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②季·欲望〗 【050】偷襲

張川樹本以為是釘子打的拜年電話,很輕松的接聽道:“喂,釘子啊。新年快樂。”

“新……新……新年快樂。樹哥。我們出事了!快來支援啊!”那頭的釘子完全沒有新年快樂的語氣,反而十分急迫,急迫的他都開始結

巴了。

張川樹一聽出事了,知道,這肯定不是好消息。他下意識的看了姐姐一眼。姐姐正在全神貫注的看春節晚會。為了避免姐姐聽到自己說話

,張川樹躲到了屋子里,小聲的對這電話問道:“出什麼事了?你說清楚點。”

“慢搖酒吧被人砸了,他們大概來了五六十號人。您帶人快過來啊!”

“好,我馬上到!”張川樹說完,把手機往褲兜里一揣。立馬穿上外套,朝門外奔去。

“張川樹,你干什麼去!”姐姐看到川樹慌慌張張穿外套的樣子,知道這小子一定又要出去了。

“我,我同學出事了,我去看看他。”張川樹只能編個謊話騙過姐姐。

“出事了?你是不是又要打架去!”

“不是,姐你誤會了。我同學在外面喝酒喝多了,打不著車回家,讓我去接他。沒什麼大事。我把他送回家就回來。”

“真的?”

“我騙你干什麼啊!不跟你廢話了,我得趕緊去了。”

“快去快回,路上注意安全!”不等張川葉把話說完,張川樹已經頭也不回的跑出門去……

雖說現在是春節的凌晨一點多,但是大街上還是有空出租車駛過。只要給錢,司機可以拉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當然僅限于市里。張川

樹不需要去很遠的地方,他只要去城西區的慢搖酒吧。

車子開得很快,因為整條路上幾乎沒有多余的車輛。張川樹在車上給林曉柔撥通了電話,他現在只能找林曉柔了。因為李鶴飛和錢錦翔此

刻正在執行跟蹤青老大的秘密任務,萬萬不能讓他們分神。張川樹唯一能找的人只有林曉柔。

電話通了,里面傳來林曉柔的聲音也同樣的急迫。

“川樹,咱們慢搖酒吧出事了你知道了嗎?”

“我就是為這事給你打電話的。”

“你帶來多少人?”

“就我自己,還沒來得及叫人,你呢?”

“我從我們毒蛇堂抽出了五十人。這五十人的家離慢搖酒吧比較近,估計五分鍾後就能到了。”

“恩,我十五分鍾後就到了。”還不等說再見,張川樹提前掛斷了電話,然後緊接著撥通狂刀會白虎堂堂主白老虎的電話。白虎堂是狂刀

會的第一大堂,人數眾多。在跟韓邵火拼之前,白虎堂的人數一度達到了1000人,相當于一個十字盟的人數。但跟韓邵那一戰之後,損失相當


嚴重,人數僅剩下了300多人。但是白虎堂依舊是狂刀會最有實力的分堂,任何一次火拼,都不能少了白虎堂的參與。他們老大叫白肖柱,人送

外號白老虎,也是忠義兩全的好漢,雖然只有二十五歲,但是大大小小的戰斗經曆了不下百余場,也為狂刀會屢立奇功,是全行會里不可多得

的人才。

“喂,老虎。我是張川樹。慢搖酒吧被人砸了。你馬上帶你們白虎堂三十個兄弟到那里去支援,越快越好!”

“什麼!怎麼大過年的就被砸了。誰干的?”

“我他媽也不知道,廢話也別問了,趕緊去吧!”張川樹放下電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後視鏡,鏡子里的司機也在用一種驚異的表情看著

他。

“大過年的還打架?”司機雖然面目表情很驚異,但是問起話來卻顯得異常沉穩。

“沒……沒有……”

“你們年輕人啊,遇到點事,動不動就動刀動槍的。退一步海闊天空。”

“您說的是。”

“等你以後長大了就明白了。混混可不是那麼好當的。現在威風了,以後遲早要還的。”

張川樹沒有在理這個大約50多歲的老司機,他覺得這司機一定是無間道看多了。他可沒心情聽這中老年人給他講什麼大道理。大道理誰都

明白,誰不想堂堂正正,踏踏實實的做人,這不都是一步步逼得嗎。

“麻煩您開快點!”張川樹又催了催。司機長歎一口氣,似乎顯得很失望,腳下使勁一踩油門,朝著慢搖酒吧的方向開去。

十五分鍾後,張川樹趕到慢搖酒吧。門外有好多圍觀的群眾。別看是凌晨一點多,但也不乏看熱鬧的人群。門口有幾輛金杯,估計毒蛇堂

和白虎堂的人都已經到了,張川樹也沒做過多的考慮。他在地上抄起一塊板磚就沖進酒吧外門口面圍觀的人群之中。在人群中擁擠時,偶爾碰

到某位專心致志欣賞熱鬧的看客,還會遭到別人的白眼。一位看上去肌肉十分發達的男子被張川樹的沖撞所激怒,破口大罵道:“你丫找死啊

,看熱鬧至于這麼積極地往里面鑽嗎!”

