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又去了武家?"
徐真聽到這個消息後不由得苦笑:"這個秦宗師啊,還真是吃不得半點虧."
站在他身後的徐廣也是搖頭無語:"蘇春雷都認栽了,看來是沒人能拿他怎麼樣了,可憐了武家,也不知道能不能撐過這一關."
徐真沉思了一下道:"秦朗不是那種喜歡牽連的人,只是武良光和武傳慶兩個人,並不見得能真的得罪他了,他去武家,必然還有其他事."
徐廣接著道:"那我們?要不要出手?"
徐真又陷入了沉思,許久後才說道:"秦朗對我有救命之恩,又幫我們指點修煉,這個恩不能不報,動用一下人脈,封鎖一下消息吧,這次他鬧出天大的事情,我們徐家,擔了."
徐真咬牙說道.
"是,我這就去安排."
徐廣低頭,轉頭走了出去.
此刻在蘇北彭城市,一座不起眼的三層小樓中,一身軍裝的齊天羽正站在床前,端著一杯茶水,穿著迷彩軍裝的梨花就站在他的身後,依然是一身西裝的聞仲秋則是拿著一個文件夾,對著齊天羽說道:"這就是他全部的資料了."
齊天羽驚訝的轉身,拿過聞仲秋手里的文件看了又看,最後才還給聞仲秋說道:"你是說,他從監獄里出來後就開始轉變了?"
"是的!"
聞仲秋肯定的說道.
作為秘密單位,特干五處的情報工作可以說達到了無孔不入的地步,想要查一個人的資料簡直太簡單不要.
雖然他們查不出秦朗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厲害,但是秦朗在出獄之前所有的詳細資料都有記載,就連他一天上幾次廁所,跟誰說過話,甚至說的什麼都查的清清楚楚的.
就連秦川和許嫣然被綁架的事情,都沒能逃過五處的偵查.
"蹲了兩年牢,就蹲出個宗師?那我們還穿著這身軍裝干什麼?都去蹲大牢好了."
齊天羽感覺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也不一定是進監獄造成的,很有可能是基因突變,或者是靈感頓悟."
聞仲秋接著說道:"我們處內很多人不都是突然出現了特異功能麼?或許這個秦朗也是這個樣子."
齊天羽聞言搖頭不語,好一會才不再討論秦朗的實力來源.
"真沒想到,他居然還跟京都任家有這重關系,能不能想想辦法,把任晴給接出來?"
齊天羽現在想的是如何拉攏到秦朗,雖然秦朗已經答應了要來五處幫忙訓練基地里的那些人,可是這都是齊天羽的借口,他想把秦朗綁在他這個特干五處的戰車上.
奈何有消息稱秦朗已經到了蘇北,卻沒有來找他,而是直接去了徐家,還大鬧了一場蘇北蘇家.
秦朗的動向,也是齊天羽所關心的.
"任家可不是那麼好動的,任家現在明面上的話事人,單碧琴,單老太太是個非常固執的人.
當初秦川和任晴這件事,老太太極力反對,後來把任晴抓走軟禁,也是老太太的主意.
這些事,任家的那位宗師都沒管,可見是默許的.
而我們五處的那位宗師,跟任家的宗師可不對付,兩個人是見面就劍拔弩張的,這件事如果我們插手,只怕是越鬧越僵."
聞仲秋在一旁解釋道.
"這樣啊!還真是個麻煩事,宗師之戰,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這件事就先這樣吧,我再想其它辦法."
齊天羽咬著牙歎息道:"總得想個辦法."
一旁的梨花突然接了電話,邁步上前道:"齊將軍,秦朗他……"
"怎麼了?"
齊天羽愣道:"你說啊!"
"他去了蘇北武家."
梨花用很猶豫的語氣說道:"他會不會,大開殺戒呢?"
齊天羽哼了一聲:"那也是武家咎由自取!如果你的父親和姐姐被綁架,你會不會去打上門去?他可是武道宗師,這口氣不出,還叫宗師麼?"
