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寒冷.
皇宮大殿這里,仍舊議論紛紛,馬周很緊張,但多年的宦海生涯,還是讓他在這種情況下,保持著平靜.
他知道,自己不能亂,一旦自己亂了,那一切就都完了.
他相信,只要秦天來了,一切事情就都能夠解決.
他在等.
眾人也在等,而就在他們這樣等著的時候,秦天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此時的秦天,就像後世的明星一樣,有些矚目.
仿佛此刻,眾人眼里再沒有其他人了.
秦天神色平靜,他一步一步的來到了大殿前面,緊接著向李世民行了一禮,道:"不知聖上宣臣前來,所為何事?"
李世民道:"秦愛卿,有人彈劾馬周謀反,而朕的侍衛在他的書房發現了龍袍,群臣覺得馬周不可能謀反,他們反而覺得謀反的人是你,朕是相信秦愛卿的,所以要查明此事,還秦愛卿清白,不知秦愛卿有什麼要說的沒有?"
秦天看了一眼馬周,馬周並沒有慌張,只是搖了搖頭,表示他沒有謀反,而秦天這里,則點了點頭,表示他相信馬周.
兩個人只是短暫的交流,緊接著,秦天再次開口道:"聖上,臣相信馬周不是那種謀反的人,臣也不是,馬周是被人誣陷,臣也是被人誣陷,所以,臣對于此事不想說其他廢話,就請聖上調查吧."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他們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所能做的,只能是徹查此事.
聽到秦天這話,長孫無忌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氣.
只要讓徹查此事,那他運作的空間可就多了啊,就算秦天沒有謀反,他也能弄的讓秦天謀反.
而此時朝中群臣,也都紛紛的說了起來.
"聖上,徹查,一定要徹查,不管此事如何,都必須徹查."
"沒錯,若馬周真的謀反,需要徹查,可若是馬周沒有謀反,那也得徹底,到底是誰要陷害他?"
"就是,就是…………"
眾人說著,李世民看到這種情況,點了點頭:"好,既然諸位都覺得應該徹查,那就徹查此事吧."
李世民說完,作為宰相的長孫無忌站了出來,道:"聖上,可是將此事交由刑部處理?"
謀反這種事情,可是大事,一般都是刑部協同大理寺查辦的,讓刑部來處理也沒有什麼錯,李世民正要下意識的點頭,可這個時候,秦天卻突然開口道:"聖上,長安城的錦衣衛不是建成了嗎,何不讓長安城的錦衣衛調查一下,如此,聖上才可以更加的放心吧,讓刑部調查,只怕會造成冤假錯案,臣跟刑部關系不和,這個誰都知道,萬一刑部的人謀害臣,那可如何是好?"
這個世上,如果有那一支隊伍是可以讓李世民徹底放心的,恐怕也就只有錦衣衛了.
而此時,李世民也極其需要錦衣衛發揮一定的效用,以此來堵住那些當初反對建立錦衣衛的悠悠之口.
想到這些之後,李世民便點了點頭:"好,此事就交給錦衣衛去辦."
聽到這個,長孫無忌凝眉,若是此事交給刑部,他可動手的地方多了,可如果交給錦衣衛,這就不好辦了啊,整個錦衣衛只聽命于李世民啊,他如何動手腳?
"聖上,錦衣衛初建,很多事情怕是不熟悉,不如讓刑部協同辦理此事如何?"
長孫無忌再次開口,只要刑部加入了進去,他就還有機會.
不過,李世民想要通過此事證明錦衣衛的作用,還有就是,此事關系甚大,他也不想讓其他人插手,所以面對長孫無忌的請求,李世民搖了搖頭:"交給錦衣衛就行了,正是因為初建,才更應該好好的鍛煉一下."
他也覺得秦天剛才說的話很有道理,秦天得罪過刑部,讓刑部調查,只怕沒有的事情,也給弄成有的了.
其實,只要秦天不謀反,他永遠都不會動秦天,因為他知道,他們大唐能有今天,秦天可以說是功不可沒的,他李世民還是記得這些恩情的.
再有就是,秦天身後的勢力也不弱,若是逼的太甚,反而容易逼得他們著急跳牆,那個時候,指不定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呢.
李世民這樣決定之後,長孫無忌還想再說什麼,但李世民卻已經不再給他機會了.
"好了,此事一切按照章程來辦就是了."
說完之後,李世民便揮手退朝,今天早朝,只這一件事情,已經耗費了太多時間.
早朝結束,群臣陸陸續續的退去,秦天和馬周兩人並沒有離開,他們在等.
李世民剛才已經說過按照章程來辦了,那他們兩個嫌疑人,肯定是要被詢問,甚至是被關押的吧.
不過兩個人並沒有絲毫擔心和緊張.
很快,錦衣衛第一任指揮使袁樓來到了兩人跟前,作為只聽命于天子的人,袁樓可以說是不用給任何人面子.
不過,在秦天面前,他還是很敬重,因為他知道,錦衣衛之所以能夠建成,跟秦天是脫不了關系的.
"秦國公,馬大人,聖上要求按章程辦事,這……"
他顯得有點為難,秦天卻是淺淺一笑,道:"那就按照章程來吧,袁指揮使是直接聽命于聖上的,其實不用跟我們這麼客氣,作為錦衣衛指揮使,就要有錦衣衛指揮使該有的態度,不然聖上設立指揮使的用意又何在呢?"
聽到這話,袁樓愣了一下,緊接著就明白了秦天的意思,秦天這是在教他如何成為錦衣衛指揮使啊.
錦衣衛既然是只聽命于天子李世民的,那麼錦衣衛指揮使若是對其他人客氣,那也就不是李世民的錦衣衛了,不是李世民的錦衣衛,那跟其他部門有什麼區別嗎?
如此,李世民還會信任錦衣衛,還會覺得錦衣衛有必須存在的可能嗎?
沒有,李世民想要的,是一個絕對忠于他的錦衣衛.
明白之後,袁樓的神色就冷峻了起來,道:"兩位,隨我們到錦衣衛大牢走一趟吧."
秦天和馬周跟著袁樓去了錦衣衛大牢,或者說是被他們押去的.
這才應該是錦衣衛該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