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從前一樣,祖母進屋沒多久,夏晚安就開了口:"那個,你……你一個人散步吧,我要去趟洗手間."
說完話後,她等了會兒,見韓經年沒出聲,只當他是和從前一樣壓根不會理自己,便轉身徑自的離開了.
從洗手間出來後,夏晚安也沒再去院里,直接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
樓上,韓老太太洗完澡出來後,見張媽站在陽台上,一直往下看,忍不住好奇的問了句:"看什麼呢?"
"老太太……"張媽應了韓老太太一聲,急忙拿了吹風機過來給她吹頭發:"看經年少爺呢,他一個人站在院里,看著好像很有心事的樣子."
"一個人?"韓老太太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重點.
"是啊,一個人……"張媽剛回完話,韓老太太就突然起身,走到了陽台處,往下看了一眼.
只見韓經年站在樓下的噴泉處,像是一尊雕像般,盯著噴泉里不斷往上冒的泉眼,動也不動.
"安安呢?"韓老太太收回視線,一邊往化妝鏡前走,一邊又問了句.
"三夫人在樓下看電視呢……"張媽說著,又補了句:"……您去洗澡後,我來陽台關窗戶,看到三夫人對著經年少爺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就進屋了,然後再也沒出去過,經年少爺也沒進屋,就一直在這里站著."
韓老太太聽完"哦"了一聲,過了會兒,重重的歎了口氣.
給韓老太太吹干頭發後,張媽見她愁眉苦臉的,忍不住問:"老太太,您這是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還不是因為樓下站著的那個……"韓老太太說著,就轉身面向了張媽:"……今天,你就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嗎?"
張媽搖了搖頭.
"你仔細想想."
張媽仔細的想了想,又搖了搖頭:"老太太,您就別賣關子了,我是真沒看出來什麼不對勁的."
"你真以為我那孫子,今天是過來看我的?呵,別人看不出來什麼,我從小把他養大的,我了解的很,他哪里是來看我的,他分明是來看安安的……你是不知道,吃飯之前,他坐我身邊,說是陪著我說話,那眼睛一直往安安身上瞄,你真以為他是有工作要跟知謹談啊,他那分明是沒事找事……還有,晚上吃飯的時候,他給安安拿勺子,安安本來是要喝湯的,但是最後那湯一口都沒喝,我還特意跟安安說了句,那湯不喝就涼了,安安笑了笑,還是沒喝……"說到這里的韓老太太,又歎了一口氣:"我最怕的就是這樣,怕了兩年,這不還是這樣了……"
"老太太,您這越說我越糊塗了,您這到底是在怕什麼?"
"怕什麼?怕安安不給他過了唄,怕他變成下堂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