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七章 爛透了

"真的是,很久沒見了,皇兄."優蘿公主如是說.

阿克琉斯卻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對方,皺眉道:"優蘿,你的身體,真的沒事情了嗎?"

優蘿公主微微一笑道:"如您所見,皇兄.只要帶著《往生之篇章》,一切的傷害都能夠豁免.也就是說,在你攻擊之前,這次的攻擊就已經失效,而你所看見的,不過是一下攻擊的效果."

皇子殿下不無驚歎道:"世上竟然有如此神奇的秘寶."

"在這星靈界之中,有著無數我們所未曾見識過的神奇……"優蘿公主搖搖頭:"這些先不說.皇兄,您如今感覺如何?"

這次公主殿下裝扮成為黑衣人,故意把阿克琉斯激怒,讓他的憤怒再次提升到了另外的一種程序……並且,現在看來,效果是十分之好.

看著自己的皇兄不說話,公主殿下忽然道:"那是特別提煉出來的合金,堅固無比.皇兄能夠徹底破開,想來是……"

"是誰讓你這樣做的?"然而皇子殿下卻忽然打斷了優蘿公主的說話.

"是優蘿自己的意思."公主殿下》∟,目光坦然.

對視半響,皇子殿下歎了口氣.他的瞳孔已經恢複了正常,聲音輕柔:"不管如何,你過得還好嗎?"

僅僅只是回眸一笑,優蘿公主已經轉身消失.

然而就在皇子殿下茫然的瞬間,身後巨響……大門,緩緩而開.

有聲音,從那高出落下,沙啞,低沉.就像是木門門軸的咬合聲音一般:"你可以進去,資格已經足夠."

那巨大的……浮雕巨人,緩緩地閉起了自己的雙眼.

……

……

巨大的黑色雙翼收攏著,但伊莉雅卻發現,不管自己如何地收攏著這雙翼,也沒有辦法能夠很好地使眼前的這張椅子徹底發揮出它的價值.

"我還是站著吧."伊莉雅看著面前目光不明的提婭爾瑪道.

會議已經結束.

除了那位一直占據這守界殿至高之位的老頭子的一言堂之外.這次會議基本上沒有什麼別的價值.然而既然殿主已經發話了的話,也就是說這次的全面戰爭已經勢在必行.

"聽說你們之前碰到了一些奇怪的家伙?"提婭爾瑪忽然道.

伊莉雅輕笑道:"你不是已經問過了我的那些可愛的眷屬了嗎?還要明知故問?不過就是一批夜游行者而已,有什麼好驚訝的.這里不是蒼之海,我們也已經不再是當年無知的始人類.那些夜游行者,何懼之有?"

提婭爾瑪搖搖頭道:"不管如何,你最好還是小心點比較好.夜游行者的感染性,始終是一個大麻煩."

伊莉雅卻道:"先不說這個……我來問你,最近是不是有新的覺醒者出現了?"


提婭爾瑪沉默片刻,手指節在桌面之上輕敲一下.才緩緩道:"你想說什麼?"

伊莉雅目光一閃,聳聳肩道:"沒什麼,只是感覺這星靈界最近有些混亂,所以好奇問一問而已.畢竟這麼多年了,也沒有新的覺醒者誕生,不是嗎?"

提婭爾瑪道:"那是不是表示,你打算轉換自己的立場?本來,在這個守界者的體系之中.一直自稱自己是代表中立的覺醒者,你不覺得十分的不適合嗎?"

"沒有我的事情的話.我要離開了……畢竟全面戰爭要打的我,這邊也有很多事情呢."

提婭爾瑪點了點頭,卻在伊莉雅離開的瞬間,忽然道:"關于覺醒者的事情,如果有什麼情況的話,歡迎你隨時來找我商談."

並沒有回頭."有機會的話."

提婭爾瑪緩緩地籲了口氣,開始整理桌面之上的文件……但並沒有過多久,她便停下了手來.

身體仿佛是突然失去了支撐一般,提婭爾瑪直接趴在了自己的桌面之上,放佛是已經睡著了過去般.

但她的精神.並不在這里.

