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霜這輩子和異性連手都沒有牽過.
突如其來的男性氣息撲滿了她的口鼻,讓她連呼吸都停滯了.
她瞪圓了黑眸,忘記了反抗,也忘記了思考.
直到嘴唇上一痛,有血腥味傳了出來,她才趕緊的想要推開他.
但是男人太霸道了,他的力道很大,毫無憐惜,按著她的雙手,不耐煩的啃噬著她的雙唇.
突然,他又咬了他一口.
啊!
瑤霜想呼痛,聲音自然發不出來,才張嘴,就被男人趁虛而入.
嗚嗚!
放開我!
她還想著他身上中了毒,傷勢還重,猶豫著沒有朝他下手.
但就在這猶豫的一會兒功夫,再想出手已經來不及了.
男人有著男人的本能,盡管他此刻看起來神志不清,但他察覺到她的反抗,抬手就給她身體里布下了禁制,讓她想動都動彈不了了.
狹小的石室,空氣都變得燥熱起來.
瑤霜臉頰通紅,淚水垂落,想不到事情都變成這個樣子.
她心亂如麻,又悔恨交加.
忽然,一只有些粗糙的大拇指劃過她沾滿淚水的臉頰上.
"別哭."
男人的聲音嘶啞無比,眼睛還是猩紅的,但她隱約看到他眸中的掙紮之色.
瑤霜呆呆的看著他,毫無疑問,即使是這樣狼狽而霸道的他,依然俊朗得過分,尤其是他這樣低啞克制說話的時候,隱隱挑動著她的心弦.
她其實不反感他的,從第一眼見他,心中就對他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她只是不想被這樣強迫,她連半點心理准備都沒有,更何況,他們之間的關系連朋友都算不上.
這又算什麼?
"我快控制不了自己,你快走!"
他低沉的在她耳邊說,突然解開了她身上的禁制.
他強撐著起身.
一只手忽地拉住了他胸口的衣裳.
他看見她小臉緋紅,咬著唇,小聲說:"我幫你."
男人眼睛瞬間變得更加猩紅,氣息更加霸道.
"這是你說的!"
他不再克制,任體內血脈的沖擊更加狂暴.
……
"我是誰?"
"瑤霜!"
"我是誰?"
"霜兒!"
聽到清晰的回答,瑤霜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在他背上留下一條條屬于她的抓痕.
……
三個月之後.
古聖地.
"神女,你怎麼又走神了?"
和藹的族長出聲叫醒了正看著雪白的長劍發呆的瑤霜.
瑤霜回過神來,抿唇笑了笑.
"你自從從無盡之海回來之後,就經常發呆,問你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又不說,老身很擔心你心神上出問題啊."
族長語重心長的同她說道.
瑤霜低頭,回避族長的眼睛,摸著空空的手腕說:
"我只是在想我的手鐲,找不著了,那是爹爹送我的."
她這話倒也真,她的手鐲的確不見了,應該是在孤月島的時候不見的,想找是不可能找得到了.
手鐲里面的東西雖然不算貴重,卻有她最喜歡的東西在里面,那是她爹爹親手為她制作的首飾,花費了他很多的心思,她可以睹物思人.
只不過,她剛才到底在想什麼,也就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
族長歎了口氣,睿智的眼睛里似乎明白了什麼,她沒有揭穿瑤霜,卻也再次語重心長的說:
"人有七情六欲,情之一字,說不清也道不明,但情字也傷人,神女一定要牢記于心,不要為情所困啊."
說完,族長搖搖頭走了,卻不知她的話在將來一語成箴.
瑤霜她不但會為情所困,還死在了情之一字上.
然而此時的瑤霜,她沒有想過她會因情而亡,因為她很清楚,那人修的是無情道,他不會愛上任何人.
那件事之後,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所幸他事後再次昏迷了過去,身上的毒性也被自身的神骨血脈所吞噬,重傷在慢慢治愈.
所以她慌亂的離開了,讓白虎好好照顧它的主人.
至今已經過去了三個月,也許毒發之時發生的一切他根本都不記得了,也許他只把自己當成解毒之人,她本不該一直放在心上,可感情的事情,又豈是她說忘就能忘的.
她心想著,就當是自己還他的兩次救命之恩了,他們之前再無相欠.
所以她從來沒有怨恨過他,畢竟這種事情,是你情我願的.
深吸了一口氣,瑤霜決定閉長關.
她剛開始閉關的這一天,古聖地來了一個客人.
"墨家戰神,很抱歉,我們神女已經閉了死關,五年之後才會出關,你若有事,我們可以等神女出關後轉告給她."
"不必."
墨深冷冷出聲,轉身便離開了古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