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迪,我知道你是個愛家的男人,我沒時間跟你在這里廢話,我們過來不是要搶劫你的店鋪,而是要你昨天從一個小鬼身上收到的一件送過來典當的東西."
秦飛撕掉了艾迪嘴上的膠布,簡單明了地告訴這個當鋪店主:"一個移動硬盤,黑色,上面有AH兩個白色字母."
"我從來沒有見過什麼移動硬盤,從來沒有,你們找錯人了,我只是一個當鋪老板,別人拿什麼來我就收什麼,我壓根兒沒有見過你說的那個硬盤……"
雖然艾迪幾乎是條件反射式地矢口否認,不過沒經過訓練的人撒謊是可以從眼神中看出來的.
秦飛看到艾迪的瞳孔中飄過一絲驚慌.
噗--
秦飛二話不說,朝艾迪的家人開了一槍.
子彈從艾迪的兩個老板還有四個孩子的頭頂飛過,射入他們身後的櫃子門板上,留下一個彈孔.
女人和孩子們開始驚恐地哭喊.
秦飛沒時間跟這個嘰嘰歪歪的家伙繼續啰嗦,收黑貨的當鋪老板不管任何人詢問他收到什麼,都會下意識否認.
"我說過,我沒有確鑿證據是不會上門找你."
秦飛取出PAD,將它放在艾迪面前,然後點開一段監控視頻.
視頻是佐治和尤里從艾迪的當鋪監控里截取出來的,黑人青年將東西交給艾迪,其中就包括了那個阿喀琉斯之踵.
艾迪雖然是黑人,不過看完之後嘴唇立即沒了血色.
收起那個軍用PAD,秦飛抽出格洛克18,頂在艾迪的眉心上,"你也許是個硬漢,也許你很能扛,不過我告訴你,我不會開槍殺你,我會先干掉你的女人和孩子,別逼我,雖然我不情願這麼做,不過我真的很趕時間."
說罷,回手又是一槍.
噗--
這次的子彈可不是打在櫃子上,而是直接射穿了艾迪其中一個老婆的手臂,這個腰有水桶那麼粗壯的女人頓時像一頭300磅的母豬一樣倒地慘叫.
"噢!你這個瘋子!瘋子!你要干什麼……噢!上帝啊!"艾迪拼命地扭動身體,人倒在地板上像條蟲子一樣扭動,鼻涕眼淚齊刷刷淌下來,看起來狼狽不堪.
"求求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告訴我,放在什麼地方,那個硬盤,在你倉庫什麼位置,我馬上讓人去拿,拿到了立即走,絕對不為難你."秦飛說:"你還沒看出來我只對硬盤感興趣嗎?"
"我真的沒有你說的那個硬盤,真的沒有啊!我的老天……"艾迪可憐巴巴地躺在地上看著秦飛.
秦飛瞄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時間過去了四分鍾.
艾迪看來在拖時間?
也許他自己也很清楚,剛才他的老婆向外撥出了一個電話求救,援軍會在什麼時候到達.
如果真的是十分鍾,那麼即便最後艾迪坦白了硬盤所在的位置,恐怕還沒找到硬盤之前,黑幫的人就已經趕到了.
時間,太緊迫,每一秒鍾都牽涉到生死.
秦飛咬牙又回手一槍.
噗--
這一次,子彈打在本已經到底的那個胖女人的另一個肩膀上.
秦飛站起來,走到不斷慘嚎的胖女人面前,雖然這個女人是無辜的,不過秦飛現在已經顧不來那麼多.
硬盤牽涉的東西太多太多,如果真的涉及核還有生化武器,將來牽扯的不光是一兩個人的生命.
如果讓自己在天平的這兩端進行選擇,他會毫不猶豫選擇朝艾迪的家人開槍.
看到自己的老婆再次中彈,艾迪接近崩潰邊緣.
米斯特在一旁瞪著一雙驚訝的眼睛看著艾迪,要知道在這個大仲馬面前,地上這個重達300磅的大肥婆無論如何也說不上漂亮,難得這個艾迪還是如此疼惜.
"好了好了!我說了我說了!"
艾迪不是蠢貨,當然看出秦飛真的不是在恫嚇他而已,是真的會下死手.
"很好,合作的話,你和你的家人都會平安."秦飛道:"告訴我,硬盤在你藏在什麼地方了."
"硬盤……"
艾迪舔了舔嘴唇,努力昂起頭看著秦飛:"不在我這里……"
秦飛頓時覺得自己被耍了,這家伙還真夠膽量的,居然在這種時候還跟自己玩心眼拖時間.
"媽的!"
秦咬著牙罵了一句,站起來朝地上的肥婆走去.
艾迪再次殺豬一般叫起來:"不不不,硬盤真的不在我手里了,我已經交給別人了,我可以帶你去找他,但是真的不在我這里!"
秦飛停下腳步,看了一眼米斯特.
米斯特聳聳肩,一臉無奈.
"我相信這家伙說的是真的."
"少校,聽到了嗎?"秦飛走到房子的床邊,輕輕掀開窗簾望向窗外,"艾迪說硬盤不在他的手里,已經交出去."
"把他帶回來,你們所在的位置不宜久留."米歇爾少校立即做出了決定.
"好的."秦飛回到客廳里,對米斯特甩了甩頭,"戴上這個家伙,我們撤."
"OK."米斯特點了點頭,抬手朝桌上的電話座機和手提電話開槍,將兩個通訊裝置打爛.
女人和孩子們又是一陣驚叫.
秦飛和米斯特架起艾迪,從樓梯下來,穿過甬道朝外走.
到了門口,康納看了看表道:"時間好像耽誤不少了."
"沒辦法,這家伙有點嘴硬."
康納推開門,端著槍走到外面觀察了一下,然後回頭揮揮手.
"安全!"
倆人趕緊架著被反綁的艾迪,沖到了馬路邊,將他像塞一件垃圾一樣扔進了車里.
很快,廂車消失在希爾布羅街區的大街盡頭.
"說吧,硬盤被你送去什麼地方了?"
在廂車里,秦飛用手槍槍管頂了頂艾迪,"告訴你,別想著現在你老婆孩子安全了就可以嘴硬,如果我們要干掉你的家人,隨時都可以,無論天涯海角,你要知道那個硬盤不屬于你,也不是你們這些黑幫所能控制,不像惹禍上身,就當幫幫你的朋友,否則他們會大禍臨頭,不止我們在找這個硬盤,我們拿到硬盤可以不殺人,別人就很難說了."
"你……你們……"艾迪似乎已經意識到,面前的這些人不簡單,因為他看到廂車里的設備和武器裝備,一般的黑幫絕對沒有這種檔次,而且,也不會為了一個移動硬盤而如此打工干戈.
他隱約覺得,硬盤里有一些真的不應該看的東西,也不應該自己擁有的東西.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耳機里傳來了米歇爾的聲音:"秦,告訴他,無妨,就說我們是情報部門的."
"好."秦飛微微點頭,然後轉向艾迪:"我們是軍方情報部門的,不過你不需要知道是哪個國家,只要知道你惹不起就可以,現在,你可以說了嗎?"
艾迪似乎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這次不再有任何隱瞞.
"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