張川樹哪里是看熱鬧,他可是去打架的!雖然被很多這種看熱鬧的人群相責罵,但張川樹實在沒有時間再跟他們計較了,還是一個勁的往

里沖。

當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沖進酒吧門口時,很多罵他的人都驚呆了,大家都沒有想到,一個似乎是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居然也卷進了這次火拼。

張川樹到了酒吧里,用了兩秒鍾時間大致的看戰況。他看到大約八十多號右臂上系著藍色布條,手持開山大刀的青年。他知道,那些人都

是狂刀會的兄弟。另一撥人身著很混雜,沒有統一的服裝,沒有統一的標志,更沒有統一的武器。

他們有手持片砍的,有拿棒球棍的,有拿方子的,但大多幾乎都是拿著錘子來的。顯然這幫人主要目的就是砸店!


張川樹緊握板磚,沖到一個拿錘子人的面前,還沒等那人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板磚已經拍在了頭上,冬天的板磚,異常堅固結實,拍在

頭上,疼痛感可想而之。一板磚過後,鮮血直流,此人雙手抱頭,呻吟不止。他先前拿著的錘子也掉在了地上。

張川樹拾起錘子又朝別人凶猛的撲過去。人群混雜,雙方人糾纏在一起,敵我難辨。在這種情況下,在自己別挨到打的基礎上,在想辦法

去如何攻擊別人。而張川樹火拼起來可根本就不顧這一套,手中拿著鐵錘亂揮,即使被別人打中兩下也不要緊,咬咬牙,疼痛就過去了,疼痛

過去,就給敵人最凶猛的反擊。

“敢砸我的店,真他媽活的不耐煩了!既然你們敢來,就一個別想出去!”張川樹瘋子一樣的大喊,就憑他這種拼命三郎的氣勢就完全把

敵人壓倒。狂刀會其他成員看到會長來了,猶如封建時期,遠征邊疆的士卒們看到皇帝禦駕親征,信心十足,戰斗力更是增加數倍。狂到會的

兄弟們一個個都奮不顧身的共抗外敵,奮起反擊。

短短的十幾分鍾,戰斗已經結束了。對方來的五十多人,躺在地上的有三十多個,剩下的全都跑了。

“說!你們是哪的?誰指使你們來的!”釘子一把揪起一個趴在地上,但神智還算清醒的人厲聲問道。而此人神智隨清醒,但卻是咬緊了

牙,一句話也不說。

“你他媽聽沒聽見我問話,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砸店的!”釘子更是憤怒了。

“我死也不說!”此人意志堅定,完全繼承了我們紅軍戰士的光榮傳統,他知道,他不是在一個人戰斗。

一旁的白老虎更是火爆脾氣,一聽這個,更是憤怒,于是撿起個錘子。怒罵道:“我***,那就讓你死!”手起,錘落。鐵錘砸到了此人的

腦袋上。鮮血四濺,後腦勺開花,幾乎連腦漿子都流了出來。他顯然死了,但是白老虎還是不依不饒,一個勁的猛砸,直到那人的腦袋幾乎完

全變了型。

白老虎這是在殺雞給猴看,雖然殘忍,但是打死這一個,其他的那些躺在地上的人就會對他有一種畏懼,如果再問,就會很容易的問出他

們的來曆。林曉柔並沒有參與剛才的斗毆,一直都是在角落里偷偷的看著,女人嚒,這種事還是少參與好。這會打完了架,終于現身了,可一

來就看到了這麼血腥的場面,不免要大吐一場。張川樹年紀青青,更是很難承受這樣的場面。他只能輕輕拍著林曉柔的後背,幫她減輕一點嘔

吐感,而自己也把眼睛緊緊地閉上。

釘子看出了張川樹和林曉柔都受不了這樣的場景,于是朝張川樹說道:“樹哥,你帶著柔姐先出去等等吧,這里有我和老虎哥問話就行了

,等我們問出了他們來曆在等候您對他們的發落。”

“也好……”張川樹說完這句話,便扶著林曉柔走出了慢搖酒吧。

門口的人已經漸漸散去,因為架打完了,屋里沒了動靜,大家也看不到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只好滿不甘心的離開了。

冬天是寒冷的,還有雪花在飄落。新年的凌晨,外面的一切都平靜如初,而酒吧的屋里,卻籠罩著死亡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