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5章 以前的婚事

"小師妹,這些年你經曆了什麼,又是如何發現自己身份的,說給大師兄聽聽如何?"

秦廣王看著無雙,溫柔的說道.

他俊朗的眉目不笑的時候不怒自威,但若是淡淡一笑,卻好看至極,如春風拂面,難怪他被稱為冥界第一美男子.

大殿內一片混亂,他特意從儲物戒中拿出了精致的座椅,一看就是女人喜歡的物件,他拿出來給無雙坐上,自己和兩位師弟則坐在了一旁的石階上.

無雙並不知道她坐著的椅子從前她也坐過,是秦廣王親自為她雕刻而成的,細看的話,能看到上面隱隱約約的是她最喜歡的彼岸花圖案,座椅上還墊了一層軟墊,乃是金絲蠶吐出來的金絲紡織而成,這金絲蠶只生長在極寒之地,仙界總共不到百只金絲蠶,一只金絲蠶三十年才能吐出半兩金絲,她座下的軟墊,足足是百只金絲蠶千年所產.

可對于這一切,她並不知曉.

但阿鼻王卞城王卻是知道的,兩人都在心中歎了口氣.

待大師兄知道小師妹和凌天帝子重新在一起的實情,不知會有多難受.

"我也不知道我是如何轉世投胎的,我的記憶從我幾歲的時候才開始有,我生活在一個名為地球的星球,那里沒人修煉,我在那里是個孤兒,生活了二十多年,後來出了意外,生死之時,靈魂穿越到了小三千世界九霄大陸我現在這具身體的身上,也許我本來就轉世到了九霄大陸,這具身體本就是我的,身體與我的靈魂極為契合,沒有半點排斥,之後我便開始修煉……"

"到了仙界之後,我被仙界接引使傳送到了冥界,我開始修煉鬼修功法,後來我被九頭鳥認主,便隱約知道了我的身份,後來我又得到了冥王爹爹的玉簡,確定了自己的身份……"

慕無雙簡單的將她的經曆說了一遍,主要還是講關于她身份這一點,其他的並沒有什麼好說的.

她說得很平淡,但是秦廣王三人聽著卻不平淡,他們可以想到,她初來冥界,人生地不熟的危機感,她走到今天這一步,是多麼的不容易.

"小師妹,你之前本是靈修,要傳送應該也是靈界,為何會傳送到冥界?"

秦廣王皺眉問道,眼中閃過冷意.

他直覺那個仙界接引使肯定有問題.

"那個仙界接引使收人好處,故意將我傳送到了冥界."她回答道.

"到底是何人敢針對于你?"秦廣王眸中露出殺意,小師妹轉世為人,與仙界之人無冤無仇,為何飛升之日,會有人故意使壞?

若不是小師妹有能耐,換成其他人,能不能在魚龍混雜的冥界活下來都不一樣.

那個幕後之人,真是該死!

"是靈界天宮的韶華聖女,我已經准備過去靈界找她算一筆賬了."她淡聲說道.

"天宮?"

秦廣王猛地站了起來.

小師妹竟然和天宮的人有了聯系,怎麼可能?她在小三千世界,怎麼會認識天宮的人?

卞城王知道得多一些,他見大師兄這般驚訝和震怒,便知道大師兄一點都不想小師妹和天宮的人扯上關系,可惜……太晚了.

無雙也從秦廣王的神態中明白了什麼,她也跟著站了起來,對他道:

"大師兄,其實在小三千世界,我便已經成親生子."

"什……什麼?"


秦廣王英俊的臉上,出現了裂痕,成親生子……小師妹已經成親生子了?

"他是什麼人?"

他脫力的問道,小師妹的男人,他一定要過目,不能讓她將來過得不幸福.

"他是……"

就在這時,龍一龍二帶著玄晞飛到了第一殿.

"主母!"

兩人站在了她的身後.

玄晞來到她的身旁,抬頭喊了一聲"娘親",然後朝秦廣王卞城王他們道了一聲"師伯們好".

"師伯?"

看著龍玄晞這張熟悉的面孔,秦廣王只覺得神情恍惚.

"大師兄,這是我和龍墨深的兒子,他叫龍玄晞."

無雙看著他的神色,心中歎了一口氣後,認真的對他說道.

她知道她與他之間有過一段婚約,是冥王爹爹定下的,但她並不清楚這段婚約是怎麼產生的怎麼消失的,從他的神態來看,顯然他對自己的感情並非師兄們之間的感情,所以她要盡快將事實跟他說清楚.

"怎麼會?你已經投胎轉世,失去記憶……"

"龍墨深也投胎轉世,我們在九霄大陸相遇,然後相知相愛,結為夫婦,生下了一子一女.大師兄,我與他冥冥之中便是一對,即使是我們都沒有了前世記憶,我們依然能再次相愛,我希望這一次,我能與他相守一輩子."

她一字一句的說道.

秦廣王仿佛能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他之前有多歡喜,現在就有多失望,他一直都知道他的感情是一廂情願,小師妹對他是親情,把他當成兄長,她情竇初開的對象不是他.

可是當他以為可以重新開始的時候,小師妹卻已經和那個男人成親生子了.

他苦笑一聲,道:"師兄們定會實現你的願望,你想和他相守一輩子,師兄們就會幫你們掃除一切障礙,以前的悲劇,不會再發生第二次了."

無雙抿了抿唇,眼睛有些酸澀,可是感情的事情,沒人說得准誰對誰錯呢?感情沒有先來後到,愛了便愛了,三個人中,總有一個要受傷害.

"大師兄,前世的事情我不記得了,如果我有虧欠你的,還希望你能原諒我."

她低頭說道.

秦廣王手伸了出來,本來想摸摸她的腦袋,最終還是把手收了回去,他道:

"你沒有虧欠我,當初的婚約是師尊定下的,那時你還少不知事,不知情滋味,我答應下婚事算是投機取巧,又豈能怪你."

要怪只怪他先動情,想把小師妹占為己有,才對師尊提了一句,他若不提這一句,師尊也不會早早替她定下婚事.

他的不甘心,早在很早前就消失殆盡了,今日,他本不該癡心妄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