她的精神,卻在一片渾濁的,迷亂的空間之中.無數的碎片,無數的線條,一切一切,都被胡亂地搗碎的地方.

這是一片充滿了大大小小岩石的地方--這里是天空之上.而此時,她便落在了其中一塊懸浮的岩石之中.

似乎沒有人在.

'提婭爾瑪’的精神體卻忽然道:"這麼著急找我到來,有什麼事情……"

卻見前方一陣的扭曲,某道人影此時正在緩緩地生成之中--光影,面目並不清晰.

'提婭爾瑪’看著這道光影:"……歐菲爾?"

出現在這個怪異空間的人是……歐菲爾!

光影漸漸走來,身體也終于變得清晰起來.它站到了'提婭爾瑪’所在的巨大岩石之上,

"你來了,提婭."

脫下臉上的銀質面具,她也終于不再掩蓋什麼.然而聲音卻有點不悅道:"我還在守界殿之中,隨時都有可能被那些傳承者發現.有什麼事情的話,趕快說."

歐菲爾則是輕笑道:"這是蒼之海被毀滅之後留下的破碎空間,只要你的精神在這里,就沒有人能夠發現你.放心,我調制了這里的時間……所以,我們的時間十分的充足."

"說吧,找我來到底為了什麼.應該還沒有到下一次的相約時間才對."

歐菲爾道:"我找到了變更星靈界的源頭了."

'提婭’不由得動容,下一秒便皺眉道:"到底在什麼地方……到底是何人所為?"


歐菲爾道:"還記得我曾經和你提及過的,在第九紀元出現過的全球系統嗎?它改變了第八與第九紀元的秩序,強硬地干涉著事象本來的方向."

'提婭’淡然道:"同時你也複制了這個系統的部分,創造了xl世界.這件事情你已經說過了."

歐菲爾無奈道:"你應該知道,進入第九紀元夢里的話,我完全無法控制自己夢里的行為.但xl世界的創造.顯然沒有超過我進入時候的期待.或者說,比我的期待更好……因為出現了全球系統!xl世界是我以蒼之海的願望機作為原型而帶入潛在靈魂之中才在第九紀元創造出來的.但是後來我發現,全球系統在各個方面之上,都要比第九紀元的那個我所創造的理論還要完美."

"還有什麼人,在你我之外行動著……關于這個推測,上次不是已經做過探討了?"

"是的.事實上也好似都虧了那未知的家伙,以及這個全球系統.因為在變更星靈界的過程之中,讓這個穩定的空間出現了一些紊亂,才讓我最終找到了這個蒼之海的遺址,並且以它作為藍本,成功地開辟出來了一塊在可以避免原典窺視的地方."

"說回那源頭到底在什麼地方,我更加關心這個."提婭一臉嚴肅道:"必須要找出這次變更的幕後,我們不能夠讓這無窮時間以來所策劃的事情,出現任何的紕漏……這已經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

"源自于第九紀元."歐菲爾沉聲道:"但現在它已經徹底地脫離了第九紀元.來到了星靈界之中."

提婭皺眉道:"如果就在星靈界的話,那麼要找到並不困難……除非是在第七層之中."

"很可惜,根據各種參數的計算看來,它一直都在移動之中."歐菲爾搖搖頭道:"因此不會比你想象之中的更加容易找到."

"移動?"提婭皺了皺眉頭,忽然道:"我記得當初你說過,你在第九紀元創造的xl系統,也是一直都在全球系統之中移動的,難道說……"

"大概.就是應用了我當初的技術吧."歐菲爾歎了口氣,"不過.它始終都在第六層與六層夾層之中來回移動著.我想它到底想要做些什麼,已經可以想到了吧?"

提婭點點頭道:"它想要尋找進入第七層的路……果然是不知名的變革者所為嗎?"

"不,在沒有徹底接觸和證明之前,都不足以說明什麼."歐菲爾冷哼道:"就算是守界者之中藏著的那些傳承者,希望能夠進入第七層的家伙也不在少數."

提婭下意識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這完全只是下意識的動作.但也可以看出來她此時感覺到了精神上的疲憊……"這確實不是什麼很好的消息……那麼,你這次叫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情而已?"

