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兩個男胎



轉眼到了冬月中旬,陸漫已經確認知道肚子里懷的是兩個男胎,而且雙胎的征兆也更明顯了.她歡喜異常,已經有了一個閨女,當然就想再要一個兒子了.這次,上天不止給了一個,還一下給了兩個.

懷男胎這個好消息她除了會告訴何承,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姜展唯.雖然她願意跟姜展唯經營好夫妻關系,願意跟他過一輩子,但心底最深處,還是有些提防他.

她覺得,在他面前她已經暴露了太多,不願意再把這個本事透露給他.萬一他透露給謝家人知道,讓她給太子妃斷男女,該怎麼辦?

她最不願意卷進宮斗中.雖然給太子治病已經卷進去了,但那是一錘子買賣,完了就完了.可若她能斷男女的事被人知曉,會後患無窮.

十八這天下晌,姜展唯就派人來送了信,說讓陸漫做好准備,明天他會回來,後天一起去渠江鎮住.因為天氣冷,路上不方便,讓她們多住一段日子,下個月再回京.

陸漫想到下個月十二便是先太後八十冥壽,若蔡公公想出宮,這是他最好的,也是王皇後不能不允的一個借口.

那他們就要在那里住將近一個月了,的確得多帶些東西過去.

陸漫便給趙府下了個貼子,請何氏明天來東輝院玩,順道在這里吃晌飯和晚飯.因為何承明天也會趕回京吃晚飯,正好讓他們母子見見面.

現在離臘月十二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何承難得回來一次,肯定不會住去趙家.他要住回青榆院,方便跟劉惜蕊聯系.

之後,陸漫又去了鶴鳴院,跟長公主說了.長公主也想到下個月那件事,點頭應允.看著陸漫比別人同期大得多的肚子,又囑咐道,"你現在是特殊時期,要注意身體."

老駙馬聽了又要跟著去,長公主哄道,"等到明年春暖花開,咱們一起去.現在天兒冷,鄉下涼."

陸漫又笑道,"我好像懷的是雙胎.只是不太確定,所以一直不敢說."

長公主喜得雙手合什念著佛,"阿彌陀佛,但願你這次能一下生兩個小子.實在不行龍鳳胎,一個小子也成."

爺們下衙後,陸漫又悄悄向三老爺打聽了一下劉姑娘兄長的事.因為劉姑娘的大哥同三老爺是同科進士,之前又在京城當過幾年官,也算熟識.

"劉大人為人端方,官聲不錯,風評很好,家風也清明……"三老爺對劉大老爺的評價頗高.

翌日上午,烏云沉沉,天空飄著小雪.

東輝院上房里溫暖如春,歡聲笑語.何氏和老駙馬都來了,正坐在炕上逗弄姜悅,姜悅又讓黃豆豆表演著節目.也不知他(它)們誰逗著誰,歡快的笑聲時時響起.

何氏稍微豐腴了一些,依然如之前一樣溫婉恬靜,眼里卻比之前多了幾絲神采和歡愉.

兒女再好,總沒有伴侶貼心吧?


陸漫坐在稍遠的椅子上,聽曾嬤嬤說著趙府的一些事.

之前那個內院大管事因錯被轍了職,柳芽順理成章當了大管事.蘇姨娘不服氣,去趙亦那里哭訴.趙亦不僅沒幫她,還斥責她不懂尊卑,連夫人這麼好的主母都要編排.並說她挑撥男主子和當家主母的關系,罪責不小,禁了她三個月的足……

"老爺對夫人很是尊重,現在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不敢小瞧夫人了."曾嬤嬤喜上眉梢地說著,"夫人嫁進趙府這麼久,老爺去那兩個姨娘那里,一只手就能數出來……"

陸漫又把話扯到了別處.去得再少還是去了,作為現代人聽了心里總有些不自在.不過,像何氏這種沒有戰斗力的女人,能得趙亦如此呵護也實屬不易了.有些男人就是喜歡單純美麗,小鳥依人的女人,趙亦大概就屬于這種吧.

陸漫把何氏請過來給她把了脈,想再給她開些藥調養一下身體,希望她能再生個孩子.卻意外地摸出了滑脈,雖然滑脈很淺,但還是摸到了.她知道何氏這幾天該來月信,問道,"娘來月信了嗎?"

何氏沒想那麼多,說道,"該是這兩天來,現在還沒呢."

陸漫鄭重地說道,"娘像是懷孕了,注意些,別磕著碰著."

何氏和曾嬤嬤都是大喜.何氏的眼圈都紅了,問道,"娘真的又懷孕了?"

"應該錯不了,"陸漫笑道,"女兒可是繼承了外祖父的好醫術.但還是要暫時保密,等到四十五天以後滑脈明顯了再說……"

一家人歡歡喜喜吃了中飯,何氏就在廂房里歇著.老駙馬也不走,讓他歇去了前院.

下晌,長公主,三夫人和朱氏帶著岑哥兒來了,今天東輝院請了那邊的所有主子來吃飯.大奶奶母子和三姑娘,還有在國子監上學的六爺除外,他們要等到大夫人一年的孝期過後才能出來做客.

傍晚,下衙下學的爺們都來了,趙亦和趙二公子也被請來了.不多時,姜展唯和何承便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

長公主拉著何承的手說道,"好孩子,一段時間沒見,又長高了,也壯實了不少."

她心里有些遺憾,這孩子還是過去好看,清秀風雅,文質彬彬.現在雖然模樣沒變,依然白淨俊俏.但身材變化大,氣質也硬朗了不少,少了之前的俊秀風流……可惜了.

何承看出了長公主的心思,心里卻是高興得緊.現在有許多人遺憾他的變化,這卻是他最想要的.男人,就是該爺們些.

酒足飯飽,把客人送走,何承沒有走,跟陸漫說著盜魂散的事.

通過這些天的試驗,他已經大概掌握了多少體重用多少用劑量.明天他會去找李掌櫃,商量秘密制盜魂散的事宜.

"……姐,若是外祖父能得以平反,我想認李叔為義父.他克服一切艱難,守候仁和堂那麼多年,守候外祖父留下的證據那麼多年,又真心為娘和我們好.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忘記他的恩情."