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昆登上虛界巔峰,果然看到在虛界巔峰的一塊巨石上斜斜的插著一把造型奇古的短劍.短劍旁還有一個人的尸體,卻是以半跪的姿勢守護在短劍旁.只可惜,這個人已經僅剩下一具骸骨了.
"看來,不死斬應該就是他帶到這里的?不過這家伙為什麼不隨身攜帶而是要將不死斬放在這里呢?"
"那是古妖時代的事情了.這家伙的確是個古妖時代的人,而且是人,而不是古妖!你就不用考慮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拿走不死斬!"
余昆略略點了點頭,伸手抓向了這把造型古樸的短刀.只是在余昆看來,這麼短的刀多半是不能殺人的,與其稱之為短刀,倒不如說他是一把匕首.
毫無疑問,不死斬是用劍氣殺人,而非是用刀刃殺人.
余昆本以為拔出不死斬會有多麼複雜的流程,但是直到余昆將不死斬從岩石之中拔出來卻都沒有任何變故.這把短刀一如既往安安靜靜的躺在余昆的掌中,毫無變化.
"真奇怪……你不是說拔出不死斬的人必死無疑嗎!讓我看看我死了沒有?"
余昆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下了一個簡短的結論:"好的,我沒死."
鯤很是無語:"你現在只是把他從石頭里拔出來,沒有把他拔出來!你先讓他出鞘再看看?"
余昆隨手一拔,隨著嗆啷一聲,不死斬奪鞘而出.只是卻並沒有想象中耀眼的光輝,出現在余昆面前的只不過是一柄生鏽的刀刃.
余昆沉默片刻,才默默問道:"我死了嗎?"
"顯然你沒死.看來因為我的緣故,不死斬的效果失效了.不過它依舊是對付古妖時代強者的最佳利器!"
旋即鯤補充了一句:"它不是生鏽了.它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它不是用刀刃殺人,而是用刀氣殺人.你只要煉化不死斬就好.當然,讓你煉化怎麼也得過個一百天吧,所以還是把它交給我!"
余昆也不廢話,直接將不死斬丟給了空間里的鯤.鯤三口兩口便將不死斬咬的粉碎,其中的力量漸漸反哺到余昆體內,來自古代的力量讓余昆有一種全新的感覺.
"不死斬……不,應該說是斬死!現在我已經完全掌控了斬死的力量.一旦劍光出鞘,足以對任何古妖時代遺留下來的存在,造成不可彌補的傷害!難怪這東西叫做斬死.與其說是斬死,倒不如說是叫斬不死!斬殺的便是那些不死不滅的古妖!"
余昆暗暗稱贊:"如此說來,還是不死斬這個名字更貼切一點!"
余昆正琢磨著要不要實驗一番不死斬的力量,卻是覺察到背後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余昆微微側目,卻見已經被他殺死過一次的劍豪梅再度出現,卻是躡手躡腳打算刺殺他.
覺察到余昆發現了自己,梅的反映也是極快,立刻便要逃跑.
余昆暗暗翻了個白眼,抬手一招便將這個女人打的粉碎.
只是在余昆的目光注視下,無數的碎屑居然再度凝聚,重新凝結成了梅.
"還真是不會死的?恢複能力還挺強大的!不過既然我剛剛拿到了不死斬……或許讓你告別這個世界的時候也就到了!"
余昆目光熾熱,卻是毫不停留劈出一道黑紅色的劍光.
一刀之下,梅的一條手臂便應聲而斷.
覺察到手臂的分離,梅微微一滯,旋即露出了深深的驚懼之色:"我已經得到了無限重生的力量,為什麼現在手臂會被你完全斬斷!"
"大概因為這不是我的力量,而是不死斬的力量吧."余昆拂了拂衣袖,淡淡一笑:"放心.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
余昆再度出手,卻是接連打出了四五道劍光.不死斬的強橫力量之下,梅便被余昆削成了人棍一般的存在.
"看來不死斬的確有用.對于恢複能力強大的家伙,效果非常強大!"
余昆多少浮現出幾分憐憫:"當然,實在抱歉.為了試驗不死斬的力量讓你變成這個樣子……不過不要慌張,因為你的生命很快就會徹底終結!"
余昆隨手一揮,不死斬的力量再度降臨.只是這一次余昆卻再無戲弄的心思,而是徹底解決了梅的性命.
不死斬,就此于世間消失不見,確確實實的成為了鯤的食糧.而其力量也轉而寄宿在余昆的體內.
待到余昆回到虛界時,諸多氏族的人依舊是留在這里,一副乖巧的樣子.倒是讓余昆有些感慨,力量果然比語言有用.
"等等……站住,不要動!"
鯤忽然叫道:"我似乎想起來了!我知道虛界是什麼了!你不要動!這股力量如果釋放出來,不是現在的你我能夠承受的!"
余昆有點驚疑:"現在才想起來?!虛界到底是什麼?!"
"虛界是我."
余昆一口老血噴了出來:'虛界是你?!這算什麼說法!’
"意思是說,虛界就是古妖中的噬,或者用現在的說法就是鯤.只不過是死去的鯤!這對我而言意義重大!如果能夠得到這東西,或許我……就能夠真正擺脫古妖的束縛,從而自由自在的出現在外界!"
余昆干笑:"你出現在外界對我有什麼好處嗎?"
"當然……呃,我暫時還想不到,不過你得幫我.而且也必須幫我!我再也不想失去身體,永遠作為靈魂而存在!我想要自由行動!最重要的是……我……"
"好吧,開個玩笑."余昆拂了拂衣袖,語氣卻是有幾分淡然:"你試試吧.不過,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第一,我需要很多祭品.需要他們的血肉氣息滋養才有可能重塑肉身.第二……可能我會失敗.如果我失敗了,那麼這股龐大的力量將會離我而去,轉而降臨在你的身上.第三……我暫時想不出第三,但是我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余昆長出了一口氣,卻是忍不住看向周圍.
"你是說,如果你想複活,他們都要死?"
"是的.無論成功或是失敗,他們都必須死."
"是嗎……"余昆長歎一聲:"好吧!反正我和他們也沒有什麼感情,讓他們都去死吧!只有你對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余昆拂了拂衣袖,卻是多出了幾分決絕:"如果你真能複活,那麼,就讓這整個虛無空間為你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