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獸血沸騰 第十九章:血色的桑干河


“按照你所說的,他們這樣的陣容足夠去屠龍了,為什麼還要被排斥出他們的權利核心呢?”

安瑞達依然是由東郭獠背著,一直都是安靜的可以,不過聽到東郭獠的講述當即驚起。別的不說,單單那個“異次元空間轉移術卷軸”就足夠讓她這樣的存在有所顧忌的了,更不說還有一輛鳥翼弩車和一個禁咒級別的“地火焚城卷軸”,說屠龍已經是一種很客氣的說法。

東郭獠搖頭苦笑了下,道:“我哪知道人類玩的是什麼心思啊,或許這個夏爾巴家族另有目的也說不定,甚至說他們已經與某一個勢力達成了秘密協議也是很有可能的。總之,人類社會的事只要涉及到利益,什麼可能性都存在。”

“嗯...”

安瑞達雖然對人類了解不深,但是從上一次事件就可以想象出人類是多麼的奸詐。畢竟連向來自負高貴的精靈、淡水美人雨,以及戰神的傳奇祭祀都可以達到那麼無恥的地步,更不說向來有奸詐之名的人類了。

“那兩個魔法師就交給我吧,你幫忙看著翡冷翠一幫人。”已經看到人類捕奴團的煙塵,東郭獠馬上終止了無謂的猜測,直接給安瑞達分配了一個輕松的任務。

不想安瑞達卻有不同的意見,反駁道:“為什麼是你對付魔法師,而不是我?難道你怕我破壞你的好事?”

“我的好事...”

東郭獠一時間難以明白,隨即就恍然而悟,笑著回道:“你的思路比我跑快了一線,不過在想起來也蠻不錯的。那個異次元空間轉移術卷軸和地火焚城卷軸,還有那輛鳥翼弩車都是不錯的選擇,那兩個魔法師也有循環利用的價值,甚至連那個夏爾巴家族也有很大的潛在價值。”

“我發覺你比我想象的還要邪惡,我只不過以為你看上了那兩個恐怖的卷軸,沒想到你所圖謀的比我想象的還要貪婪。放心吧,我會好好處理那兩個魔法師的,只要我想,他們根本沒有念咒的機會。”

安瑞達的話充滿的霸氣,但從一個約莫七、八歲大的小女孩口里鑽出來,實在叫人不知道怎麼說好。雖然明知安瑞達是堪比聖奇奧大魔法師的毒鳳凰,但是安瑞達的身材太嬌小了,怎麼都給人一種古怪的感覺。

東郭獠收捏了哭笑不得的心神,點頭應肯下來。

......

“我怎麼總有一種危險的感覺,難道比蒙還會埋伏不成?”

“金屬薔薇”傭兵團的女團長珍妮佛臉色陰沉,心理邊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正在瘋狂醞釀著。不過她的話並不能引起其他人的重視,反而得到了眾人的古怪的眼神。

托蒂伯爵可不想這股重要的武裝力量在這個時候出現什麼差錯,安慰道:“親愛的珍妮佛團長,翡冷翠只不過是一個鄉下的土領主,他們甚至連拿得出手的裝備也沒有,你說他們還有什麼資格來埋伏我們。而且,現在我所處的是大荒原,除了眼前那條桑干河就沒有了,難不成你認為翡冷翠還擁有成建制的水軍不成?”

珍妮佛團長也是覺得自己有點多疑,自己我開解道:“伯爵大人說得很正確,比蒙中唯一的兩支成建制的水軍,一支是模特族的烏龜戰士,一支是左丹奴族的蛙人,而且全部鎮守西南邊境落日大沼澤。即使這兩支水軍到來,也不足夠對我們形成威脅,區區一個紅土高原是不可能出現比蒙水軍的,是我多疑了...”


“珍妮佛團長的謹慎令我佩服。”

托蒂伯爵一個馬屁過去,就化解了這個小問題。這才轉頭過看了一下兩位尊貴的魔法師,見他們沒有異常的動作,這才放心的與身邊的弟弟——卡薩諾伯爵研討一下具體的捕獵方案。

畢竟,他們才是專業的捕奴高手。在這一方面,兩位見識廣博的魔法師和珍妮佛團長都沒有什麼插口的地方。至于之前從“龍卷風”傭兵團雇傭過來的兩支中隊的重裝巨鐮手,早就被“龍卷風”傭兵團要了回去。

這也是托蒂伯爵對“金屬薔薇”傭兵團看重的一個原因。

啊...

