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7章 關中藍圖



張遼,賈詡和趙云在收到了趙弘撤軍的軍令以後,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也遵照執行,以死騎開路,護衛歸附的七萬多饑民,流民,往長安撤走;同時張遼對趙振下令,令

他率軍撤回長安.當馬騰得知自己的愛子和愛將都被黃巾軍斬首以後,哭得昏死過了幾番.韓遂聽了這個消息卻暗自大喜,面上卻勸慰道:"兄長,兄長,節哀啊,天水,安定有人來報,十

余萬黃巾賊寇正在攻略涼州腹地,我軍現在立刻回師吧,只有保住了涼州,日後才有給三位侄兒報仇雪恨的機會啊!"

"黃巾賊寇!"馬騰淚水口水糊了一臉,指著蕭關方向,惡狠狠的怒罵道:"老夫你爾等誓不同日月也!"

一旁的馬岱也勸慰道:"叔父,叔父,善養身體,以圖將來報仇雪恨吧!"西涼軍的糧草已然不多,正是因為西涼軍的糧草不多,馬騰才急于求戰,否則馬騰,韓遂怎麼會輕易相信的姜傲的話,乃至馬超等中伏被黃巾軍擒"殺"呢?馬騰因為喪子

之痛,憂傷過度,不能起身,軍中事務全部由韓遂處理.韓遂留下馬岱領兵斷後,自己則與李堪,楊秋和成宜領著大軍,往天水退去.趙弘知道張遼他們此番出擊雖然沒有消滅多少西涼軍,卻爭取了眾多的百姓歸附,且繳獲了大量的糧草.他唯恐張遼軍馬與韓遂的西涼軍主力遭遇,命令呂蒙率和甘甯,

徐晃率領虎豹營與重鎧騎兵尾隨在西涼軍的身後,如果張遼軍與西涼軍遭遇,呂蒙則率軍接應,如果張遼軍順利返回,呂蒙軍為其斷後.

呂蒙率軍出發以後,趙弘留下在張仲景和華佗照料斷肆等所有受傷的兵士,魏延,黑山率領步兵守衛蕭關,他自己則與高順領著少壯營返回長安.此時三路張魯的軍馬都已經被張存民和黃忠率領的全城軍民擊敗,潰退而去.趙弘回到長安,開始著手劃分屯田,並且聘請長安城的工匠,以防守長安的軍馬為勞力,在

屯田的四周興建民居.趙弘是二十一穿越過去的人,所以他所興建的民居都是采取的是現代的社區模式. 這天一早,和風熏柳,花香醉人.趙弘領著孟寒瀟和鄭佳,裝扮成主管這次攻城的黃巾軍官員,與聘請的工匠領頭的,一起縱馬出了長安南門,去了一片規劃建社區的地

方去實地考察.從長安聘請的工匠領頭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名叫劉五,中等個子,穿著一條藍布便褲,腰間紮著稻草;上身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的棉衣,雙手攏在袖子里;圓

臉盤上,寬寬的濃眉下邊,閃動著一對精明,深沉的眼睛;特別是在他說話的時候,露出滿口的潔白的牙齒,很是引人注目.在已經被規劃好了的一片屯田地的田埂上,趙弘將一副畫在一塊白布上的一個社區的布局規劃圖拿給劉五看.劉五看那社區的布局規劃圖上畫了有房舍,有牛棚,有醫館

,有學堂,有練兵的校場,也有打造各種鐵器的工棚,燒煤燒窯的地方當然也是不能少的.

劉五看著布局規劃圖對趙弘道:"這位老爺,依咱看啊,這醫館學堂就算了,建那個沒個球用,還不如將那些地留出來多種些地,多打些糧食."趙弘當然知道劉五為什麼說這些話,在東漢末年,得了病就只能硬扛著,扛過去了就活著,抗不過去,就是死路一條;至于說什麼學堂,那是富人家的孩子去的地方,窮

人家的子弟能識得幾個字,那就是老天爺開眼了.所以,在劉五的心目中,建醫館和學堂,還占那麼大的一片地,那簡直就是糟踐土地.

趙弘故意問道:"你這不建醫館,要事害了病怎麼辦?"

"害病了就扛著,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怎麼能抗呢?得去醫館請郎中醫啊."

"哎,"劉五歎了口氣道:"就算建了醫館,咱們這些人誰有銀子瞧得起病啊."鄭佳在長安城休養了半個多月了,早已不是剛到長安時的又黑又瘦了,又恢複了儒生模樣,拱手道:"在下聽說,黃巾軍的渠帥下令修建醫館和學堂,瞧病和讀書都是免費


的,分文不取."

劉五一愣,一臉不信的道:"你如何知道,你又沒見過黃巾軍的渠帥."

趙弘笑道:"這張圖就是黃巾軍的渠帥畫的."

"此話當真?"

"誰敢胡說?"

"咱們這些種田人去瞧病讀書也是不要銀子的?"

"當然."趙弘道:"別說讀書瞧病不要銀子,就是這些房舍牛棚都是白送的,種地的農具耕牛都是大家伙供著用,他們黃巾軍也是分文不取."

劉五想了想,問道:"房舍送,牛棚送,用牛也不要錢,讀書瞧病還不要銀子,那租子收多少?"

趙弘道:"我好像聽那渠帥說過一句,暫時定三七分賬."

"三七分賬,此話當真?"

鄭佳怕劉五誤會,補充道:"黃巾軍拿七,百姓拿三.""咱知道!"劉五道:"咱家給大戶種地的時候,都是一九分賬,能二八分賬,那就是開了天恩了!"忽然,劉五仿佛進入了幻想之中,喃喃自語道:"三七分賬,耕牛還白用

,還能瞧病,娃娃們還能進學堂讀書識字,這不會是在做夢吧……"又忽然,劉五目不轉睛的看著趙弘問道:"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我騙你做什麼?"

"哎,"劉五歎了口氣道:"咱就怕渠帥那瓜娃子說了不算啊!"

孟寒瀟喝道:"你是怎麼說話的?"

趙弘忙道:"孟兄弟啊,別生氣嘛,都是說著玩的."作為工匠的劉五,也算是走南闖北,見過一些市面,他看孟寒瀟的樣子覺得他像個侍衛,因為他過去在做官的人家里做活的時候見過侍衛,都是筆筆直直的站在主人的後

面,而這人正是如此.再看鄭佳,雖然一身儒生裝扮,卻透著官味兒,再看趙弘,他猛然覺得趙弘器宇軒昂,讓他不敢直視:"莫非眼前這人就是黃巾軍的渠帥?"

當劉五確定一個是侍衛,一個是官員的時候,自然也就覺得趙弘器宇軒昂,不敢直視了,這只是心理作用而已.但是這一回他的心里作用卻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