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廟林四衰和阿三

第二天,映月渡口,郎中郎和眾女生在七點過的時候就到了。而水仔是早早地就守在了那里了,可是那個誓約閣沒有在,眾人見時候未到,以為他會准時趕到。就爭先恐後地跳上一艘大帆船坐好,磕著瓜子閑聊。但至到八點,誓約閣還沒有來,眾人于是一起埋怨起來。 沒有罵的幾句,遠處跑來了三個人。眾人先還以為是他來了還都是很高興。但等看清那三人,幾乎個個都要氣死,原來來的這三個人,竟然就有炭哥和那個柴仔,柴仔提了一把琵琶,而那炭哥則是背了一個大鼓,還有一個就是那個推車人阿三,他更不是空手而來,他不僅提了一個嗩呐,並且背背了一個背兜,里面也許是吃的東西。 當下眾人無不將那水仔一陣痛罵, 但是她們其實是冤枉了水仔,因為憑水仔的個性,他是絕對不會叫上這幾個人的,到底是誰叫得他們……難道會是誓約閣?水仔心中這樣猜忌。 果不其然,那三人一跑到跟前就是大喊道:“灰哥說讓我們來給你們劃船先走,他等會兒就會劃小船來追我們。” “那個死人去那里了嘛?”蒙雨依怒聲問。 “灰哥要送林婆婆去打牌所以耽誤了一下,不過不用擔心,最多半個小時後他就來了。” 眾人本想將那誓約閣一頓痛罵,但看見蒙雨依也很生氣就不罵了。 那三人齊身一縱就一起跳上了船,眾人立覺喪氣,都將眼看向那象中象。象中象就 站起身來,雙手一伸大喝道:“滾下去,我們自己會劃船的。” 戴著金絲眼睛的柴仔把頭向那身著苗族服飾的炭哥和那穿著樹皮的阿三使了個眼色,兩人猛地一點頭,柴仔便將手中琵琶一揚吆喝道:“柴仔以及炭哥阿三將給各位帶了精彩萬分的演出,。” “嗯!”眾人聞言不禁大笑,心想這琵琶、鼓還有嗩呐難道還可以組合,還有這三人難道真的還多才多藝。 那象中象想看看這些人如何獻丑也就退後幾步。 阿三放下背兜之後,揚起嗩呐,就吹了起來。柴仔與炭哥都沒有表演,所以他是獨奏, 倒是僅僅是幾個音符之後。眾人忍不住齊聲喝彩。 阿三吹得真到是太好了。 雖然她們都不知道他吹的是什麼,但是就僅僅是那幾個音符,眾人都可以尊稱阿三為音樂家了。 柴哥隨即開始彈了起來,眾人又是一陣驚歎。本來她們是最為看不起柴哥的,但是現在她們都是刮目相看了。她們想那個包括誓約閣身上就有了太多了神秘,而如今阿三還有柴哥看來也是奇異之人。 炭哥輕輕地敲起鼓來,十三名女生立時全都憑住了呼吸。雖然鼓聲輕輕但是阿三的嗩呐聲還有那個柴哥的琵琶聲卻是立即就被壓了下去。 三種樂聲融合在了一起。本來在她們看來應該是一片雜亂的,但是現在一切都是那麼的柔和,那麼的美妙! 眾人癡癡醉了。 柴哥三人是不會聽得,一是他們正玩的興起。二是他們三個絕對不會輕易地就結束在美眉面前一展風采的絕好時機。 但是有一個人卻是按耐不住了。這個人就是水仔。 也許他毫無柴哥等人的藝術感觸。或是他的歌喉就是有如公鴨嗓一般難聽。 所以他不敢在這個時候出來一展風采。但是他又是不願意讓所有的女生敬佩上這三個前來分羹的人,終于忍不住他大喝了一聲“停。” 三人應聲而停。 眾人一起回頭去看那他。每一個人臉上都是驚詫萬分的表情。 水仔也絕對尷尬,當下他連忙向湖中一指道:“我們先劃船吧。” “對,對。”