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深淵塔船的有緣人?不可能!祖父說我是大氣運者,怎麼可能得不到機緣?"
慕無雙的話,讓北玄傑一下子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坐下!"
慕無雙冷聲道.
北玄傑只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拉力從椅子上傳來,"砰"地一聲,他又坐回了椅子上.
慕無雙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要不是還要再打擊打擊他,她早把這個北玄傑趕出去了.
"弟弟,不要惹惱了尊上."
北玄聖對北玄傑說道.
然後朝慕無雙拱手道:"尊上,抱歉,舍弟年幼,不懂事,並非故意無禮,還請尊上原諒."
他不希望北玄傑惹惱了尊上,連他都得不到機緣.
剩下只有一個機緣了,他勢在必得!
慕無雙沒有看他一眼,淡聲說道:"第二個機緣,歸蛇."
"不可能!"
一直關注著機緣之匣的赫連渝聽到慕無雙的話,整個人都快傻了.
不可能!第二個機緣怎麼可能歸戴蛇面具的人!那個人一點存在感都沒有,一看就知道不是氣運者,而自己在家族小輩之中,除了兄長赫連淵之外,最優秀的人,同樣也是氣運最強的人.
他一直以為另外一個機緣肯定歸他,因為他猜到了戴兔子面具的人是東方韻兒,他和東方韻兒都是靈界大家族之人,接觸的次數比較多,所以將她認了出來.
他不怎麼說話,就是不希望有熟悉的人認出他的身份,以免今後行事不利.
他知道東方韻兒有氣運在身,看到東方韻兒獲得機緣,他心中便百分之百的認為他一樣能夠獲得機緣.
他不像北玄聖北玄傑兩個蠢貨,把深淵塔船的主人得罪了還不自知.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得到最後一個機緣的人不是他赫連渝,而是那個存在感最弱的"蛇"面具者!
同樣不願相信這個事實的還有北玄聖,他信心滿滿的以為剩下的機緣肯定屬于他的,哪能想到,竟然與他無關!
他眼中閃過濃濃的嫉恨之色,後槽牙都快被他咬斷了.
看著赫連渝和北玄聖北玄傑兩兄弟難看的神色,慕無雙唇角勾起,伸手一揮,最後一個機緣之匣落到了燭龍傭兵組織的那個男人面前.
男人眼中露出詫異之色,看向慕無雙的眼光中也透著感激.
"多謝尊上賞賜!"
他站起來拱手道.
慕無雙朝他微微頷首.
男人坐回了椅子上,然後將機緣之匣打開,里面也乍現出了耀眼的金光,這金光雖然不如東方韻兒的強,但也差不了多少.
男人看到黑匣子里面的東西之後,瞳孔劇烈收縮,平凡的臉上閃過震撼之色.
他拿起匣子里面的東西,金光立即鑽入了他的手中,等他出去之後,這樣東西就會出現在他現實的身上.
別人看不見他的神色,但他方才因激動而微微顫抖的手出賣了他的心情,不少人臉上都閃過嫉妒之色,定是一個大機緣.
剛才的金光那麼大,不用想都知道是好東西,就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好東西!
赫連渝嫉恨得咬牙切齒,他以為很平凡的一個人,卻沒想到對方會擁有有這麼大的氣運,獲得這麼大的機緣.
"我不服氣!尊上,憑什麼蛇和兔子能夠獲得機緣,我們卻沒有?我們的氣運不比他們兩個差!"
北玄傑咬牙質問慕無雙道,此時他也顧不上會不會惹怒深淵塔船的主人了,他進來就是為了得到大機緣的,現在什麼都沒有得到,他能不惱火嗎?
"為什麼?這個問題問得好."
慕無雙唇角勾起更大的弧度,不怕他問,就怕他不問.
所有人都朝她看來,本以為她不會回答,但樣子,她似乎會說出原因來?
慕無雙站了起來,從她的座位移到了北玄聖和北玄傑的身後.
皇叔像一個合格的"手下",跟在她的身上,讓她的氣勢更足.
她手指突然彈了一個響指,北玄聖和北玄傑身上的深淵玉簡就飛了出來,懸在半空之中.
所有人都很疑惑,她這是什麼意思?
"你問本尊為什麼,本尊親自為你們解惑,因為你們的深淵玉簡之上,沾染了不祥的氣息,所以本尊對擁有深淵玉簡的你們,也十分厭惡,你們若不是拿著這兩塊深淵玉簡出現,本尊也不會不給你們機緣,本尊說得夠明白了吧."
慕無雙一字一句,故意緩慢的說道.
"不祥?什麼是不祥的氣息?"東方韻兒驚訝的問道.
問得好,她要不問,慕無雙就准備自問自答了.
"萬事萬物都有存在的規律,違背了自然的規律和天道,帶來的厄運是為不祥.他們兩人的深淵玉簡上不祥的氣息太重,本尊能看到有黑氣在上面湧動,散發著惡臭."
慕無雙故意說道.
眾人盯著深淵玉簡看了又看,都沒有看見有黑氣,也沒有聞到惡臭之味,但是深淵塔船的主人說有,那便肯定有,尊上她又不認識這兩個新人,沒理由故意整他們.
再說了,以尊上的強大,不喜歡這兩人,直接把他們趕出去就行了,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呢?
所以所有人都認為她說的話是真的,這兩塊深淵玉簡是不祥之物,上面沾染了不祥的氣息.
就連北玄聖和北玄傑兩人也對此深信不疑.
兩人的臉色黑得像鍋底,難道尊上不喜歡他們,原來是深淵玉簡有問題!
"可惡的千星仙帝!死老頭子,竟然害我們兩兄弟!"
北玄傑破口大罵.
他的祖父也是仙帝,他才不怕千星仙帝.
但是眾人聽到他的罵聲,心中都出現了各種猜測,都在猜想他們兩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會說千星仙帝害他們,難道他們的深淵玉簡是千星仙帝給他們的?
那他們兩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啊!
"你們離開吧,只要你們拿著這兩塊不祥的玉簡,深淵塔船就不會歡迎你們,別讓本尊將你們趕出去."
慕無雙聲音冷漠的對兩人說道,實際上她臉上卻帶著燦爛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