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錫蘭篇之佛寶風云 第二十一章 最珍貴的生日禮物

“有錢能使鬼推磨唄。”花想容解釋了這桌菜的來曆。

“你這花了多少銀子?”高闖把桂花釀一飲而盡,感覺口感甜爽之極,才要再倒一杯,花想容卻攔住他:“慢點喝,我聽說這酒後勁兒很大,你這還空著肚子呢。”

“那你陪我喝吧,一個人喝酒,沒勁!”高闖找了個杯子,也給花想容滿上。

花想容懷疑地看著他,高闖壞壞的一笑,“你看,你思想又不純潔了,你們在美國長大的人,就是一腦子腐朽思想。如果我要推倒你,還用得著這個招數嗎?你這小胳膊小腿,我一只手就治服你了。”

他餓壞了,甩開腮幫子大快朵頤,一桌子好菜,不大功夫就風卷殘云的消失了一半,好像茉莉花喂牛一樣,珍饈美味頃刻入肚。

花想容陪著他,看他吃得開心,感覺自己准備了那麼久,付出了相當的代價也是值得的。而她的吃相極其文雅,教養非常好,讓高闖對她又有了一層了解。

只是他越吃越覺得情況不對,就算是她為他接風,也不至于搞這麼豐盛一桌啊。難道有什麼事?

“這回為什麼對我那麼好?我可懷疑了,哦,你對我有企圖,有壞心!”他逗她。花想容雖然是個才女,年紀也不算小了,不過特別容易被人拿話拐帶走,極其天真純良,這也是她讓他動心的原因之一。

果然,花想容瞪他道:“還說我沒有好心眼,你才沒有呢!你忘記了,上回我說要送你生日禮物。可是你頭幾天去迎佛牙時,生日已經過了,今天算給你補過。大家一起來的,我就當隨便關心你一下吧。”

花想容唯恐顯得對高闖太好。一個勁解釋,讓高闖不由得好笑。不過,一股暖流也自他的心里慢慢流淌而過,讓他的整顆心都熱了起來,自從父母去世後,十二年了,沒人記得過他的生日。上次在去渣子灘的路上,她讓他感動了一回,但這次感覺更真實。

“那個是什麼?”他眼睛一瞄,見到舷窗邊的小桌上放著一個沒有打開的食盒。

“你先吃嘛。一會兒再說。”花想容嬌嗔地說。

高闖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不過為了花想容高興也不說破。

兩人一邊吃一邊聊,有隨船隊出海來的趣聞,也有以前在二十一世紀的事,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高闖漸漸有了家庭的幸福感覺。再看花想容,因為喝了一點酒。臉上紅撲撲的,顯出了與眾不同的媚態,看得高闖耳熱心跳,連忙轉移注意力,再度提起了那個食盒。

花想容像獻寶一樣把食盒拿來,擺在桌子正中,雖然高闖已經料到是生日蛋糕,但還是被感動了。方方胖胖的一塊糕,是咖啡色的,蜜餞果子香撲鼻而來。糕上用翠綠的瓜絲拼成了四個字——生日快樂。不過,沒有插蠟燭,大概是不想在船上吹燈拔蠟,那樣不吉利。

“沒有奶油和巧克力,只有一點豬油、棗子和紅糖。也沒有方便的烤箱,所以可能口味不太好。不過我加了一點貢品蜜餞,你嘗嘗看,還將就可以入口。”花想容有點不好意思,殷切地切了一塊,以竹簽叉上。遞到高闖嘴邊。


“你親手做的?”高闖張口吃掉,低低地問。

他一向不愛吃甜,但卻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甜美滋味從舌頭一直傳到心底。到內心深處的時候和一些不知名的東西中和了,變成了酸,讓他所有的力量和意志全被腐蝕了。

“是啊,試驗了好久呢!生活在古代,還真不方便。”花想容沒有注意高闖變得格外溫柔的語氣,歡快中帶點羞赧的解釋,“怎麼樣?還可以吃吧。”

高闖沒說話,而是拿起花想容的手反複觀看。她的手很漂亮,白皙修長,因為沒做過重體力勞動,掌心也一樣細嫩,掌文清晰。

他的手指在她的掌心中劃來劃去,弄得她怪癢癢的,想抽出手,可是他不放,看過了她的手,又去捋她的袖子,花想容笑著躲開,“我不是不做家務的嬌小姐,所以沒有弄傷。”

“那也不對啊,你才多少餉銀,還不夠食材的錢,你不是把那個象牙席子當了吧?”高闖突然想這件事,嚇了一跳。

“你傻了。象牙簟不是讓你——沉了嗎?”說到後面幾個字,花想空不由得靠近了高闖,壓低了聲音。

高闖想向一邊挪一挪,可是又舍不得她突然湊過來時的氣息,她的頭發蹭到了他的下巴上,她的胸差點貼上他的胸膛,她的芬芳的呼吸噴到了他的脖子

“那是什麼?告訴我,別讓我去逼問那個廚子。”

“不要去,不要去!你這男人怎麼這麼愛闖禍呢?”花想容有點發急,雙手抱住高闖的胳膊,“是我要給你慶生的,你管這些干什麼呢?你看,好好的,讓你鬧得不開心。”