就在夏爾巴家族第一批捕奴人員放下早先准備好的木筏,剛剛渡了一半桑干河的時候,幾乎所有的木筏都翻飛了開來。落水的捕奴人員一齊發出震耳欲聾的驚叫聲、求救聲。

“這是怎麼回事!”

剛剛還洋洋得意的托蒂伯爵先是一愣,接近就是一個近乎號叫的質問,只是不知在質問誰而已。

啊...

可是沒有人能回答托蒂伯爵了,數百個落水的捕奴人員一聲又一聲的慘叫,不斷的刺激著所有人的神經;而不斷飛濺出來的血花,已經已經被鮮血染紅的桑干河將夏爾巴家族的捕奴人員的最後理智剝奪而去。

“是比蒙的水軍!是...”

不知哪一個死里逃死的捕奴人員剛爬一上岸,就想開口報信,但是一把巨大的石制錘子直接將他砸飛了出去,只為岸上的人留下一條壯碩得非人的手臂。

十個呼吸。

所有的落水的捕奴人員都完了,一個個變成了尸體,有的甚至被砍成了幾個部分,橫七豎八的漂浮在紅色的桑干河上。自始至終,除了要擊殺那個成功逃脫的捕奴人員而稍微曝露出一只手之外,所有的比蒙水軍都沒露過一次臉。無形之中,給夏爾巴家族造成了無法抑制的恐懼陰影。

“很不錯的策略,現在夏爾巴家族已經成了驚弓之鳥。”

高高在上的東郭獠看到河馬詩人的表演,不禁贊歎起來,這樣詭異的水底攻擊,也就只有天生生活在水里的比蒙才能做到。

或許,海族和美人魚也可以。

嘭!


就在這時,大膽的艾薇兒露出了水面,指著夏爾巴家族斥責道:“貪婪的人類,桑干河就是你們的禁區,若不想成為河泥的話就退回去!”

但是艾薇兒的斥責不僅沒有讓人類退縮,反而讓所有的人類露出了驚豔的神色,那個卡薩諾伯爵更是垂涏三尺。因為艾薇兒為了方便在水里活動,所以穿得異常的性感,剛才的動作已經將她美好的身材曝露一盡。

也只有這麼近距離的視覺刺激,才知道艾薇兒是多麼引人犯罪。

“活捉她!一定要給我活捉她!要是她少了一根頭發,我就讓你們下半輩子用屁股過日子!”

卡薩諾伯爵瘋狂了,是那種失去理智的瘋狂,完全忽略了剛才恐怖的一幕。或許,艾薇兒看似極端不智的出水行為,最終目的就是這個。

那些從來沒看到過這麼漂亮的美人的夏爾巴捕奴人,在卡薩諾伯爵的威逼下,只能用自己最後的瘋狂沖向了那條死亡之河。

然而,沖入水中的夏爾巴捕奴人迷惑了。他們想象中的攻擊並沒有到來,有的只是那個美得冒泡的美人魚一臉的冷笑。迷惑歸迷惑,眼前的美人兒越來越接近了,他們心中那個欲火也開始沸騰了。

嗯...

美人魚消失了,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就在夏爾巴捕奴人錯愕的那一刹那,這段流速平緩的桑干河道突然間瘋狂攪動起來,就好象底下有一個巨大的旋渦,在瘋狂吞噬著桑干河的血色河水。而夏爾巴捕奴人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伴隨著水流的轉動而轉動。

啊...

那淒厲的號叫聲再度充斥了整個大荒原,不過這一次來得更為悠久,更為慘烈。上一次實在是太快了,快到讓人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而這一次,每一個被卷進去的夏爾巴捕奴人從開始到被旋渦吞沒,整個過程足足有三十多秒,由此可見他們所造成的影響。

“水旋渦!水系中級魔法師!每一個美人魚天生就是水系魔法師!”

