于草率了,不過朝堂上,高士廉跟他那般的死對,他若是不趁機利用一下這件事情,那他可就沒有什麼先機可言了.

對于他來說,一件案子破或者不破,並不重要,這是那些衙役捕頭應該關心的事情,身份高到了他這樣地位的人,應該去做更高一層次的事情.

比如說朝堂事.

所以,凶手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情,可以讓他秦天脫身,可以讓放開宵禁的事情繼續下去就行了.

秦天所需要做的,就是等明天的早朝了.

而就在秦天這樣等著的時候,吳劍帶著人去找高履行去了.

他們並沒有直接去高士廉的府上,因為吳劍很清楚,如果去高士廉的府上抓人,就算他們能把高履行抓走,那肯定也是要付出很大代價的.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當高履行在外面玩的時候,來個突然襲擊,將他給抓到京兆府去.

只要高履行進了京兆府的大牢,就算高士廉來要人,他也沒有一點辦法.

而京兆府,也不是隨便什麼都可以胡鬧,可以仗勢欺人的,高士廉也不行.

他們早已經派人打聽到了,高履行一大早就去了一家青樓,在那里快活.

昨天晚上的事情,雖然讓他小害怕了一下,但並不足以嚇的他不敢出門,而且對他來說,他也不是凶手,有什麼好害怕的?

他此時正摟著幾個姑娘快活呢.

而就在這個時候,吳劍帶人沖了上來,直接踹開了房門.

房門打開,擾亂了高履行的興致,他的眼眉微微一凝,眼神之中露出了一股子殺氣.

"誰,誰這麼大膽,竟然敢擾亂小爺的好事?"

高履行罵了一句之後,便轉過了身,然後就看到了吳劍等一眾衙役.

看到衙役的時候,他的心咯噔了一下,但很快,他便又恢複了以往的德行,罵道:"你們好大膽子,不知道小爺在這里嗎?"

面對捕頭衙役又如何,他還會害怕這些人嗎?

吳劍呵呵一笑:"找的就是你,昨天晚上,長安城發生了一件命案,死者被殺之前,你曾經調戲死者,現在我懷疑是你夜間行凶,隨我們去一趟府衙吧."

聽到這話,高履行並沒有緊張,他只是有點暴怒.

"呸,誰殺人了,你們不要誣陷人,我告訴你們,我爹是高士廉,我倒要看看你們誰敢動我……"

話還沒有說完,吳劍已經揮手,很快,幾名衙役上前,三下五除二便把高履行給制服捆綁了起來.

"帶走."


高履行被捆綁,嘴上卻不肯求饒,仍舊不停的罵著.

"吳劍,你好大膽子,等小爺出去了,要你不得好死."

"你給我等著,我爹一定會來救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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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府.

下了早朝後,高士廉並沒有急著回府,而是去自己養的私宅那里快活了一番.

他雖然身份高貴,想在家里娶幾個小妾都是沒有問題的.

但如今長安城盛行養外宅,而把一個女人養在外面,每次去的時候都有一種偷情的刺激感,而這種刺激感對于高士廉這種上了年紀的人,尤為致命.

今天他終于讓秦天好看了,心情不錯,這才想著去外宅那里好好享樂一番.

不過他到底上了年齡,有些事情做起來的時候,難免力不從心,所以過了中午,他便回到了府上.

最後引得那個小妾一臉的哀怨.

她正是妙齡呢,那里受得了獨守空房的寂寞?

可做了高士廉的女人,她又怎麼敢去招惹其他男人,除非他嫌自己活的太長了.

而高士廉剛到府上,就有下人急匆匆的跑了來:"老爺,大事不好了啊,少爺,少爺……"

"少爺怎麼啦?"

下人上氣不接下氣,許久之後才終于緩過氣來.

"少爺被人抓到了京兆府大牢."

聽到這個,高士廉凝眉,自己的兒子在長安城的確有點胡鬧,但一般情況下,還沒人敢把他給抓進大牢,這一次是怎麼回事?

"京兆府的人為何要抓高履行啊?"

"昨天晚上長安城發生了命案,他們懷疑是少爺做的,所以就把少爺給抓走了."

聽到此事跟長安城的命案有關後,高士廉頓時就有一點不安,這事要是牽扯到了他兒子,那他兒子可就危險了啊.

如果這事沒有捅到朝堂上還好說,以他的手段,把這事壓下去不難,可現在想壓,恐怕都壓不下去吧.

他突然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老爺,少爺現在還在京兆府大牢呢,現在可該怎麼辦才好啊?"

高士廉猶豫了一下,隨即吩咐道:"備車,去京兆府."

京兆府也只是懷疑他兒子犯案而已,只要他去了之後,證明他兒子沒有作案,那這事仍舊不會牽扯到他們啊.

在明天早朝之前,他只要能證明這事跟他兒子沒有關系,能夠把他兒子從京兆府的大牢里面給救出來,他們就鐵定不會有事.

而以他的身份,去京兆府要一個人,應該沒有什麼困難的吧?

這樣打定主意後,高士廉便坐著馬車,向京兆府趕去.

這個時候,長安城的天氣仍舊寒冷非常,風呼呼的刮著,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長安城的雪又大了一些,但哪怕如此,街頭巷尾,仍舊有人討論著昨天晚上的命案.

高士廉聽到只言片語後,臉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