我們先走,那柴哥等三人齊聲應了這一句之後,就一起跑到剩下的三個劃船之位坐下,就要劃船。 緩過神來的象中象沒有再趕他們下船,她看看那蒙雨依問道:“等不等?” 蒙雨依向河岸上看了一陣還是未見那誓約閣的身影,就怒聲道:“不等那個死人了,我們先走。” 象中象于是跳到岸上,解下纜繩,又上船跑到船尾,把舵一擺,再向前方四人喊了聲“開劃。” 前面四人如奉聖旨,就猛地劃了起來。 不一會兒之後,船就駛出一兩里遠,湖岸已是漸漸地看不明白了。 華映云拖過那阿三的背兜,發現里面有許多的梨子,葡萄類的水果和一些白菜西紅柿之類的的菜蔬,于是就掏出一個梨子來開削,邊削邊問道:“阿三,你帶這些菜來作什麼?” “回美眉的話,在雁泊湖的湖心有一個小島,在那里我們可以搞野炊。”阿三饞笑著回答。 “那就這些菜怎麼好?你以為我們都吃素呀?”華映云很不滿地說。 “有水仔我在,各位美眉又怎會吃素呢!哈哈,全魚宴席也。”水仔聞言哈哈大笑。 “你能捉多大的魚。”華映云就問。 “遙想小生八歲之年就曾抱百斤巨魚上岸,時至今日,區區兩百斤應不在話下也。” “哇,肯定吹牛。”眾人都是搖頭表示不信。 柴仔眉頭一轉,就插嘴道:“各位美眉有所不知,水弟自小父母雙亡,身世極其悲慘,自能動之時就靠在河中抓魚而活,時日一長,他就練成空手抱大魚之本領,是故剛才其人所言並非吹牛也。” “啊,真這麼慘呀!”“他爹媽都死了呀!”“哇,好可憐哦。”眾人一陣議論, 水仔一聽那柴仔明褒暗貶並揭其老底,頓時大為不滿,又不便發怒。心中念頭轉了幾轉之後就點頭佯歎道:“我之身世雖慘,但又怎堪與柴哥相比呢!柴哥生母無名氏,因未婚生子,便將其棄與鬧市之口,並留書稱家貧無米供養,望好心人能將其撿走,撫養至大。其時路人甚多,又見其為男士,都有領養之心,可是最後他們全都搖頭失望,一天過去了,竟然無一人生出憐憫之心,其實也都不可怪罪路人,只因……唉,唉,不說也罷,說則恐傷柴哥之心也。” 柴哥大怒,但又不敢發泄出來。 眾女生連忙追問道:“為什麼?為什麼都不要他呀?” “他太丑了。”水仔還沒有答話,旁邊那個炭哥突然插上一句。 “啊,真的啊,好有意思哦。”眾女生都一起去看那奇丑無比的柴仔。 炭哥又說道:“各位看柴弟現在尊容就是不睹則已,一睹之後人人想吐。其實他整過容,並且是全面整容,不然在一年之前,他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因為他怕犯故意扮鬼嚇人致死罪。” “哈哈哈哈。”眾人都是幾乎笑死在船上。 柴哥忍耐不住,呼地站起,就要與那炭哥拼命。那炭哥卻是擺手笑道:“柴弟休得動怒。你我兄弟二人,情同手足,為何要怒眼相視,以傷肝火呢!” “哼,譚狗子,這三年以來,你吃我喝我。竟然還有臉編造謠言來壞我清白名聲。什麼全面整容,我柴三郎會去整容……。” “柴弟。”那炭哥仰頭笑道:“我知道你沒有全面整容,你還想再次整容,只是你那盜那個墓的錢已經沒有了。所以你想約我一起去搞那個那個林……林……的遺產來准備再次整容!” “什麼?”眾人連忙追問。 