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複仇野獸 八做自己


“從來就沒有人能理解我的心情,也許我天生就是一個怪胎,也許沒有人能夠愛我,也許我只配遭到唾棄,也許從一開我的命運就是掙紮。”凱文坐在飛往,伯明罕的飛機上,回味著整個奧本山對自己的侮辱,他突然笑了,自己想起了布郎甯的第一首抒情詩。

我想起,當年希臘的詩人曾經歌詠:

年複一年,那良辰在殷切的盼望中

翩然降臨,各自帶一份禮物

分送給世人——年老或是年少。

當我這麼想,感歎著詩人的古調,

穿過我淚眼所逐漸展開的幻覺,

我看見,那歡樂的歲月、哀傷的歲月——

我自己的年華,把一片片黑影接連著

掠過我的身。緊接著,我就覺察

(我哭了)我背後正有個神秘的黑影

在移動,而且一把揪住了我的發,

往後拉,還有一聲吆喝(我只是在掙紮):

“這回是誰逮住了你?猜!”“死,”我答話。

聽哪,那銀鈴似的回音:“不是死,是愛!”

自己終于和斯坦吵翻了,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他認為既然丹尼做了牢,就一定做了不該做的事情。這個觀點很愚蠢,他根本就不明白,是誰界定了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自己終于還是在他的咒罵聲中,上了飛機。而他卻行使了主教練的權利,在他的工資里面扣除了24萬美元,來懲罰自己少參賽。

凱文不對他扣除了自己的工資生氣,他惱怒的是范甘迪不尊重自己的家人,認為丹尼是罪有應得,這就刺激了凱文內心里永遠最脆弱的部分,要知道他就是從,那個黑暗的地下鑽出來。他的身上就刻著,那些貧困,痛苦,絕望,還有犯罪的影子。

不尊重丹尼,誣蔑他們的生活方式,就是在戳凱文的傷疤。這才是他不允許的,現在凱文的的帳戶里可能有幾百萬美元,可是他的身體和心髒已經習慣了自己是一個,貧民區出來的下等人,這是他心里永遠的疤痕,觸摸不得的。可是范甘迪就偏偏找一個凱文最敏感的時期,狠狠的紮他的傷口,兩個人的矛盾就不可能不發生了。


“凱文!”凱文正在想念布郎甯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凱文回頭,驚訝的發現是拉里—布郎:“拉里先生,您也要去伯明罕麼?”

“不,我是來找你的。”說著拉里,坐在了凱文的身邊,向後靠了靠“我在伯明罕有幾個來朋友,我們的交情不錯,或許他們能幫助你。”

“你知道了?”凱文很驚訝對方竟然知道了一切。

“我的消息還不算靈通,明天,就在明天,我敢保證你的消息會出現在各大報紙上,他們會把你的賽場表現,和家人狀況都寫的一清二楚,甚至是你頭上那口痰的細菌密度,他們都會調查的。”拉里說話的時候,已經靠在了椅子背上,然後自己的嘴邊出現了笑意。

“他們是真正的球謎,有相當高的准確率。”凱文自己也笑了起來。

“謝謝你,拉里先生。謝謝你給我提這個醒,如果沒有你的話,我明天看到那份細菌報告一定會大吃一驚的。可是,我知道我在球場的上的表現過分了,對于這點,我該怎麼做。”凱文看向了這個幾乎是陌生人的老人,他總是給自己一些其他人不能給的東西。

悔,因為那已經過去了。凱文,你就是你,只要記I己想做的,什麼是自己該做的,然後權衡一下,你就可以做決定了。我們的一生的每一個決定都有無數個因素在決定著,我們沒有方法左右一切,那麼如果喜歡就接受它,不喜歡就反抗,這里是美國,我們是自由的。”拉里最後還不忘記調侃一下。

“所以你支持我的決定麼?”凱文迫切的希望得到他人的認同。

“不,如果我是主教練,我也會不喜歡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我的球員身上。可是,籃球也是給人看的,整個聯盟是由巨星,角色球員,替補球員,教練,還有管理人員,該死的裁判,獨裁的斯特恩組成的。這些都是人,聯盟是人和籃球的故事,絕對不是籃球和規則的故事,也不是一個制訂了一個完美的戰術,搜集了一個豪華整容就能無敵于天下的事情,這里充滿了人的力量,人的希望,還有人的貪婪和詭計,這是人的世界。凱文你也是個人,你也有自己的過去和未來,所以你沒有必要尋找他人的認同,做你自己,只有你自己知道,我是凱文,我正在做我自己。恩哼!你明白了。”老拉里把頭慢慢的靠近了凱文,小聲的告訴他“做你自己凱文。”

凱文一直在徘徊的心終于放下了“做我自己,不錯的想法!”凱文終于發自內心的笑了,他的心里打開了一個結。

然後他問起了拉里,一個自己思考了很久的問題:“好吧!拉里,你總是讓人很信服,起碼現在的我是這樣的。那麼,你覺得我能夠成為一個明星麼。一個超級的家伙,像是沙克,或者姚明那樣的家伙。”

拉里的眼睛眨了眨:“凱文,你不自信。你不相信自己,這些事情恰恰是沒有人能夠回答你的,能回答你自己的只有你自己。像平時所有人那樣,總在心里問自己,我能做到麼?我能否成為一個好的商人?我能否成為一個好的經理?我能否寫出最好的劇本?”

“沒有人能回答,其實只要你堅持,只要你不斷的努力,每個人都有機會

“很好的答案!”凱文也學著拉里的姿勢靠在了後面,在不經意間,凱文已經開始模仿拉里了,當你模仿一個人的時候,你從心里就已經敬佩他了。

“說說你的哥哥吧!你們一定有很多有趣的回憶。”拉里開始和凱文說起了貼心的話。

“噢,你是指我們一起偷雜貨店的東西,還是在肯納卑克河邊的大冒險,或許還有我們第一在球場上和人打架。”凱文提起了自己的哥哥,他突然想起了很多的事情。

“從打架開始吧!看來你在球場上的暴力事件是有淵源的。”拉里挑了挑眉毛。

“這個你說對了,事情要從丹尼的球風說起,對!他是我哥哥。可是他的球風就是,用肘子向別人的脖子上招呼,這是他的絕招兒...在不知不覺間,凱文已經把他當作了自己的老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