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牧羊身世!
"呼哧--"
"呼哧--"
喘息聲音更加的劇烈.
身上的黑甲破爛不堪,身上的皮肉血肉模糊.
一只手臂已經被人從手肘處半截斬斷,鮮血如泉般從斷裂處正向外狂噴而出.
他的眼睛血霧彌漫,在那沾染鮮血和肉渣的狼盔面具看過去,給人一種凶殘狠毒的感覺.
身披黑甲頭戴狼盔的狼騎軍首領,另外一只手緊緊的握著他的斬#馬#刀.又長又寬的斬#馬#刀深深的紮在黑土地里,這才勉強的支撐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每一次呼吸,都抽動著他胸口上那密密麻麻的傷口,一股股血水會從他的喉嚨里湧現出來.他的五髒六腑也受傷嚴重,怕是神仙也救不回來了.
他身後的兄弟都死絕了,百名狼騎此時能夠站立,尚且還算活著的也只有他一人而已.
假如這樣的活著也算活著的話.
他不想倒下,他不想倒在敵人的眼前.
在他還有一口氣的時候,就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出現.
他眼神凶狠的盯著站在對面的崔見燕相馬,還有其它寥寥無幾的幾名監察史.
崔見和燕相馬表情驚駭,猶如見鬼.
那幾名監察史雙腿哆嗦,仍然處在剛才那一場仿若夢魘的厮殺之中.
崔見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尸體,眼神惡毒的盯著那個狼騎首領,冷聲說道:"佩服,非常佩服,狼騎軍果然是名不虛傳--怎麼?直到現在還不願意倒下?不願意倒在敵人的面前?"
狼騎首領一言不發.對他而言,說話是一件極其浪費體力的事情.
"讓你們為我所用,是給你們一條生路--結果你們這些畜牲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不是不願意到下嗎?不是不願意倒在敵人的面前嗎?我就偏偏要讓你倒下來,我就偏偏讓你的腦袋著地.我要把你的腦袋踩進泥土里面.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骨頭堅硬,還是我手里的劍鋒利--"
崔見的身體在原地消失,空中一道白光閃爍,那狼騎首領的雙腿就被他齊齊斬斷.
嚓--
如刀切豆腐般的干脆麻利.
下半身被斬,上半身身體自然要向下墜落.
狼騎首領為了保持自己身體的平衡不致摔倒,那只右手緊緊的握著斬#馬刀的刀柄.
他用一只手的力道,用那把斬#馬#刀做支撐,半截身體懸空的立在那里.
斬#馬刀不倒,他的身體便也不倒.
崔見哈哈大笑,表情猙獰的說道:"有意思,還真是有意思--"
他的身體再一次消失,又有一道銀光閃爍.
嚓--
狼騎首領那唯一的一只手臂也被他給斬斷了.
他握著斬#馬刀刀柄的那只手被崔見給斬下來了.
雙手盡失,又如何能夠支撐的住自己的身體呢?
狼騎首領的身體搖晃,鼻腔里面發出一聲痛哼的聲音.
然後,他的雙手--不,是沒有雙手的兩只手臂朝著那牢牢的立在黑土之中的斬#馬刀抱了過去.
也就是說,他的整個身體都撲向了那斬#馬#刀的刀刃,就像是要撞擊自殺一般.
嚓--
他的身體下滑,抱著斬#馬#刀刀身的兩只手臂也跟著下拉.
鮮血狂噴,那手臂之上又被拉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刀刃幾乎鑲進了那白骨里面.
"還不肯倒?還不肯倒?"崔見沒想到這個狼騎首領的生命力竟然如此的頑強,而且對待自己又如此的殘忍狠毒.他提著長劍,大步朝著那狼騎首領的身體走了過去,吼道:"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等我把你身上的肉一塊塊的割下來--"
燕相馬的身體在原地消失.
一道銀色的光芒閃爍,那狼騎首領的腦袋已經被他給一劍斬下.
啪--
巨大的透露落地,然後在雪地里面翻滾.
血流汩汩.
將軍死,狼騎死.
百名狼騎,全部戰死,無一生存.
"燕相馬--"崔見仍然轉身,氣急敗壞的盯著破壞他好事的家伙,怒聲吼道:"你到底在干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以為你是我的表弟我就不敢殺你?"
"表哥,何必如此?"燕相馬提著染血的長劍,一臉平靜的看著崔見,說道:"如此英雄,應當以禮相待.何必這般羞辱?"
"我羞辱他?"崔見手里的長劍指著狼騎首領的頭顱,吼道:"你沒看見嗎?是他在羞辱我.是他在羞辱我--"
"--"
看到燕相馬再一次沉默無言,崔見冷笑出聲,說道:"我知道,我的相馬表弟有情有義,是個好人.可是,有些事情卻不得不做--"
他指了指那停泊在尸山和血海之中的黑廂馬車,獰笑著說道:"陸夫人和陸家的天語少爺就交給你了--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相馬表弟,可不要一錯再錯了.不然的話--後果你比我更加清楚."
"表哥--"
"怎麼?不願意?"
