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昆拂了拂衣袖,淡淡說道:"來,打她!"
秦雨柔怔住.
余昆又重複了一遍:"動手!不是打我.打她!"
秦雨靈再無矜持,破口大罵:"小賤人,你敢打我?!你敢打本小姐,本小姐就讓父親把你送去青樓!"
秦雨柔倒退了兩步,果然不敢.
余昆更加頭疼:"有我在,你怕什麼?難不成連這點勇氣都沒有嗎!來,打她!"
秦雨柔小心翼翼的來到秦雨靈面前,卻還是不敢出手.眼見著秦雨靈破口大罵,余昆帶著幾分無奈,暗暗催動靈氣帶動秦雨柔的手掌,狠狠一巴掌扇在了秦雨靈的臉上.
這個無比狠毒的小姑娘被秦雨柔狠狠打了一巴掌,一時間有幾分呆滯,但旋即便是梨花帶雨一般痛哭流涕起來:"混蛋……混蛋!你竟然敢打我!我要殺了你,我,我要殺了你!你這個小賤人,你只不過是秦軒那個老東西和一個賤女人生出來的雜種,你……"
眼見著秦雨靈如此咒罵,余昆臉上反而是浮現出幾分欣喜:"現在呢?還是不肯動手?"
秦雨柔帶著幾分慌張,果然後退了兩步不敢動手.
而秦雨靈則依舊還是在咒罵著:"廢物,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什麼都做不了的廢物,狗一樣的東西.一塊狗屎都比你強!"
秦雨靈不停咒罵,語氣越發激烈,言辭越發刻薄.秦雨柔卻只是瑟縮在原地,不敢抬頭的樣子.
余昆最後深深的歎了口氣,心道果然是朽木不可雕也.這小姑娘看來是不可能繼續動手的了.
雖說余昆不介意痛下殺手,但讓余昆動手殺死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哪怕對方心腸狠毒,余昆也做不出這種事情.
就在余昆打算放走秦雨靈時,倏忽之間,余昆卻見秦雨柔漸漸站了起來,旋即從地上抓起了那護衛遺留下來的短刀,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秦雨靈.
秦雨靈雖然嘴臭一點,心腸黑一點.但此時眼睜睜的看著秦雨柔面色死寂,拿著凶器走過來,依舊是將這個小姑娘嚇得不輕.
"你……你想做什麼!"秦雨靈牙關打顫,忍不住呵斥道:"你想做什麼!我……"
話音未落,秦雨柔竟然已經一刀刺了過來.只不過這一刀還是有幾分生疏,沒刺中秦雨靈,倒是差點刺到余昆.
饒是如此,秦雨靈依舊是在這一刻淚如雨下,涕淚橫流.再也沒有了先前那種精致優雅的樣子.之前的汙言穢語更是徹底消失不見,只剩下求饒的言語.
余昆目光微微閃爍,心里對秦雨柔的評價倒是高了幾分.
秦雨柔也不言語,只是踏出一步,這次有了經驗,死死抓住秦雨靈的手臂便刺出了一刀.
雖然秦雨柔只不過是個普通人,但這秦雨靈卻也一樣.自然不可能以肉身抵擋刀鋒.一刀之下,秦雨靈的身上便多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傷痕.
眼見著秦雨柔居然真的動手,秦雨靈徹底呆滯,一副癡呆的模樣,竟然是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秦雨柔也不解釋,只是一刀接一刀的刺下.
十幾刀後,方才還囂張無比的秦雨靈已經是被秦雨柔刺的半死不活,似乎只剩下一口氣了.
直至此刻,秦雨靈終于回過神來,卻是再度哀嚎求饒.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雨柔妹妹,不,雨柔姐姐!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從今以後,我所有的一切都聽你的.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再也不敢這麼對你了!我……"
秦雨柔依舊是抓住手中的短刀,臉上卻是帶著幾分天真之色,問道:"真的嗎?"
秦雨靈忙不迭的點頭,生怕秦雨柔再給她一刀.
"是啊,那樣就最好了……"秦雨柔這才丟下短刀,轉而看向余昆,卻是忽然半跪在余昆的面前,滿臉的欽佩之色:"我……我知道了.您說的真的很對!沒有力量的話,無論是誰都可以肆意的凌辱我,踐踏我,鄙夷我.而我毫無反擊的能力,只能任由他們折磨!所以,我要變強.我要獲取真正的力量!我,要做大長老."
"很好……"余昆默然片刻,終究是放聲大笑起來.
"很好!很好!我很滿意.秦雨柔,現在你才有了幾分當大長老的樣子.至于這個小姑娘麼……"余昆目光一瞥,隨口問道:"是想殺了還是想放了,任你處置."
"既然她已經決意臣服,我也不想殺她.雖然她從未拿我當過姐妹,但我們畢竟同屬于一個家族."
旋即秦雨柔又補充了一句:"何況,她總歸還有幾分利用的價值."
"很好!"
余昆更加滿意,卻是催動自身的靈氣讓秦雨靈恢複了幾分傷勢.原本傷痕累累的小女孩頃刻間便恢複了大半.只是臉上的驚恐之色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掩蓋的.
看著眼前神情淡然的秦雨柔,秦雨靈再無方才的囂張,連忙跪倒在秦雨柔的面前,一副卑微的奴才模樣.
秦雨柔揮了揮手,淡淡說道:"你走吧."
秦雨靈如蒙大赦,連忙帶著另外兩個護衛落荒而逃.
目送幾人遠去,余昆方才悠悠說道:"知道你爺爺住在哪里嗎?我們直接去見你爺爺吧."
秦雨柔想了一會,才說道:"那個,在傳功之前要先進行一些儀式的,只有通過儀式選擇出最合適的人,才能夠繼承爺爺的力量……"
"都是假的.真正決定自身的,原本就是力量.不是所謂的儀式!現在你已經有了這樣的力量,何必再需要那可笑的儀式!去見你爺爺,然後傳功成為大長老!至于我……"余昆目光微微一閃,道:"你現在能狠下心來,想必不需要我多做指導了.我會去羽化天宮的."
秦雨柔怔了片刻,卻是露出幾分失落之色:"你……你真的要去羽化天宮?"
"這是自然."余昆不會將自己的事情告訴這個小女孩,只是揮了揮手,道:"走吧.去找你爺爺,然後讓你成為大長老.如果他不同意,我就打到他同意!"
言語之間,余昆卻是完全沒有把這尊家族的族長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