“不是啊。如果你拿了什麼東西給了那廚子,我手頭還有金子,可以幫你換回來。這份情,我記在心里了。可是咱們不能讓人敲詐不是?你這人是老實人,肯定吃虧了。快說,是什麼東西。”當高闖突然意識到花想容給他慶這個生有多麼不容易時,感動之余,就想把她的損失補回來。

花想容不肯說,高闖卻執意追問不止,最後花想容還是沒有擰過他,告訴他是用那只水筆換的。這答案讓高闖的心又柔軟了一些,因為他知道那水筆對花想容是多麼重要,她居然用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來給他換來一頓晚餐的快樂。

“我沒說給他了啊,我說我會用我回到大明後所有的封賞來換。皇上說過,所有平安歸來的人都會得到封賞。以我的品級——應該不會太少。”

“笨哦!”高闖伸指點了點花想容的額頭,“那東西在這個時代是多麼稀奇,你拿了出來,還指望能收回嗎?何況是那個一臉橫肉,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的廚子。話說他識字嗎?要一只筆干什麼?”

“他不會反悔吧?”花想容有些緊張,那只筆對她是很重要的。雖然其重要性被高闖一個快樂的生日壓了下去,可她還是舍不得那只筆。

高闖一笑,看起來就像個土匪,霸道、強橫、自信,“放心,有我在,就算他說把筆丟到了海里,我也有本事逼他跳海撿回來。哈,朱棣親自來了也攔不住我。所以說,有什麼事和我說。有商有量得多好。今天這麼開心,再給一個生日吻吧!”他瞄了一眼花想容的紅唇。有點調笑地說。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許是氣氛的原因,花想容想也沒想,踮起腳在高闖唇上用力一吻。

高闖愣了,感覺著她柔軟的唇和略帶甜味的氣息,之後身體的反應快于大腦。一把扯住要離開的花想容,緊緊貼了上去。這一晚上,他一直忍耐著心靈的饑渴,躲避著無意的春情撩撥,好像心里放了一堆浸了油的柴火,看著平靜,只要一點火星就瘋狂的燃燒起來。

而微醺的花想容正是扔下了這一點星火,讓理智已經非常脆弱的兩人,沖動地陷入最真實的渴望中。

高闖不自覺地闔上眼,陶醉在這足以融化鋼鐵的熾熱親吻里。他的自制力逐漸崩潰,當男性腺體分泌的荷爾蒙終于戰勝邏輯理智時,他開始幾近瘋狂地蹂躪著花想容柔嫩的紅唇,身體在她的身上不停地摩蹭著,雙手奮力撕開她的單衣。隨手扔在地上。桌椅翻了,飯菜灑了,他全然不管,抱她到床上。

她劇烈起伏的肚兜里有著掩藏不住的春色,讓他呼吸急促,大手一扯。將她的肚兜丟置一旁。然後抬高她的身子,吻住那高聳雪白的綿乳。花想容來不及抗議,只能發出令人銷魂地嚶嚀聲,指甲掐進他肩部的肌肉,做最後的掙紮:“停下來……”

他不理,坐起身,以最短的時間讓兩人的身軀完全裸裎,再次俯下身饑渴地掠奪那兩片紅唇,唇舌糾纏著,兩手的擁抱越來越用力,像是想將她揉進他體內。

她無助的拱起背,估起的**緊抵著他結實的胸肌,隨著兩具身軀的扭動、厮磨,人已經陷入狂亂之中。

什麼過去,什麼將來,什麼自尊與責任,這一刻,一切都無比忠實地讓位于內心的**的身體地反應。

就給了他吧!盡管他是個浪子,盡管不明白他的真心,但她那麼愛著他,所要的也不過是他的關注和一點點愛而已,那麼還有什麼放不開的。所有的,都向他敞開吧!

從什麼時候呢?她對他的厭惡變成了深刻的愛和依戀,一切只為他想,只要他快樂,她就快樂,是因為這個世界里,她只有他嗎?還是因為了解了他後,清楚了他是天底下最講情義、最了不起的男人?反正他就那麼嵌入了她的心底,無論如何也挖不掉了。

在占城神殿時,他的勇敢和決斷;危急關頭,他對她的不離不棄;在爪哇時,他為了死去弟兄報仇時的冷酷;在渣子灘時,兩人共同安靜的面對生死。經曆了這一切,她怎麼能不愛他?!

所以不管結局如何,她都不後悔,哪怕只有這一夜也是一樣。

就算滄海桑田、海枯石爛,這一夜是無法抹去的,這一夜是永遠存在的,見證著她的初戀、她的蛻變,她的盛開和枯萎。

感覺他無比饑渴又熱烈的撫摸親吻她的身體,熱流在她全身亂竄,她已經完全不能思考,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只任由他擺弄,直到他向她俯下身子,直到他的入侵使她疼的叫了起來。

而這時,高闖的心正迷戀著她,她羞澀的風情讓他神魂顛倒。他克制著興奮,用他從沒有過的溫柔態度對待著她,就像他抱在懷里的是全天下最珍貴的寶貝。當她適應了他後,才狂吼著動作起來,宣泄著他瘋狂的熱情,在許久後才來臨的那最後的一刻,在一次強有力的沖刺後,他痛快淋漓在她的身體里深深注入了寶貴的種子……

她是他的了,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