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0章 自暴自棄



小月怎麼會不知道呢?但是她的姐姐小紅對她說過,如果大王問起,一定不要亂說.小月曾問躺在床上的姐姐:"姐姐,人人都知道麝香是會導致小產,卻有人偏偏在姐姐

的枕頭里面偷偷放了麝香,這分明就是有人在搗鬼,告訴大王,查個水落石出出來,還姐姐一個公道,也還那還未出世就丟了性命的小侄兒的公道."小紅有氣無力的道:"小月啊,萬萬說不得啊,這背後的人是你我都惹不起的,為了你我,也為了爹媽兄弟一家老小,這些話你我都只能一生一世的爛在肚子里,不能吐露

出半個字來."

趙弘並沒有注意到小月這個微小的變化,只是道:"這樣吧,等你姐姐的身子恢複了,你和她一起來見我,我會賞賜于她的."

當天晚上,小月和素琴也就在趙弘這里睡下了.

以下內容列為看官可以盡情的發揮想象,就不一一敘述了……趙弘將趙邦留在范陽雖然讓趙邦心里覺得十分的失落,他沒有想到父王完全不念自己跟著趙云東征西討的艱險,就算沒有功勞,那苦勞也該有吧?可是父王什麼也不問也不理,說將自己監禁就監禁了,這叫趙邦的心中如何承受得了?他覺得父王這是在幫趙政或者是趙秀奪取自己世子的位置鋪路,整日里只是躺在那昏暗房中的床上不起身

.屯田所的百姓雖然不能明確的知道這院子里的兩個年青人是誰,但是他們都猜測到他們的來曆不一般.薛庸的心胸則要比趙邦豁達得多.他白天里跟著百姓一起下地,晚上就躺在自己的房中讀書.一開始他以為趙邦鬧上個幾天也就好了,會和自己一起下地的,可是趙邦一

躺就是半個多月,除了吃飯拉屎,就是睡覺,甚至連洗漱也懶得去弄.

趙邦的情況幾乎一天一報送到馬超的案頭,馬超得知趙邦整日里不下床,不禁十分的擔憂,要是趙邦廢在了自己的手里,那他可不好和趙弘交代.于是馬超以巡查屯田所為名,到了趙邦和薛庸的小院.薛庸的房間乾淨整齊,一塵不染;而趙邦的房間剛一打開房門,就是一股惡臭,讓人作嘔,再一看時,垃圾滿地,

無處下腳.馬超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退了出來,到了薛庸的房間,他希望薛庸能夠幫助自己解開趙邦的心結.馬超見到薛庸以後,摒退眾人,對薛庸道:"一帆先生,你說世子殿

下與你同住最後荒廢了,你准備如何面對大王啊?"

"這……"薛庸道:"馬將軍,在下現在也是大王的階下囚啊."

馬超聽了薛庸的話,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道:"一帆先生是真不明白啊,還是假不明白?"

薛庸問道:"何謂真明白,又何謂假明白?"

馬超道:"虧得大王還在眾人面前誇贊你是個人才,我看你呀,是個蠢材!"

薛庸道:"既然大王誇贊在下是個人才,那他為何又將我囚禁在此呢?"馬超道:"我問你一句,你見過有誰能和大王的世子囚禁在一起的?還專門找個院子,讓你們好吃好住,白天耕種,晚上讀書,先生也是自稱飽讀詩書的人,你說說,這樣

的坐監,從古至今有嗎?"

薛庸聽了馬超的話,猛然醒悟,喃喃道:"可是……世子殿下不在長安,遠離長安,這顯然是大王已然……"

"已然什麼?"馬超也是當過一把手的,對于一把手的心態,他多多少少是了解一點的:"大王可還沒有廢了世子殿下的爵位啊."

薛庸沉思了片刻道:"多謝馬將軍指點."

馬超笑道:"一帆先生啊,多謝的話就不用說了,只盼著日後我馬孟起有不濟事的時候,你一帆先生可是不能站在干岸上看風景哦."

薛庸道:"不敢不敢,將軍今日的指點之恩,一帆沒齒難忘."

"好說好說."


"還有一件小事想請馬將軍相幫."

"先生有話但講無妨."

"在下想找馬將軍借點銀錢."

"好說."馬超毫不猶豫的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遞給薛庸道:"今天出門沒有多帶,一帆先生如果覺得不夠的話,明日我再派人送些來."

薛庸忙道:"夠了夠了."

次日黃昏,屯田所里散了工,薛庸去屯田所里買了些酒肉,提回了自己的房中,擺好之後,去敲趙邦的房門:"趙兄,在否?"

房中沒人回應,這是薛庸的預料之中,他推開房門,見趙邦面朝牆壁躺著.

薛庸走過去的,站在床邊道:"趙兄,我房中有些酒肉,特來邀請趙兄同去大快朵頤."

趙邦不做聲.

這也在薛庸的預料之中,于是道:"趙兄,我聽得了一些重要的消息,需得向趙兄請示."

趙邦一聽這話,身子微微的動了動,卻沒有轉過身來.

薛庸又道:"趙兄莫非是想將世子殿下之位讓給別人嗎?"

趙邦道:"我已然不是世子殿下了."

薛庸問道:"那敢問趙兄,大王可曾頒布了分出殿下世子大位的令旨?"

"這……"趙邦終于轉身過來,盯著薛庸看了良久,問道:"就算沒有廢,離廢也是不遠了."

薛庸又問道:"既然趙兄覺得不遠了,那在下問趙兄一個問題,趙兄如果答出來了,在下就獨自去吃酒吃肉,沒有答出來,就請趙兄同去."

……

趙邦雖然沒有說話,但顯然是在等著薛庸發問:"趙兄,如果大王想廢了你,將你領回長安去,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廢了便是,何必將你留在這里?"

"為……為了給趙政鋪路?"

薛庸笑了:"趙兄,大王在黃巾軍中的權威是至高無上的,他想重新立個世子,需要鋪什麼路?"

趙邦道:"那……那你說父王是何意?"

薛庸道:"請趙兄來我房中,一面吃肉吃酒一面細談."趙邦終于坐了起來,道:"你先回避,我洗漱之後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