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進峒子



這個美女一身夏天的打扮,穿著背心短褲,腰肢柔軟修長,可真能稱得上肌膚勝雪,渾身白的發光!

這個白勁兒跟琥珀眼的手差不多,但是這個美女的眼睛並不是琥珀色的.

她就是降洞女其中的一個?咋不披著布了?

再打量打量這里,不禁也有點納悶,這是一個山洞樣的地方,哪里哪里看著都特麼原始,從窗戶外面望出去,外面倒是鳥語花香的,都是樹.

縣城有這麼個地方嗎?還是說……我特麼被弄到了降洞女的大本營里來了?

"你還記得這里吧?"那個美女笑:"是咱們的峒子."

果然,湘西的苗人,貌似都跟山里的小村落叫"峒子".

這可壞了菜了.

"姐姐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先賣個笑:"姐姐,我這是……"

"你昨天中的毒,大姆媽看出來,用藥蠱給你治好了."那個美女甜甜一笑,蹲在了我面前:"好些了不是?"

我趕忙點了點頭,這藥蠱本事挺大啊,連喪芝散都解的開:"謝謝謝謝,大姆媽既然肯救我,那肯定是看出來冤枉我了,不打算給我下什麼九層蠱了吧?那可太好了,我就告辭了,江湖路遠,有緣再見!"

說著我就想從大缸里面站起來,結果這麼一站起來不要緊,我這才發現我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給剝光了,要是個美女,真稱得上是個美人出浴,可我一個大老爺們這是整哪出?

何況面前還有個真正的美女,而這個美女正興致勃勃的觀賞著我的身體構造跟她有什麼不同,那專注的眼神看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趕緊又蹲回大缸里面去了.

你娘,上次老子的鳥已經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你們給圍觀了,這下還把老子的衣服給剝光了,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美女看我蹲回去,還有點失望,轉身要走,我一瞅這怎麼能走,趕緊把她給叫住了:"姐姐,麻煩你一下,我衣服呢?"

"你要衣服干什麼?"美女答道:"你用不著了."

"人要臉樹要皮,我橫不能沒事遛鳥玩兒吧?"我傻了眼:"什麼叫用不著了?"

"大姆媽說,要用九層蠱,就得在你身體好的時候下,效果才最大,"美女笑眯眯的跟在說今天晚上吃個啥一樣:"九層蠱現在已經准備好了,等月亮出來,就給你下."

臥槽,真是日了狗了,我說怎麼這個降洞女不顧不能給男人看身體的規矩,也不披著布了,合著在個馬上就要死的人面前,是沒必要披著布的!

這特麼的怎麼行,我得跑!女人就是天真,以為剝光了我就跑不了了?我又不是老娘們,裸奔和送死只能選一個的話,我當然是選擇裸奔了!

但是我剛打定了主意,忽然那個美女回過頭,說道:"對了,忘了跟你說個事兒."

"咋?"我瞬間來了希望,是不是有啥好事?

"金花跟你在盆里呢,你最好別想跑."美女答道:"不然金花咬你哪兒,可就說不准了."

金花?我頭皮頓時就給炸了,不就是那個盤在了我襠里那玩意兒,冷冰冰長著鱗片的嗎?

一低頭,這藥水是個有毒似得墨綠色,我伸手就往里面翻攪起來,美女看我這樣,加了一句:"我要是你,我就不逗它."

"為什麼?"

"金花是大姆媽親自用血養出來的,脾氣跟大姆媽一樣大."美女笑吟吟的指著大缸邊沿:"你看."

她話音未落,只見一個金燦燦的三角腦袋就從那缸藥水里鑽了出來,撲的一下沖我吐了一股信子.

臥槽,蛇?

不對……隨著那腦袋冒出水面,兩個爪子也給露出來了,跟個狗似得,特別親熱的就搭在了我鎖骨上,一身金燦燦的鱗甲泛著油光,這是個大蜥蜴?