"另外一件事情."歐菲爾盯著提婭道:"我在第九紀元遺留的女兒,似乎來了這里……我偶爾間有所感應的.你一直都在外頭活動的話,有沒有聽到她的消息?"

提婭邊揉著眉心邊道:"是嗎?如果見到的話.我會通知你的……只不過,有必要理會那個女兒嗎?本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那個進入夢境的."

歐菲爾淡然道:"如果有她小心的話,就通知我吧.其余的事情,你就不要多追究了."

提婭點頭道:"如果沒事情的話,我要返回了……還有,你留在這個地方也沒有什麼更多的作用.這些都不過是一些碎裂的東西,無論你如何拼湊,都不可能找到有用的東西吧?"

先是變得模糊起來,繼而再次恢複成為了光影的模樣,最終散裂成為無數的光點,消失在了這片懸浮岩石的區域之中.

"該說是死心不息呢?還是鍥而不舍?"提婭搖了搖頭,也從這片破碎的空間之中離開.

辦公室之內的提婭爾瑪此時伸了一個懶腰,打起了精神,"女兒嗎……也差不多看看留在那的…到底有什麼收獲了吧."

她忽然心中一動,目光迷離,"伊莉雅突然提到了覺醒者,會是你嗎……我的兒子啊."

……

……


"說起來,這里的星靈都是各個紀元死去的人……哦,不對,是那些從紀元醒過來的人的話,是不是說老娘我的母親還有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也應該在這里才對?"

說著話的時候,某位不雅的女人正坐在十分危險的位置之上.

這里是聽風戰艦的觀光台欄杆.她的身體仿仿佛隨手都會被外邊的強風給吹落下來一樣……黑槍王獨自一人地在暢飲著.

"哈哈哈哈,早就想到這種事情的了,現在才自言自語地說出來,你是幾個意思啊拓拔小草……"自言自語地嗤笑著自己的同時,黑槍王又灌下了一口的烈酒,繼而遙望著那安靜的天際,"家人……"

某個家伙似乎就帶著自己的家人,正在和另外一個家人囤聚著吧?拓拔小草依稀記得菲妮娜在離開之前所給自己的邀請.

或者答應下來的話,也就變相地等于承認了某種事情吧?

只是一路走來,從迷惘無知,到如今的透徹了大部分的事情,她卻已經沒有更多的心思去思考那些心別本能所帶來的問題.

之所以選擇自己留下來,待在這艘戰艦之上,也不過是為了能夠想清楚一些問題.

"又在這里,一個人喝悶酒了嗎?"

那漫步而來,在天上凜冽寒風之下的是玲瓏.

不料拓拔小草此時卻搖搖頭,也搖動著手上的酒瓶,咧嘴笑道:"不是悶酒……是解穢酒喲."

玲瓏一皺眉,"小草,你打算做什麼?"

拓拔小草忽然從那整個兒地站了起來.但是身形似乎難以在欄杆之上維持著平衡……但還是站穩了下來.

"你喝醉了."玲瓏試圖把對方給扯下來.

但黑槍王卻是以更為威脅的方式,躲過了對方的抓捕……當然,即使從這里掉下去也不會有什麼事情.

有事情的僅僅只是玲瓏覺得對方的狀態有些不是太好而已.

"我啊……大概不是那種能夠接受的下來這種大家一起幸福的家伙了."拓拔小草打了個酒嗝,臉色酡紅:"所以說,與其說對方爛透了……嗯,事實上確實是爛透了也好.其實最糟糕的不過是我自己而已……"

"小草,下來."難得地,玲玲以十分強硬的口吻說道:"別在這里意志消沉……這段時間以來,你看看你到底消沉到了什麼地步?不要說原地踏步,就算是一年前的自己,你現在也夠不著!"

腳步不穩而轉身,隨手把手中的酒瓶給扔到了無窮無盡的天空之中,拓拔小草忽然張開了雙手,"所以說啊……我真的是糟糕透了."

她就這樣,向著下方墜落而去.

"這里就交給你了,老娘我……"

到底如何,玲玲已經聽不見,風聲已經掩蓋了所有,哪怕是殘留在這里的酒味兒,也再也嗅不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