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頭顱

第一百二十五章頭顱

這一幕把所有人都嚇到了,沒想到,一夜之間東院的人全部都死了,而且,就連段厚德這樣的高手也死了,死了後,身子端坐在床鋪上,腦袋卻被吊掛在樹上,說真的,詭異之極.

現場的人,有的已經嚇得癱瘓了,我感覺兩腿發軟,好像整個天都要坍塌了一樣.

林傑在這個時候,回過神來,急忙對著大家說道:"都回宿舍,有任何事情,明天再說!"

我們一聽大師兄發話了,趕緊連滾帶爬的沖回宿舍.

回到宿舍,心里稍微安穩了點,可是,一想到剛才那一幕,嚇得忍不住就打哆嗦,很顯然,現在青云觀發生了這樣的事,甭管你困不困,現在完全睡不著,最主要,我們師父李平治也不知去向,心里總感覺慌亂著,像是被人塞了一把蒿草.

現在宿舍里被油燈和火把照的通明,門窗緊閉,有的人鑽進被窩蒙著腦袋,有的則是互相緊挨著,完全是被嚇壞了.

我忍不住對著林傑問:"大師兄,這到底咋回事啊,道觀里死了這麼多人,可我們一點動靜都沒聽到,這很顯然不正常啊."

林傑揉了揉太陽穴,好像是頭疼,對著我說道:"哎,我也不知道,明天再說,現在不要問我了,大家都盡量睡覺吧."

說完這話,林傑也不管了,坐在床上,眼神空洞,估計他也被嚇壞了.

猴子因為害怕,找了幾個師兄湊一塊,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我則是靠在牆上,有些無奈,而這個時候,我腦海里猛地想起來一個人.

江修!

對啊,江修咋樣了,不會也死了吧,我倒是把他給忘記了.

"噌"的一下,我從床上站起來,趕緊就朝著外面跑.

看到我這舉動,林傑和猴子他們急忙喊我,問我干嘛去,我說江修是我好朋友,現在東院的人莫名其妙的被殺了,我去看看江修怎麼樣了.

林傑從床上下來拉住我,不讓我去,可是,我現在真的要急瘋了,說真的,江修對我來說,不僅僅只是朋友,更是我的兄弟,他對我來說真的太重要了,我不能就這樣不管.

雖然害怕,可我還是要去.

最終,林傑他們看到是真的太關心江修了,只能無奈的松開我,我趕緊就沖了出去.

也不知道為什麼,想到江修,我現在竟然大了膽子,直接就朝著後院那棵大樹跑,可是我剛跑動大樹這邊,忽然,看到有一道身影,在大樹後面一閃,旋即就跳過牆壁,一下消失了.

我知道那人嫌疑很大,可是,我現在肯定不敢追,那人連段厚德都能殺了,要是想殺我,還不是輕而易舉啊!

等到那道身影消失,我趕緊拿著火把開始在整棵樹上照.

這場面太嚇人了,樹上掛著一顆顆腦袋,風一吹,搖搖晃晃的,而且,腦袋有的睜著眼,有的閉著眼,有時候盯著閉著眼睛的腦袋看還沒啥,大不了就是個死人腦袋,可看到睜眼睛的,心里就感覺一陣陣的發毛.

我找了好一會兒,甚至還爬上樹去找,最終,我沒找到江修的腦袋,這讓我稍微松了口氣,難道江修沒死?

我忍不住在心里安慰我自己.

趕緊從樹上往下爬,我決定再去宿舍確定一下,看看有沒有江修的尸體,可我剛從樹上下來,感覺腳底下一硌,腳踝一扭,一下就趴在了地上.

我啃了一嘴土,趕緊爬起來,呸了一口,扭頭一看,麻痹的,嚇得渾身毛都炸起來了,因為地上竟然有顆腦袋.

仔細一看,正是東院大師兄趙龍的,趙龍閉著眼,腦袋歪在那里,剛才我就是踩在他腦袋上的.


我嚇得原地打了個撲旮,爬起來就朝著宿舍那邊跑,沖進了東院宿舍.

我都開始念起來阿彌陀佛了,找了一圈,發現有個床鋪的空著,上面沒有被割了腦袋的尸體,我趕緊檢查一下床鋪上的必需品,發現了一封信,拿出來一看,是當時江離囑咐江修送給青云子道長的,心里總算是松了口氣,確定這是江修的鋪.

而江修目前不在這里,既然不在,那就是有可能還活著!

將信揣進懷里,我扭頭掃了一眼整個宿舍,看到那些直挺挺坐在床上的無頭尸體,忍不住又打了個哆嗦,趕緊朝外走.

可我剛邁出一步,忽然,有古怪的聲音傳來.

"噓……"

"噓……"

這聲音是從我所站立位置正上方傳來的,一聽到這聲音,我登時站立,渾身僵硬.

"阿彌陀佛,無意冒犯,還請大哥留我一命."我嚇得嘴巴哆嗦著冒出來這麼一句,因為,我有種感覺,好像,那厲害的凶手就在屋頂上.

"陳瓜,我是江修!"上面傳來聲音.

我一聽這話,急忙抬頭,就看到江修雙手雙腳搭在房梁上,身子姿勢十分詭異,一動不動.

"江……"

"噓!"

我還沒喊出他名字來,江修嘴巴微動,噓了一聲,我立馬不敢開口了.

"關上門."

江修將聲音壓得很低.

我看了他一眼,愣愣的點了下頭,然後趕緊躡手躡腳的將宿舍門給關上了.

江修從手中掏出來一根紅線,手指一彈,頓時,紅線拋射出去,搭在另外一根房梁上,而後,他竟然拽著這根紅線,在空中蕩了兩下,輕輕的落在了地面上.

"江修,看到你還活著,真的是太好了."我急忙說道.

現在甚至有種想要擁抱他的沖動.

江修來到我身邊,眼神看上去極為警惕,極為詭異,甚至,我在看到他這眼神時,都能感覺自己是身處在一種極為危險的境地.

"陳瓜,外面是什麼情況?"江修對著我問道.

我趕緊就把後院那邊樹上掛著腦袋的事情小聲跟他說了,他聽後,點了點頭,卻並未太驚訝,似乎早就有所預料.

"江修,這到底咋回事呀,難道又是白暝來屠殺青云觀了?"我問道.

江修忽然盯著我看了一眼,眼神中好像湧現出來殺意似地,嚇得我都後退了一步,旋即,他這才說道:"不是白暝,是你師父李平治!"

"啊?我師父!?"我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