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2章 酒後真言



第1002章?酒後真言

谷振強完全把自己打開了,不僅僅對萬浩鵬講那個女領導的故事,還講他為了討好女領導,收集了一堆如何討女人歡心的雞湯文,還真照著這些雞湯文去泡女領導,對他這個沒念多少書的農村伢而言,挺管用的.如果萬浩鵬需要的話,他回家就找給萬浩鵬,一篇篇他都貼好了,厚厚一大本呢.

萬浩鵬沒笑,證明谷振強確實是一個有心之人,他能在被王權衡壓制的時期夾著尾巴做人,沒被王權衡搶了局長之位就足以說明谷振強是個聰明的人,而且能屈能伸的人.

萬浩鵬曾讀過韓愈的故事,很多人只知道韓愈是唐朝著名的文學家,但不知道他是一個把玩官術的高手,他最初的仕途之路十分坎坷,後來靠著他的文學才華極力巴結和吹棒京兆尹李實,韓愈明明知道李實是一個十足的奸滑小人,當時李實惡名傳遍了京城,人人痛罵,韓愈卻反其道而行,寫文章大贊李實,打通了他和李實交往的通道,抱上了李實的大腿後,仕通一路通達.

很多人都罵韓愈,可是他很清楚如果他不抱李實的大腿,他還是實現不了自己的抱負,一如此時的谷振強一樣,哪怕女領導長得丑一點,大一點,但是她幫谷振強打通了他的仕通之路,在谷振強喝多酒把這些經驗傳給萬浩鵬之時,萬浩鵬很明白谷振強的用意,他雖然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個粗人,可粗中有細,是谷振強的特點之一,相比之下,萬浩鵬做不到如谷振強這樣能收能放,再說了白婷婷是個高知,這樣的女人內心是豐富多彩的,也是極為敏感的.

萬浩鵬當然不會把他和白婷婷之間問題剖析給谷振強聽,一來他的為人不允許他剖析,二來他也沒谷振強這種大大咧咧以粗人自娛的勇氣,所以谷振強講他的故事時,萬浩鵬大多時候都在聽,偶爾會接接話,也是附和著谷振強,他也清楚這件事,谷振強恐怕在內心壓了很久,除了給他講過,谷振強不會對別人講,一如谷振強在問他和白婷婷的關系時,他的臉一下子漲紅了,那也是他在谷振強面前沒有防備,在別人面前他是不可以這個樣子的,他必須時時刻刻防備著,所以官場中的人越來越多地得了憂郁症,也越來越多的被憂郁症而死.

左清泉是自己有了問題,再加上牛衛國策劃的局,才沒被五龍縣報一個被憂郁症的.

現在,萬浩鵬面對的是如何破局,所以在谷振強講完他的故事之後,他看著谷振強說:"谷哥,佩服,兄弟真要好好跟著谷哥多多學習,我明白谷哥的用意,也會好好想一想.但是,谷哥,現在面對牛衛國的局,你覺得我該如何破呢?"

谷振強確實也沒拿萬浩鵬當外人,再說了,他其實有今天這個地位他就很滿足,至如進不進常委,他內心並沒強烈的欲望,所以他更多的是希望萬浩鵬升起來,他年輕,他是大學生,能文能武,這些都是谷振強所沒有的,也是他羨慕的.


人,往往缺什麼就向往什麼,此時的谷振強確實就是這樣.所以,萬浩鵬向他求教時,借著酒意,谷振強說:"兄弟,你可是大學生啊,我這個小學都沒念完的人,不知道有多羨慕你,而且不知道有多希望能上一個如白婷婷這樣優秀的高知分子.

兄弟,你別笑話哥,哥說的全是大實話.不瞞你說,你在社科聯時,你們那個郝主席,那娘們很正點,可惜上了成正道的船,不過她還是沒白婷婷這娘們綜合素質高,她現在是市長,雖然年近四十,可你瞧瞧她那前挺後翹的身材,瞧瞧她戴著一副眼鏡的知性樣子,對我這種沒念過書的粗人來說,太有吸引力了.

兄弟,本來我對進常委興趣沒那麼強烈,可她當了市長後,特別是那晚她和老大商量郭秀興在搞鬼時,我可是對她越看越來勁,可她對我不感冒,我有自知知明,所以,兄弟,哥是真心希望你上了這娘們,就算替哥上的,真心話."谷振強越說越來勁,可萬浩鵬卻是越聽越不知道如何打斷谷振強了.

萬浩鵬萬萬沒想到谷振強會對白婷婷動心,他壓根就沒過把這兩個放一塊,郝五梅成為政府大樓的談資這個他早知道,可白婷婷來宇江這麼久,萬浩鵬還沒聽哪個男人如谷振強一般如此說話的,而且是喝酒時說的話,一定就是谷振強內心的真話了.

這個時候萬浩鵬不想討論女人的問題,他頓時覺得和谷振強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一如他在白婷婷辦公室里時是一樣的感覺,他內心是清楚白婷婷渴望他哄她,可他哄不出來,現在他想和谷振強分析一下局勢,可他卻大談白婷婷.

萬浩鵬不知道此時自己是啥滋味,就因為五龍縣與白婷婷,與谷振強沒關系嗎?或者在他們眼里,那些複雜性都應該歸萬浩鵬自己去解決,一如莫向南的用意,天捅破了可以,但是要知道如何補上.

"谷哥,你喝多了,我們不喝了,不喝了."萬浩鵬一邊說,一邊准備把谷振強面前的酒瓶收起來,可是谷振強不給他,反而說:"你來我的地盤了,就得聽我的,兄弟,哥今天高興,再喝,再喝."

"可是谷哥,我們都喝了一瓶多了,再喝下去,我們都會醉的."萬浩鵬知道今天談不成事了,但他還是想就此結束喝酒,真要再說下去,他還不知道谷振強會說出什麼話來.

無論是郝五梅還是白婷婷,萬浩鵬都不可能如谷振強那般說出來,正如谷振強所說,萬浩鵬念過那麼多年的書,不允許他把內心的隱私真的如谷振強這樣不管不顧地說出來,倒不是他沒把谷振強當哥或者不信谷振強,這一點,他也不知道如何對谷振強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