"我願意."燕相馬咬牙說道.
他提著滴血的長劍,一步步的朝著那黑廂馬車走去.
他站在馬車的車頭前面,那拉車的兩頭黑馬感覺到了危險,馬蹄陣陣,嘴里嘶鳴出聲.
只是因為缰繩被一名監察史抓在手里,致使它們沒辦法揚蹄逃脫.
燕相馬手提長劍,猶豫不決.
"陸夫人--"燕相馬沉聲喚道.
沒有人應答.
"相馬表弟,你還在等待什麼?"崔見一臉笑意的說道:"我要是你,就最好不要和他們攀什麼關系了--倘若她當真殺了你,到時候你是殺還是不殺呢?那樣的話,不是更難做出選擇了嗎?"
燕相馬咬了咬牙.
身體突然間躍至半空,長劍揮起,閃發出耀眼的紅色光芒.
咔嚓--
黑廂馬車被劈成兩半.
馬車的馬廂從中間裂開,然後朝著雪地上面倒塌而去.
馬車之內,空無一人.
"里面沒人."燕相馬一臉驚訝的說道.
"人呢?"崔見跑了過來,他一腳把那半邊馬車車廂給踢飛出去,嘶聲吼道:"人呢?公孫瑜和陸家那個小野種跑哪兒去了?里面一個人都沒有,那些混蛋那麼拼命干什麼?"
"--"
然後,他更加氣憤的盯著那些狼騎尸體,恨恨說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這些狼騎全是死士,是誘餌--他們故意挾裹著黑廂馬車朝著城門沖鋒,然後突圍出去,引得我們整個監察司在後面窮追不舍.而公孫瑜和陸家的那個小野種卻早就從其它地方逃跑了--他們為了掩飾陸家那個小野種,不惜全部戰死--"
說到最後,崔見的心里竟然生起了一層敬意.
誰家不想蓄養一批這樣的死士為自己賣力啊?
"三魂七魄."燕相馬出聲說道.
"是的.三魂七魄."崔見咬牙切齒的說道:"陸行空戰死,他身邊戰力最強的十個人卻不在身邊.他們去什麼地方了?定然是為了執行更加重要的任務.還有什麼比保護公孫瑜和他們陸家的血脈更加重要的事情?陸天語死了,他們陸家可就絕了根了--"
"現在怎麼辦?"燕相馬出聲問道.
崔見狠狠地盯著燕相馬,說道:"這不是讓你得償所願了嗎?"--
陸清明猶豫不決.
他知道,是時候了,是時候告訴李牧羊的真實身份.他一刻都不想等待了,他想告訴李牧羊,你不姓李,你姓陸,你是陸氏血肉,是我陸清明的親生兒子.
可是,他又擔心此時此刻告訴他,萬一李牧羊難以接受心生誤會怎麼辦?或者引得他氣血紊亂,導致內傷再起,這是不是得不償失?
"陸叔--"李牧羊一臉疑惑的看著陸清明,他覺得陸清明看向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牧羊,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陸清明出聲說道.這件事情已經隱瞞不住了,倘若讓李牧羊從別處知道,怕是心里更是難以接受.
不若自己主動告訴他,也好能夠當場安慰他的情緒,給他一個解釋,讓他--不至于誤會和仇視父親和陸家.
"陸叔,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李牧羊出聲說道."都已經走到這般地步了,說大家是一家人也不為過,沒有什麼事情是需要藏著掖著的--"
"那好."陸清明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睛灼灼地盯著李牧羊,猛地出聲說道:"你是我的兒子."
"什麼?"李牧羊以為自己沒有聽清楚.
"你是我的兒子."陸清明再一次出聲說道."你是我和小瑜的孩子--你姓陸,不姓李.我是你的父親,小瑜是你的母親."
李牧羊瞪大眼睛,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然後搖頭說道:"陸叔,我不明白--我姓李,我的父親是李岩,母親是羅琦,李思念是我的妹妹--我怎麼可能是你的兒子呢?"
"一言難盡."陸清明一臉羞愧的模樣,說道:"當時你出生的時候--"
"我知道."李牧羊打斷陸清明的話,說道:"我聽母親講過,我出生的時候天降神雷,把我自己劈成了黑炭--可是,這又和陸家有什麼關系?"
"這--你被父親給調換了."陸清明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之中,柔聲說道:"你出生的那一天天降異像,暴雨傾盆,天雷滾滾--我們等待了很久,等到你出生的時候,突然間有道天雷落了下來,落在了你的身上,你的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具漆黑的焦炭,幾乎沒有任何的生命特征--"
"你爺爺做出了一個決定,讓人把你和你同一天出生的李岩之女調換身體--為了避免被人懷疑,你們被連夜送出天都,趕到了江南.而李岩的女兒卻變成了我們的大女兒,你爺爺給她取名契機--她成了我們的大女兒--"
"--"
(ps:《超級醫生在都市》,一個柳下鐵杆寫的,一部向天才醫生致敬的作品,歡迎喜歡看都市小說的朋友們前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