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京師篇之奪寶奇兵 第八章 同樣是女人,差距巨大(下)

這聲音,這聲音明明是花想容,難道自己受她迫害太嚴重,精神出現了問題?他以從來沒有的速度站了起來,順手拉起這個人跑到遠處比較光亮的地方。這人步子小,被他拖得踉踉嗆嗆,到燈光下時已經氣喘籲籲,根本沒有力量反對高闖的行為,任高闖搬著他的臉在燈光下擺弄著細看。

燈光下,這人的臉清楚的呈現在高闖面前。紅斑變成了黑斑,沒有了超大的眼鏡,男裝打扮,帶著帽子,還粘了兩撇假胡子,但這些還是掩蓋不了一個恐怖的事實──這人是花想容!

“你是誰?”高闖問,心里盼望這人是花想容的前世,這樣他還有點活下去的勇氣。

“把你打撈沉船的可行性報告拿來!”對方大喝一聲,聲音一大,嗓音立即變得細了起來,掩藏不住女性的聲線。

高闖向後倒退了幾步,徹底絕望了,原來男人果然是脆弱的動物,這麼容易就產生了厭世情緒,覺得生活實在太黑暗了,他都跑到了六百年前,竟然還躲不開這個追債的。

“還有,你得把我弄回去。”花想容繼續說:“這是你的責任。”

“為什麼是我的責任?你是怎麼來的?”高闖終于說出話來。

“因為你私自脫離我的監管。你忘記了,在你拿出可行性報告之前,在你把蘇先生的投資賺回來之前,你要接受我的監管,上千萬美元投進去了,又是最科技的打撈船,又是最先進的三維X光設備,難道因為一次失誤就不做了嗎?必須想辦法賺回來!”花想容滿臉憤慨:“你偷跑到南京,我只好追了去,結果看到你在廣場裝神弄鬼,我想抓你回來,可是你被包在大一團白霧中,我才沖過去拉你,一眨眼就被強行帶到了這里。你說,你是不是有義務帶我回去?”

原來,他在穿越的一瞬間看到的那個追來的人是花想容,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人。為什麼他最煩的女人卻偏偏和他回到了六百年前?為什麼讓這個女人和他有同樣的歸屬感?

看看花想容的臉,高闖感覺這世界太奇怪了。同樣是女人,云想衣有著羊脂一樣滑膩的皮膚,有讓人想不動心都難的身段,而這個女人卻是這副可怕的模樣?同樣是女人,差距怎麼能這麼大呢!

“你自己想辦法吧?我並沒有讓你追我,而且回去的聖物丟了,所以我沒有辦法。”高闖聳聳肩,轉身就走,只想快點離開。

“什麼?丟了?我就知道你這種男人不牢靠。現在怎麼辦?你怎麼能這樣不負責?高先生、高闖、等等,你回來。”高闖頭也不回地走,花想容在後面跌跌撞撞地追,和在六百年後的現代一個模樣。

“別再追著我了,現在是大明朝,我們既然回不去了,干脆各過各的生活。”高闖火大的說,然後撒開大步就跑。雖然他現在暴露了行蹤,花想容有可能再度死纏爛打,但是先逃掉一刻算一刻吧。


他一邊跑,一邊悲哀的想:“也許這個女人是他命中的天魔星。”有克星他不怕,為什麼不來一顆漂亮點的克星,只要有個人模樣也行,這世上的人還有比他要求更低的嗎?

第二天他有心地打聽了一下,了解猜測到花想容來到這個世界的大概。正如她所說,她是因追他而被無意中帶過來的,她這個人一向風風火火,肯定是行動太快,讓張輝和巴桑都沒辦法攔她,結果一腳踏到了大明朝。之後的經曆他不知道,但這個女人有點才學,在現代就是什麼金融財務的雙博士,那麼在六百年前的時代,想找個記賬的工作太輕松了。所以那天鄭和問起的時候,顯得對她特別滿意似的,最好鄭和對她大為賞識,然後抓了她當貼身太監,扒了衣服一看是女的,當場一刀兩段,或者為了這個可以的結局,他應該去告密!

再想,這也太狠了,她雖然討厭,但還沒有到死的罪過。可是她真是女人嗎?這倒讓他有點懷疑,回味了一下昨晚壓在她身上的感覺,軟是很軟,還有點說不出的甜香,但感覺身上的肉一團一團的,也沒覺得有什麼女性特征。

想到花想容一得自由就慌忙推開自己的模樣,高闖忍不住想笑。這女人一定是一朵老處女花,一定沒有男人碰過,所以才會有那種反應,這真可笑極了。不過話說回來,她那模樣哪有男人樂意碰,就算花錢也找不到人肯作出犧牲的吧!

從遇到花想容的那天起,高闖在守更巡夜時就加了小心,生怕再碰到她,可沒想到三天來她竟然沒有來找他麻煩,反而讓他有點不適應。

那天晚上聽說是要誘捕一個從倉庫中偷竊的內賊,主意是管事的太監出的,和花想容沒有關系,可見一個二十一世紀的腦袋再笨也不會笨到如此地步。可是,怎麼才能參加鄭和的船隊呢?聽說人員已經招募得差不多了,就差最低級的雜役水手了,難道他又要從最低級的做起?但就算這種職位,他也不知道要從哪里找到門路進入。

心思又拐回到正事上,高闖有些煩躁,決定第二天上街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下西洋他是一定要去的,哪怕和磚頭土塊一起進了壓底艙,他也要參加這次了不起的航行!正想著,眼前一花,兩條黑影突然閃到了一排木屋的後面,鬼鬼祟祟的。

咦,竟敢有人在他眼皮底下偷雞摸狗,這還了得,真是不僅侮辱了他的人格還侮辱了他的智商!不行,一定要繩之以法!

高闖心里一喜,連忙把燈籠滅了,准備活動活動最近有些發僵的身體,偷偷跟在這兩個人身後,可走著走著覺出不對了。

這兩個賊的體形太小巧了,走路有點女孩子氣,走一會兒還交頭接耳地說著什麼,明顯是外行,其中一個說到興奮處,大概嫌蒙面巾悶氣,竟然一把扯下了面巾。

這小丫頭,就算穿上了坎肩他也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