那柴哥似乎是嚇出一聲冷汗,隨後只聽得他干笑一聲道:“炭哥英俊瀟灑,風度翩翩,舉世無雙,柴仔我甘敗下風。” “沒脾氣了吧?”炭哥眼一瞪後問道。 “沒有了。”柴哥低聲下氣地點頭。 “哼,跟我斗。”炭哥大獲全勝,得意萬分。 “柴仔有把柄在你手里,不敢跟你斗,那我呢?”水仔突然又冒出一句。 眾人一看這兩人又要狗咬狗當即一陣嘻笑,都想又有好戲看了。 炭哥斜視了那水仔一眼後就是冷笑道:“就你,賣魚娃。” “是呀!我賣魚,可是總比閣下浪跡江湖,四海為家,乞討為生的生活好呀。” “啊,他原來是乞丐呀!”眾女生無不大笑。 炭哥大窘,呼地站起就要痛罵那水仔。 水仔卻是先譏笑道:“譚二哥,你是不是想說你雖躋身丐幫,但出淤泥而不染,終日乞討倒是氣節甚高,草根填腹,但是善良過人呀?” “哈哈哈哈。”眾女生又是大笑。 炭哥更窘,偏在此時那一直沒有加入三人對戰中阿三突地冒出一句“炭仔以前可是廟林丐幫幫主,身份地位很高的哦。” “呵呵哈哈。”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心想阿三在此時插嘴,看來他的老底也保不住了。 果然,那炭哥聞言不怒反喜,他將頭轉過去看著那阿三大笑道:“三哥,你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你好帥哦。” “不帥,不帥,一點也不帥。”阿三擺手而笑。 “你就不擔心我揭發你的老底?”炭哥笑問。 “不擔心,一點也不。”阿三擺手笑道:“我本出身在一個貧寒之家,只是我的老爹後來發了財跑到省城去找了個小老婆不在回來,就留下我跟我老娘單獨在這廟林過窮日子,所以我的身世無懈可擊,我一點也不怕你說出來。” “好,是男人,我喜歡。”象中象最先鼓掌贊賞,眾女生馬上也都鼓起掌來。 那炭哥,柴仔,還有水仔,見狀都是大為不滿,三人互使一個眼色。 然後那水仔就是冷笑道:“阿三,你現在真的好像男人哦,與去年你老娘差點被你氣得吃農藥死的那次相比,你真的好像男人哦。” “哇,他娘氣得吃農藥呀!”眾人一陣驚歎。阿三剛才留在眾人心中的良好印象立時蕩然無存。 阿三心中一驚,眼看那炭哥又想要說話,連忙將手一伸大喊道:“你們敢說我半句壞話,我就揭那個誓約閣的老底,讓他跟蒙雨依的事馬上告吹。” “啊。”眾女生一愣,紛紛看向那蒙雨依。 蒙雨依就看著那阿三。雖沒有說話,但驚詫之情已是早溢于言表。 阿三又指著柴哥等三人大聲道:“他們如果再說我壞話,我就說出來。” “那你就說呀。”水仔看了看另兩人後笑道:“誓約閣的老底我們都不知道,我們還真想聽呢!” “對呀!對呀。”柴哥與炭哥都是點頭而笑。 “你說,你說。”蒙雨依回過頭來,就指著那阿三說道:“你把那個誓約閣的底細全都說給我聽。” “好,你讓我說的呀!”阿三點了頭,就想開口。 可是站在船尾釣魚的郎中郎卻在此時大聲說道:“誓約閣來了。” 眾人掉頭向那湖面之上看去,只見一片小舟有如離弦之箭一般飛閃而來,誓約閣站在船頭,飛劃著兩片木漿,水花在他的身後濺起,形成一條長長的水帶。 華映云看那誓約閣還隔的很遠,就連忙催促那阿三道:“快點說說誓約閣的事,大約說一下概要也行。” “是關于情感方面的,很重要的事。”