眼瞅著這貨張嘴就要給我來一口,我眼疾手快的運氣在手,就把那貨的嘴給捏住了.

媽呀!這貨有毒沒有?

"咯咯……"那個美女端詳著我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聲來:"李千樹,你現在膽子怎麼這麼小?"

這個美女,也認識"我兄弟"?別說,這還真是刺探"我兄弟"消息的好機會.

想到了這里,我就開始詐這個美女:"姐姐,你就別笑話我了,我……我跟以前差別真的這麼大?"

美女微笑,像是回憶起了什麼好玩兒的事情:"是啊,你雖然好看,卻不愛笑,老是冷冰冰的,話也不肯跟我們說,姐姐妹妹喜歡你的,上去跟你親近,你可倒好,不管是誰,都給釘子碰,我們私底下還說呢,李千樹恐怕是二郎神下凡,眼里容不下凡人的."

這話來形容"我兄弟"那是再貼切不過了,跟陸恒川一樣,一副性冷淡樣.

這環境姹紫嫣紅的跟紅樓夢一樣,都還屌成那樣,不知道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嘛!

"哎,那會不懂事啊,"我故意大聲的歎口氣:"也挺長時間了……"

"是啊,"美女說道:"你頭一次來的時候,可是橫著進峒子里的,要不是大姆媽,你可早就死了,結果你好不容易活蹦亂跳了,卻不言不語的不告而別,未免太傷人心."

這就對上了!當年濟爺把那個"死了的我"送給了一個披著布巾的女人,應該就是帶到了降洞女所謂的峒子里去了,而那個女人救活了"死了的我",這個"死了的我",就是"我兄弟"!

接著,他應該翅膀硬了,就從降洞女的峒子里逃了出去,再找了我坑我.

根據米其林所說,當時接走我的布巾女是披著黑布巾的,那她是大姆媽當時還沒熬到現在的身份,還是另一個沒見過面的降洞女?

不管怎麼說,那個接走了"死去的我"的,肯定知道關于"我兄弟"的真相.

我忍不住興奮了起來,這趟算是來著了,從來還沒跟"我兄弟"的過去這麼接近過!

"可是現在,你又勾搭了阿瑣,大姆媽不生你的氣,我跟你姓."美女惋惜的歎了口氣,目光火辣的打量著我的身體:"你還這樣年輕,多可惜."

我現在,特麼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阿綾!大姆媽找你哩!"正這個時候,外面有人喊起來,美女轉過了修長的脖子應了一聲,就出去了,末了沒忘了給我個媚眼:"千樹,你臨中九層蠱之前,如果有什麼心願,只管告訴我們,我們能做的,一定幫你."

這不就跟砍頭之前吃斷頭飯的意思一樣嗎?

目送美女纖細的腰肢擺了出去,現在第一件事,是重獲自由,變被動為主動.

運氣在手試了試,還好,因為喪芝散的毒已經被解開了,所以動手是沒問題的,障礙只有這個金花.

可有一點,就是這個"金花"既然是用大姆媽的血喂養出來的,那跟主人是心靈相通的.

我要弄死它,大姆媽肯定立刻就會發現我的逃跑計劃,隨即殺過來,就跟之前我弄了白布褲,琥珀眼就立刻出現一樣.

弄死這貨,就等于驚動了大姆媽的警鈴,她一來,能給我吃什麼好果子,沒准立馬就得給我下了那九層蠱.

一想到大先生的描述,我忍不住又想抓襠.

而金花那琥珀色的眼睛炯炯有神的望著我,似乎在詢問我什麼時候能放開它的嘴.

不能弄死,那就讓這貨沒法通風報信.

我這麼尋思著,就彎過了金花的大尾巴,就地取材,把金花的四肢給捆的跟烤乳豬似得.

金花力氣很大,也確實很凶,恐怕也真是有毒,一般人恐怕真沒這麼好對付,還真是托了我後背東西的福了.

捆好了,我把金花往藥湯子里一扔,就想出去,沒成想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卻響了起來:"你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