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國發生的那些事情,秦天都不知道.
他自然也不會想到歐菲亞會給自己生了一個兒子.
他帶著船隊繼續航行,秋末的時候到達了大唐境內,初冬的時候,他們已經回到了長安城.
初冬的長安城已經寒意逼人了.
不過這寒意並沒能阻擋各處商人的熱情,東西兩市的一些展廳里面,來來往往的商人很多.
秦天的歸來,在長安城引起了軒然大波.
因為天子李承乾在聽聞秦天歸來之後,帶著百官在宮門口迎接.
這樣的殊榮,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只有立下了大功勞的人,才可擁有這樣的榮譽.
秦天此前已經有過先皇李世民的這種待遇,現在,又有了李承乾對他的這種待遇.
可以說,能夠得到兩朝天子的信任,是十分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只是,看到李承乾他們這樣對自己,秦天的心里卻是越發的不安起來.
"先生,此去兩年,先生終于回來了."
"勞煩聖上迎接,臣真是不敢當."
"先生不必如此,我們進宮吧."
兩個人簡單的寒暄了幾句,然後便進了大殿.
而剛進大殿,秦天便跪了下來,道:"聖上,臣有罪,請聖上責罰."
秦天的這個舉動讓眾人都很是不解,他們不明白,秦天出事歐國成功歸來,怎麼就有罪了呢?
李承乾也是不解,連忙將秦天給攙扶了起來,道:"先生這是為何,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就行了."
秦天卻是搖頭,道:"臣有大罪."
"先生?"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了過來,他們很好奇,秦天怎麼就有大罪了?
秦天不敢隱瞞,道:"臣等去了歐國之後,發現歐國之人果然狼子野心,他們不甘心敗于我大唐,便想要再行比試,碾壓我們,臣與他們比試了幾場,皆是勝利,那歐菲亞女皇便將臣作為了心腹大患,想要除掉臣而後快,只是他又不好在歐國動手,所以便派人在海上假裝強盜攔截臣等."
"就這個,先生何罪之有?"
李承乾仍舊是不解的,在他看來,他們大唐仍舊取勝,這是好事啊,他們大唐又長臉了,就是讓秦天陷入到了危險之中.
"歐國的人得知了我們大唐的火炮,想要得到,那他晚上,他們更是將臣給弄到了歐國皇宮之中,他們威脅臣,若是臣不答應給他們火炮,便要將臣給殺死在皇宮之中,臣……臣家中有妻兒,臣……在那一刻畏懼了,所以臣答應了他們的請求,賣給他們兩門火炮…………"
秦天說的這些情況,真真假假,有些事情不能說,也不好說,他也不能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人有時候還是要說點謊言的,他必須讓自己的事情看起來不是那麼的嚴重.
而秦天這樣說完之後,眾人心頭一沉,暗道怪不得秦天如此,原來他真的有大罪啊.
火炮,何等重要的東西,怎麼能讓敵人擁有呢
大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了.
而此時的李承乾也愣在了那里,其實他對于秦天是很寬容的,只要不是大罪,他都可以選擇原諒秦天,可是,秦天把火炮賣給了歐國,這簡直就等于是賣國了啊.
賣國之罪,形同謀反,可是要殺頭的.
可是,秦天當時的情況,如果秦天被殺,那船隊的所有人怕也就都回不來了吧,那個時候,他們損失的又何止是兩門火炮.
秦天把損失給降低到了最低,當然,如果按照成本算的話,就那兩門火炮賣的錢,他們可以在大唐打造十幾門,甚至二十幾門火炮了,他們賺了.
只是,敵人有了火炮啊.
李承乾在這一刻是糾結的,他不知道該如何做才好.
群臣也沒有開口,他們自然是痛心的,想要埋怨秦天竟然做出了這等事情來,可是他們又不好開口啊,秦天離家兩年為大唐出使歐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而且秦天這樣的人,真不是他們這些人隨便就能夠指責的.
哪怕秦天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得到了懲罰,可誰都不會懷疑,秦天可能很快就能夠再次的拔地而起,成為朝中最為炙熱的權貴.
這樣的人,真的很可怕啊,可怕的讓他們這些人哪怕秦天犯了大錯的情況下,也不敢把他怎麼樣.
"聖上,臣自知有罪,願意降爵,臣請聖上收回臣的西涼王爵位."
這話出口,群臣頓時震驚不已,王位啊,秦天可算是大唐唯一的異姓王了,而且他還能夠得到天子信任,這是何等殊榮啊,他說不要就不要了?
以他在西涼的實力,李承乾就算要怪罪他,也得考慮一下西涼兵馬是不是同意吧?
秦天有西涼做靠山,誰都得給他面子,就算李承乾也不敢動他.
可如今他不要這西涼王的爵位了,那他在西涼的一切,也就都很自然的劃歸朝廷了啊.
這等于是把自己最為有力的屏障給撤去了,這簡直就是在找死.
大家不由得都替秦天擔心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如果是其他異姓王這樣做,他們都會很樂意看到這種情況的發生,可秦天這樣做的時候,他們卻有點不放心.
秦天不做西涼王,萬一大唐發生了什麼事情,無人解決了怎麼辦?
這麼多年,秦天已經成為了他們這些人的精神寄托,有秦天在,他們的心里才有底,才不怕啊.
只是,這樣的事情,他們誰都不好開口.
李承乾本來是糾結的,可是聽到秦天這話之後,卻是心頭松了一口氣,哪怕他對秦天絕對的信任,可他到底是帝王,帝王就多疑,就會擔心很多的問題啊.
所以,如果能夠除掉大唐的異姓王,能夠把西涼境內的兵馬收歸朝廷,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這個籌碼,足夠換秦天好幾條命的了.
他動心了,他覺得自己沒有理由拒絕,可他又有點擔心,如果自己就這樣答應了下來,會不會讓人覺得自己跟秦天之間又什麼嫌隙,這一次終于有機會了?
李承乾又苦惱了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