梨花不出聲了.
齊天羽說的沒錯,把秦朗換成是她,她肯定也會去報仇,至少要把武家打痛,讓他們武家以後都不敢再主動招惹這樣才行.
只是她梨花沒有打痛武家的實力,而秦朗有.
"將軍,還是出面幫一把吧,萬一他真要大開殺戒,這影響不好."
梨花最後還是勸了一句.
齊天羽皺著眉,好半天才開口道:"第一,先把消息封鎖住,第二,請于占海于宗師出面觀察一下,只要他不鬧的太大,就不用管他."
"是!"
梨花趕忙敬了個軍禮,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呵呵,齊將軍,你對這位秦宗師,還真是另眼相看啊!"
聞仲秋在齊天羽的背後說道.
齊天羽瞪了他一眼:"廢話,那可是武道宗師,又是陣法大師,這樣精彩絕豔的人物,幾十年都未必能出一個,若是真的有了他的幫助,我們五處的力量,不,我們整個蘇北軍區的力量都會增大一截,又何必會讓京都軍區始終壓著?"
說完,齊天羽仰頭看著窗外,喃喃道:"若是不行,我就去請盧司令幫忙了."
…………
京都,任家大院,某個房間內.
任晴手里拿著一份報紙,盯著報紙上那個背負雙手的少年,眼淚把整個版面都沁濕了.
沒錯,那報紙上的人,就是她的兒子,秦朗.
任晴怎麼都沒想到,秦朗的消息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報紙上.
她根本沒心思去研究那頭版頭條上的消息內容是什麼情況,只是盯著報紙上秦朗的面容,用手撫摸著,好像摸到了秦朗的臉一樣.
"兒子……兒子!"
思子之情,讓一旁的任尚武也是動容.
"晴兒,秦朗現在發展的很快,他現在已經是整個湘西地下勢力的主宰,在湘西的那些大佬中,都稱他為湘西王."
任尚武看著照片上的秦朗,怎麼都沒想到,短短的兩個月,那個初出牢房的少年,居然以火箭之勢,整合了湘西絕大部分的勢力,成為了獨一無二的王者.
任尚武並不知道秦朗是武道宗師,所打聽到的消息,也只是傳聞秦朗武力強大.
同樣作為古武世家,任尚武並不認為秦朗能有多強大,湘西那群土包子在任尚武的眼中,也都是成不了氣候的一群土匪,又哪里能跟京都任家這種龐然大物相比?
當然,秦朗出獄後無限風光這個消息他沒敢告訴單碧琴.
他怕老太太再被氣的吐血.
但是任尚武告訴了任晴,因為他知道,這個妹妹實在太苦了.
每天住在這只有幾平米大小的屋子里憋屈著不說,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還要時時刻刻的受著家里其他人的白眼,這種日子不好受.
然而大家族內生活的心酸,又有誰能懂?
"他現在在蘇北,聽說徐真跟他關系不錯,只是單憑這些,還不足以跟我們任家為敵."
任尚武接著說道.
"他是我的兒子,他不會跟我們任家為敵的,大哥,你千萬不要……"
任晴突然反應過來,焦急的開口道.
任尚武豎起了一只手:"你不用說,我都明白,他是我的外甥,我自然也想他強大起來,我真的很好奇,如果有一天,他站到了我們任家的門口,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任晴心情複雜,連連搖頭:"不會的,他不會的."
"這張報紙就放在你這吧,記住別讓媽看到,我先走了."
任尚武拍了拍任晴的肩膀,轉身走了出去.
任晴低頭看著報紙上的秦朗,臉上浮現了一抹愛溺的光輝:"兒子,你長大了,居然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了,還是個大明星呢!"
秦朗並不知道此時他母親正拿著那張報紙陷入了誤解,他這會就站在蘇北武家的大門前,出神的抬頭看著武家門楣上的一塊老匾,仿佛在思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