阿三神神秘秘地說完這句就跑到船尾大喊道:“灰哥,此時才來,等煞兄弟們也。” “真是馬屁精。”水仔罵了這一句之後,也跑到船尾來大聲贊歎道:“灰哥馭船如此神術,真天地難見也。” “還是馬匹精,。”柴哥說完這句與炭哥一起棄槳跑到船尾,和前兩人一樣,這兩個也不忘恭維一番,當即兩人一起拱手大聲唱道:“灰哥,灰哥,……” “哇塞,好虛偽哦。”船頭的眾女生一陣哄笑之後,那華映云就囑咐眾人道:“等會兒他上來後,我們都不要理他呀!” 誓約閣將船劃到了離那船尾,還有二十步開外之時就放開雙槳。拿著纜繩一頭,雙腳一蹬船弦,人就是猛地向大船飛來。 “哇塞,這麼遠呢!”站在船尾的幾個人都是連忙躲開一旁,心里都在想如此遠距離,那誓約閣怎麼可能就飛過來。 果然那誓約閣飛不了這麼遠,還沒有飛到一半,他的身形就開始向下落了。但是他手里有纜繩,就在下落的一刹那之間,他就將纜繩扔出去了。阿三伸手想去接,但沒有接到,那纜繩“呼”地直向那桅杆飛了過去,並啪地一聲纏在了上面,身形正在下落的誓約閣一拉那繩子,人就又是飛了起來,呼地飛到了船上。 “哈哈哈哈,一日不見,想不到灰哥輕功身法竟然又是更上一層樓也。”阿三拱手一陣恭維。 誓約閣沒有理他,只是自懷中掏出了兩塊玉來悄悄遞對那郎中郎後輕聲說道:“剛才遇到一些事,所以才來晚了。萬望中郎兄見諒!” “我沒事。”郎中郎把那兩塊玉揣在懷里向船頭一指道:“去安慰一下就好了!” 誓約閣走到船頭,還沒有說話,只見所有的人都將頭偏向一邊,特別是那個蒙雨依竟然把頭埋在那個慕藍畫的懷里,更是不看他一眼。 他想了想就伸手怯生生敲了敲那蒙雨依的手臂說道:“今天早上我扶林婆婆去打牌的時候,林婆婆摔了一跤,我把她送去看了大夫,後來知道她沒有事,我又把她送去茶館打麻將,所以來晚了,請你原諒。” 蒙雨依回過頭來怒氣沖沖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又把頭鑽在那個慕藍畫的懷里。 誓約閣很是尷尬地站在那里,慕藍畫覺得這樣不太禮貌,就把頭轉了過來對那誓約閣說道:“不止是蒙雨依,還有我們這些人,你也要請我們原諒才好嘛!” “那你們也原諒呀。”誓約閣就對眾人說了這一句。 “哇,好沒有誠心哦。”華映云回過頭來說了這一句,別人也跟著回過頭來哇哇哇哇地講那誓約閣的不對。 蒙雨依看見那誓約閣很尷尬地站在那里一言不發,就很不高興地對那慕藍畫說道:“你看他,站在那里,一句話也不說,真的好笨哦,我不想當他女朋友了,行不行呀!” 身旁的華映云聞言連忙說道:“他又不是真的是你男朋友,他只是要你去他家走一走,讓他婆婆看一看,你不作當然可以,讓慕藍畫作吧。” “我才不呢!”慕藍畫連連擺手道:“還是華映云姐你來作吧。” “那怎麼好意思。”華映云呵呵笑道:“我看微微姐與他性情比較相近,還是微微姐來吧。” “我才不干呢!”微微姐連連搖頭道:“我看你跟他更接近,還是你來吧。” “哎呀,那樣蒙雨依就會說我不講義氣了。”華映云哈哈一笑後就指著那小溪道:“我看小溪長的好乖,那個林婆婆一定好喜歡,我看她比較適合。” 小溪當即講眼一瞪道:“華姐,你去就是不講義氣,那我去呢?你想害死我呀。” “那就細細去好了。”