再一次恍然而悟的托蒂伯爵眼皮開始跳動了,而已經完全被艾薇兒的美麗征服的卡薩諾伯爵抓狂般死死抓住自己的頭發,但不知要怎麼做才好,只能堅持著這個毫無貴族風范的動作。

雖然“金屬薔薇”傭兵團至今還沒又傷亡,但是珍妮佛團長已經臉色發青了。一直以來都是自以為是的她,終于見識到水里種族的恐怖之處,從今以後,他們開始對這些非常種族有了一個直觀的認識。

噗!

一道利箭沒入了水中,因為剛才那個位置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影,讓神經兮兮的夏爾巴捕奴人毫無猶豫的射出了拉得死死的弓箭。


“別輕舉妄動!”

托蒂伯爵生怕再一次中敵人的詭計,或者招引出什麼更為瘋狂的東西,連忙制止自己的手下。托蒂伯爵轉過頭,詢問起兩位見識廣博的魔法師來:“尊敬的弗蘭大師和奧特加大師,不知你們有什麼辦法可以協助我們度過這一次困難的麼?”

饒是弗蘭大師和奧特加大師活了一把年紀,但是現在根本不是單純的魔法師之間的沖突,而是要與一條寬闊的大河戰斗。若是艾薇兒這個水系魔法肯與他們正面決斗,弗蘭大師和奧特加大師自問有能力取勝,即使艾薇兒有地利優勢,他們都是信心十足。但是現在的問題就在于艾薇兒根本不與他們正面絕對的機會,實在叫養尊處優的他們無從下手。

看到弗蘭大師和奧特加大師都露出尷尬的神色,珍妮佛團長終于把握到這個難得的解圍機會,站出來道:“請兩位大師放心,我們金屬薔薇傭兵團有辦法處理這一次的突發時間,不需要勞煩到兩位大師出手。”

珍妮佛團長說到了,這才轉向托蒂伯爵,道:“只不過我們的行為很可能傷及那個美人魚的性命,不知道伯爵大人願不願意下這殺手呢?”

“不可以!”

還未等托蒂伯爵回話,卡薩諾伯爵已經拒絕起來了。

但是托蒂伯爵猶豫了再三,呵斥道:“給我退下去,卡薩諾。為了完成我們的任務,一些犧牲是必須的,若是不能完成著一次任務,多洛特就再也沒有我們立足的地方了。”

頓了一下,托蒂伯爵這才咬牙道:“麻煩你了,尊敬的珍妮佛團長。若是這一次協助我們過了這一關,以後我們夏爾巴家族就是你們金屬薔薇傭兵團最忠誠的顧客。”

“多謝!”

珍妮佛團長淡淡的應了一下,命令道:“將鳥翼弩車拉出來,我要這些所謂的比蒙水軍品嘗一下開膛破肚的滋味!””

托蒂伯爵、弗蘭大師和奧特加大師一聽到“鳥翼弩車”的大名,登時吸了一口涼氣,原來這個金屬薔薇傭兵團的底氣是這麼的厚,難怪敢將這件使攬在身上。而那個卡薩諾伯爵臉色則越發黯淡,顯然,他覺得那個令他瘋狂的美人魚已經是生存無望了。

以鳥翼弩車強大的切割能力,連魔族“地穴領主”比花崗岩還要堅硬的尖刺裝甲也能切開,這區區的水阻怎麼能阻止得了鳥翼弩車的月刃攻擊呢。除非,這段水流平緩的桑干河有數十米深。

所有的人類,開始為隱藏在桑干河里的比蒙水軍即將到來的慘況歡舞,也為那個即將香消玉損的美人魚暗自心疼。

(回應一些讀者的疑惑:像一些機心重的人,可以為了一些利益而選擇背叛,主角只不過將表面激烈化而已。

比如獸血里的穆里尼奧,我是根據小說中第一次出現給人的形象設置的。在原書中他第一次與老劉見面,就千方百計的設計,甚至剝奪老劉的戰功,所以我就以主角的腦袋中那些獸血世界任何人任何勢力都為之瘋狂的“知識”,還有主角的魔導師修為,以及一些精靈——特別是麗芙女王的關系鋪墊作為誘餌,把穆里尼奧的本性表露出來而已。

當然,我也不否認我討厭穆里尼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