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林就歎口氣,站起身,卻被女人一把扯住:"小林,媽媽的事兒你還沒答應呢."
"你這個女人......"李老太太抖著手指指向女人,"你配做媽媽嗎?這些年你不管小林也就罷了,這會兒眼看著小林要有出息了,你又過來做他的絆腳石,你的心咋那麼毒呢?
要不是小林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兒了,我這個做奶奶的不想干涉他,我早拿笤帚把你打出去了,就你這種女人,擱以前是要浸豬籠的你知道不?"
"我再說一遍,當年要不是你們不准我帶走小林,小林用得著跟著你們吃了這麼多年的苦嗎?"女人說著可憐巴巴的看向李洛林,"小林,媽媽真的沒有騙你,當年,媽媽是要帶走你的,是你爺爺奶奶不准,沒辦法,媽媽才自己離開的.
這些年,媽媽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可是,媽媽不敢來看你,媽媽怕見了你以後,以後就更想你了,想你卻又不能讓你和媽媽生活在一起,那種痛苦,你能明白嗎?"
"你走吧."李洛林一臉痛苦的看著她,"從我十三歲起,就已經沒有媽了,這些年,我不是沒有盼著你來看過我,可惜,你從來沒有出現過.
你現在跑過來跟我說,當年是爺爺奶奶逼你的,你是沒有辦法才離開的,那我問問你,爺爺奶奶是怎麼逼你的?我爸的賠償款又去哪里了?
你別跟我說你空手走的,你沒拿家里的錢,那個時候家里過的什麼日子我清楚,家里沒有錢我也知道,為了省錢,爺爺奶奶生病的時候連藥都不舍得買.
奶奶現在吃飯稍稍吃不著就難受,你知道是為什麼嗎?因為她得了慢性闌尾炎卻一直忍著,最終忍成了穿孔,差一點兒連命都丟了,也是自那以後,奶奶落下了病根.
爺爺的腿,一到陰天下雨就疼,為什麼?因為他要給我賺學費,五十多歲的人了,跑去扛水泥,為了多賺錢,一次扛兩袋,最終,導致關節過度磨損,醫生說了,再待幾年,爺爺的腿可能發展到無法正常起蹲的程度.
還有姑姑,她自己有兒有女要養,為了再幫爺爺奶奶分擔一份養我的責任,她經常替別人的班,結果因為睡眠不足,精神恍惚,暈倒在擋車前頭發夾到了輸送帶里,要不是當時正好有人站在開關那兒,不止頭皮會被撕下來,命都有可能保不住.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離開不要緊,為什麼要把家里的救命錢都拿走?!現在你紅口白牙顛倒是非的一說,你以為我會信嗎?!"
"小林,媽媽說的都是真的,錢我真的沒拿......"
"你敢發誓?"李爺爺冷臉打斷又要開啟白蓮花模式的女人,"你敢發毒誓說錢你沒拿走?"
"我......我為什麼要發毒誓?"女人挑眉看向李老爺子,"現在是新社會,要破除封建迷信,叔難道想要頂風作案?"
"你......"李老爺子被氣得嘴唇直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