華映云又一指那細細道:“細細姐姐身材那麼好,林婆婆一定好喜歡的。不如她去吧。” “哇塞,華姐,你好像在明褒暗貶我呢!”細細大笑道:“你是不是想說我長的這麼瘦,將來生不出小孩,所以那個林婆婆不要我呀!” “哈哈哈哈。”眾人一陣大笑。 華映云就指著那憩憩道:“她好像……可以呢!她去怎麼樣?” “華姐。”憩憩十分不滿地反問道:“你是說我就像母豬,能生。” “哈哈哈哈。”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那華映云就一指那軟葉子道:“相書上說軟葉子這種面相像是賢妻良母型呢!我們讓她去跟那個誓約閣混幾天怎麼樣!” “哇,華姐。”軟葉子大笑道:“你說什麼呀!讓我去跟他混幾天,怎麼混呀,你說得太嚇人了吧,如果我老媽聽見你這樣子說話,一定要嚇死的。” “你膽子未免太小了吧。”華映云指著那茶茶大笑道:“如果是茶茶,就一定不怕了。” 茶茶聞言大笑道:“我倒是不怕,就是在誓約閣的家里住幾天我也無所謂的,只要那個誓約閣敢的話,就住在一個屋子里,我都不怕的。” “哇塞,好前衛哦,”眾人一陣大笑。 “那樣子出事了,你老媽還不殺了我,算了算了!”華映云笑著擺擺手後又一指那編編道:“其實她好像對那個誓約閣印象頗為良好呢!大家看能不能撮合一下她們呢?” “說些什麼呀。”編編擺手笑道:“再過幾天我們就要回去了,在這里談男朋友怎麼好嘛。” “那倒也是。”華映云就指著那綿綿和環環道:“她兩姐妹其實最應該出面的了。因為她們是我們校愛心社的嘛,平時最有愛心,最愛幫助別人的了。現在眼看著那個誓約閣要被逼瘋了。幫助一下那是義不容辭的嘛,反正就幾天,幾天後仍由誓約閣自己想辦法了。” “算了,算了。”綿綿先擺手道:“我們兩姐妹是相互監督的,誰也不敢談及情感之事的,所以這個愛心就獻不出來了。還是華姐來獻吧。” “我怎麼好意思呢!這個事情牽涉到蒙雨依嘛!我怎麼可以不講義氣呢。” “哎呀,什麼義氣,不義氣嘛,蒙雨依又不真的是那個誓約閣的女朋友,況且現在她又討厭那個誓約閣了。你出馬反是替幫她擺脫那誓約閣的糾纏嘛。”環環笑著說。 “是不是哦,如果不是那樣,奪人所愛之罪,我可擔當不起哦。”華映云這樣說。 “哎呀,什麼嘛,都說了蒙雨依已經討厭那個誓約閣了。你還說什麼奪人所愛。真是的。” “哎,不妥,不妥,此事還需鈞酌鈞酌。” “唉!”那環環就歎息道:“想華姐在新加坡時,也是滿腹愛心,多行善舉之士,如今一到異域中國,竟是便得如此冷漠無情,實在讓我等心寒,而慨歎痛失一楷模也。” “兩位賢妹既如此言,我華映云還有何言對之,唯有聽汝等之勸也。” 這三人一唱兩和地說了這一陣後,華映云再看那誓約閣卻發現其已不在,看來是到船尾去了。而剛才在船尾釣魚的郎中郎和前往迎接誓約閣的那柴仔與炭哥還有水仔四人都一起跑到她面前聽她說話,這四個人的眼都是在盯著她看,還有就是那另十人,那十人也全都看著她,他們十四人沒有一人發出絲毫的聲響,更沒有一人說話相擾,每個人的眼中都是那種怪怪的眼神,當即那華映云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